另外,楚武的青木卫和项熊的江乌卫,也准备开拔,往掸国、盘越方向而去,战略目标是在一年时间内,将虎牙岭往西至掸国、盘越的数千方圆之地笼罩在常定军的实力范围之内。
楚武和项熊的任务同样极重。
这西域之地,民风极其彪悍,羌人、野人遍布,缺乏教化极难驯服,哪怕以武力占据了这广袤的地域,要想驯服土着归天水郡所用,还是一件无比艰难的事情。
一个不好,甚至会让常定军陷入战争漩涡难以自拔,不但无法从西域这边得到好处,还会源源不断的消耗天水郡的资源。
随着大军出发的,还有上千人的文士官员等,带了数千册各等书籍典册,每每占据了西域之地,便留下文者官吏建立府衙,设法收服土蛮势力。
益州这边,朱家宗祠这边,正在召开宗族大会。
朱家在益州,虽然称不上是豪门大户,但也是富贵人家,家财百万,族人数百,不乏武师儒生子弟,甚至还有两个四品境界的武宗和学士。
如此实力,在寻常时候,朱家过得还算相当的不错,奈何如今战乱四起,朱家这样空有财富,又缺乏足够实力的中小家族,反而成为了掌权者眼中的香馍馍,已经被强行征调了好几次军饷。
族长朱达正一脸凝重的看着十几个朱家的族老和旁系的家主,还有几个投靠过来的亲族代表:“衙门又来人了,这一次足足要征收三十万两银子,一万石米粮,以助大军抗蜀。”
“本族长召集大家到宗祠开会,一来是希望大家同心协力,筹集米粮钱银应付这次征调,二者则是打算将一部分犯了族规的年轻族人剔除族谱,让他们离开益州城。”
本来如殷松这样的朱家女夫婿,是没有资格参与朱家的宗族大会,但如今非寻常时候,朱家还得借助这些外戚的力量,筹集钱粮,因此将殷松等也请了过来。
在朱达下手端坐的朱旺,眉头紧皱起来:“大哥,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,自从雍闿大人起兵反蜀,已经向我们朱家征收了三次军饷,加起来足足四十万两银子和三万石米粮!”
他长叹一口气,显得有些忿恨的说道:“如此三番四次征调,已经掏光了我们朱家的余银,需要售卖田产铺面才筹集起来,这次征调三十万银两和一万石米粮,是要挖我们朱家的根啊!”
朱达苦笑一声:“我们还能怎样?难道学马家一样?”
此话一出,所有人都沉默起来。
马家的下场之惨,整个益州的富户都是知道的。
马家在益州城,绝对是富商的代表,家财千万,门客私兵数千,家族五品强者都有好几个。
正因为拥有如此强大的底气,对雍闿征收军饷相当不满,在劳军会议上发了几句牢骚,税兵上门的时候,硬生生的把十几个税兵打残。
结果,当夜,便有五千益州军将马府团团围住,十门火龙炮把整座十倾面积的马府变成了一片火海,马家上千口人,就这样活活被烧成焦炭。
那些实力强大的马家强者,虽然闯出火海,也被益州军的高手擒了下来,然后被砍去四肢,悬挂在城门之上,强横的生命力让他们足足熬了四天才断了气。
益州军从马家灰烬中起出了金银足足运了上百辆大车,不少银两已经烧成了一块,上面甚至还有斑斑血迹!
自此之后,益州的富户反对的声音瞬间消失了,益州军征调军饷物资变得无比的顺利,不知多少中小富户在征调中破产,不得不将所有的田产和铺面售卖给益州豪门大户。
与中小富户士族的衰败不一样,那些真正的权柄大族,则是在这场动乱中不断的壮大,整个益州城,被十大门阀家族牢牢把握,其中便有陈保所在的陈家。
一个浑身都是横肉的壮汉冷哼起来:“雍闿大人总不能一句话就将我们数百年积累下来的财富都取走,哪怕我们朱家有钱银百万,也禁不住这样三番四次的征调!”
“这一次府衙那边又是以什么名目征银?”
朱达想了一下:“好像是跟天水郡一个叫楚河的大官购买兵甲,补充军队武器,具体情况,府衙不可能跟我们详细道出。”
沉默许久之后,另外一个额头有一颗酱紫色肉瘤的紫袍中年人苦笑一声:“我看大家还是设法凑一凑,先渡过眼前的难关再说,府衙的税兵就在外面等着我们回话。”
他略微停了一下,又迟疑着说道:“益州非久留之地,我们得设法离开益州城才行。”
朱达摇了摇头:“如何走得了!”
“自从江乌村离去之后,便有不少人仿效之,使得府衙下了军令,任何士族商家不得离开原地,违者以叛州罪论处。”
朱达看了看四周,声音略微放低:“这次本族长打算开革些子弟,让他们成为庶族白身,看能否带着一些钱银往他处谋生,就算我们朱家有什么不测,也不至于断了朱家的血脉。”
朱旺叹了口气:“为今之计只能如此。但这个世道,外面哪有什么安稳之地,恐怕我们的子弟带着钱银出去,还未找到落脚之地,便被乱兵山匪所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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