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星在旁边站着,没有说话,只是低头看在思考,“看来这届新生还是有不错的苗子的”
夜色如墨,深沉地包裹着一切。演武场通明的灯火,被那扇沉重的乌木大门缓缓隔绝在内。关怀毅背负着那柄巨大的长柄大刀,沉默地走在通往宿舍区的林荫道上。
沉重的脚步声和刀头拖曳地面的刮擦声,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很远,单调而刺耳,如同某种不祥的预兆。道路两旁,高大的乔木枝叶在夜风中发出沙沙的轻响,投下摇曳不定的、浓重的阴影。偶尔有晚归的学生从远处匆匆走过,看到这个背负夸张凶器、沉默行走的身影,无不脸色一变,下意识地远远绕开,如同躲避瘟疫。
关怀毅对此视若无睹。他微低着头,额发重新垂落,遮住了那双沉寂的眼睛。只有他自己能感受到,右肩传来阵阵撕裂般的酸痛,那是刚才那毫无保留的全力横扫带来的反噬。每一次呼吸,都牵扯着腰背核心的肌肉,传来阵阵钝痛。握着刀柄的手,指关节依旧残留着用力过度的麻木感。
这把刀,太沉了。每一次挥舞,都是对自身极限的挑战和透支。
他微微调整了一下背负长刀的姿势,让那狰狞的兽首吞口不至于压得太死。冰冷的刀柄紧贴着脊背,透过单薄的粗布衣衫,传来一种奇异的、沉重的慰藉感。仿佛只有这沉甸甸的凶器压在肩头,他才能确认自己的存在。
林荫道的尽头,是几栋相对老旧、分配给特招生居住的宿舍楼。其中一栋的某个窗口,透出一点昏黄的光。那是他的宿舍。
关怀毅的脚步在宿舍楼前停下。他抬起头,看了一眼那点微弱的灯光,眼神里依旧没有任何情绪。然后,他沉默地走进楼道。
楼道狭窄而昏暗,声控灯随着他的脚步声亮起,发出滋滋的电流声,光线惨白。他沉重的脚步声和刀头刮擦水泥地面的声音在狭窄的空间里被放大、回荡,显得格外刺耳。
走到最里面一扇门前,他停下脚步。门牌号:104。他摸出钥匙,插入锁孔。
就在钥匙转动,发出轻微“咔哒”声的瞬间——
嗡!
一股极其微弱、却冰冷刺骨的锋锐气息,毫无征兆地从他背后那柄巨大的长刀刀身上弥漫开来!如同沉睡的毒蛇被惊扰,瞬间昂起了头颅!
“呜…”
医生低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