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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言情 > 都市 > 都市科员,我激活了政商决策系统 > 第450章 钉子户与担保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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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锋在“担责人”三个字上顿了顿,林昭手腕微微发沉。

墨迹在宣纸上晕开时,他忽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老笔记本说的话:“有些规矩,是活人给活人立的。”窗外的虫鸣被晨露浸得湿漉漉的,他低头盯着“林昭”两个字,钢笔尖在纸背压出浅浅的凹痕——这是第三稿担保书,每一个字都像钉子,要钉进铁板一样的僵局里。

“叩叩。”

门轴转动的轻响惊得他抬眼。

沈清欢抱着一叠打印纸站在门口,发梢还沾着露水,白衬衫下摆皱巴巴的,显然是从家里直接赶过来。

她眼底的血丝像蛛网,却把怀里的纸护得极稳:“区里没人敢盖项目章……但住建局老张说,他们‘技术性留档’了施工图。”最后几个字说得轻,像怕惊碎什么。

林昭放下笔,指节抵着下巴笑了。

晨光从她背后漏进来,把她的影子投在担保书上,那些“开除”“追刑”的字眼被影子笼着,倒像是被温柔包裹。

“那就让这张纸,先当公章用。”他伸手接过打印纸,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——这是她熬夜整理政策汇编时磨出来的。

沈清欢的喉结动了动,想说什么又咽回去。

她望着他眼下的青黑,终究只是把保温桶放在桌上:“小米粥,温的。”转身时发绳松了,几缕碎发垂在颈后,像被风吹乱的春草。

上午十点十四分,村口晒谷场的铁皮棚被太阳晒得发烫。

三百多号村民挤在底下,汗味混着稻花香涌进鼻腔。

林昭站上水泥台时,听见后排有人嘀咕:“这娃娃疯了?”他没接话,只是举起那张担保书,纸页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“终身追责”四个黑体字。

“我不是来审批的,我是来认罚的。”他声音不大,却像石头砸进静潭。

人群瞬间死寂,连抱娃的妇女都止住了哄孩子的哼声。

林昭逐行念条款,念到“本人愿接受开除、追刑、终身追责”时,喉结滚动了一下——这是他第一次把这些字念出声,像在嚼碎玻璃。

“我信他!”

一声吼撞破寂静。

沈小秋挤开前排几个汉子冲上台,手背的血痂还泛着淡红。

她从裤兜掏出个铁盒红印泥,盖子上沾着泥,“啪”地拍在担保书上。

“咱们祖祖辈辈种地,现在想自己修厂房,犯哪条天条了?”她的嗓门带着乡音的钝重,震得铁皮棚嗡嗡响。

第二只手印落下。

是村东头的王木匠,他搓着沾木屑的手,按得极用力,红泥渗进纸纹里:“我家小子从城里回来搞木器厂,总不能让娃的手艺烂在地里。”

第三只、第四只……穿胶鞋的、戴草帽的、抱孙子的老太太踮着脚往前挤。

有个小媳妇抱着吃奶的娃,把孩子往旁人怀里一塞,蘸了印泥的手指在文件上按出个月牙印:“我男人在工地摔断腿,这工坊能让他在家做藤编,比啥都强。”

林昭望着满纸的红印,喉咙发紧。

有个老汉挤到最前面,手背上的老年斑像撒了把芝麻。

他颤巍巍按手印时,指甲缝里的泥蹭在纸上:“我活了七十岁,头回见当官的替咱担罪。”

中午十二点三十六分,天楚律所的智能屏幕跳出七个红色预警时,苏绾正咬着吸管喝冰美式。

她摘下墨镜,镜片上还沾着刚才在法院跑手续时的雨珠。

“拟三份文件:连带责任豁免协议、应急资金托管方案、舆情应对白皮书。”她对助理扬了扬下巴,涂着酒红色甲油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得噼啪响,“今晚十二点前,发给所有参与企业。”

手机在桌面震动,顾轻语的消息弹出来:“直播观看破八十万,热搜第三——#我们不是违建是试验田#。”苏绾勾了勾唇,把咖啡杯往桌上一墩,褐色液体溅在风险模型报告上,晕开个小太阳。

“郑厅长今晚睡不着了。”她低声说,指腹摩挲着手机壳上的碎钻——那是上次帮林昭打拆迁官司时,被当事人塞的谢礼,她没退。

下午三点五十二分,省委政策研究室的走廊铺着米白色地砖。

柳小舟穿着藏蓝外套,把U盘往信箱里塞时顿了顿。

U盘里是她整理了三个通宵的《青阳用地政策空白点分析》,附带1998年备案表扫描件——那是她翻了半座城的老档案,在仓库积灰的纸箱里找到的。

“程序重要,可人活着更重要。”她对着信箱轻声说,像在说服自己。

转身时差点撞上拎着水桶的保洁员,她慌忙低头,却没注意到二楼窗口,白知秋端着望远镜正看着她。

老教授的老花镜滑到鼻尖,嘴角勾着笑:“这丫头,倒有几分当年的我。”他放下望远镜,把保温杯里的枸杞茶喝了个底朝天。

晚上七点十九分,石井村公告栏前的风带着凉意。

林昭捏着铁钉的手有些凉,每敲一下,金属与木头的碰撞声就像心跳。

最后一颗钉子钉进去时,他退后两步,月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投在担保书上——那些红手印在月光下像朵巨大的花,每片花瓣都是信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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