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久不息!
李振华教授激动得热泪盈眶,他知道,从这一刻起,秦风,以及他所代表的燕京超导研究,将真正屹立于世界科学之巅!
然而,就在这热烈的掌声尚未完全平息之际,真正的“风暴”,才刚刚开始酝酿。
按照论坛的惯例,主题报告之后,是自由提问和讨论环节。
主持人话音刚落,台下便立刻举起了十几只手。
最初的几个问题,还算比较客气和专业,大多是针对OCQE模型中的一些技术细节进行探讨。秦风都一一给予了清晰而详尽的解答。
但很快,画风就开始变了。
“Professor Qin, a remarkable presentation indeed.” 一个带着浓郁英伦腔调的声音响起。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位身着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,金发梳理得一丝不苟,看起来约莫三十岁出头的年轻男子站了起来。他鼻梁高挺,眼神锐利,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矜持微笑。
“我是来自剑桥大学卡文迪许实验室的阿里斯泰尔·芬奇博士。”他自我介绍道,语气中带着一种不经意的优越感,“我的导师是菲利普·安德森教授(虚构的诺奖得主)。我对您报告中提到的‘燕京一号’超导体那惊人的临界电流密度(Jc)数据,非常感兴趣。您知道,Jc值对于超导材料的实际应用至关重要。”
秦风点了点头:“是的,芬奇博士,我们最新的Jc值,在77K液氮温区,已经超过了每平方厘米一千万安培。”
“Indeed, a truly astonishing figure.” 芬奇博士微微颔首,随即话锋一转,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挑剔,“然而,芬奇博士和我的一些同事注意到,您论文中描述的‘燕京一号’的合成方案,细节相当繁琐,而且对环境条件,比如温度、湿度、甚至特定微生物菌株的纯度,都要求得极为苛刻。我们不禁会想,您所报告的这些非凡的实验结果,是否……嗯,这么说吧,是否对这些细微的环境变量异常敏感?换句话说,这些结果,究竟是具有普适性的、可在不同实验室稳定复现的现象,还是……仅仅是贵实验室在某种特定且难以复制的条件下,才偶然获得的‘最佳值’?”
这话问得相当尖锐,而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示。
“普适性”和“可重复性”,是衡量一项科学发现是否可靠的黄金标准。芬奇博士这番话,几乎是在不点名地质疑秦风实验数据的可靠性,甚至隐隐暗示其中可能存在某种“东方秘术”或者“实验室特有诀窍”,而非真正意义上的科学突破。
会场的气氛,瞬间变得有些微妙。
不少来自西方传统科技强国的青年科学家,脸上都露出了一丝玩味的笑容,似乎很乐意见到这位来自东方的“超级新星”遇到麻烦。
李振华教授的心,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他知道,真正的考验来了!
秦风的脸上,却依旧挂着那副平静的微笑,仿佛没有听出对方话语中的弦外之音。
还没等秦风开口,另一个更加洪亮,也更加具有侵略性的声音响了起来。
“恕我直言,芬奇博士的担忧,并非没有道理!”
只见一位身材高大,穿着休闲西装,打着松垮领带,看起来有些玩世不恭的美国青年站了起来。他一头不羁的金色卷发,眼神中充满了自信,或者说是……自负。
“我是来自加州理工学院量子信息与物质研究中心的查德·约翰逊,你们可以叫我查德。”他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,语气轻松得像是在参加派对,“秦教授,首先,我得说,你那个‘食堂剩饭’超导体的故事,简直酷毙了!太有想象力了!比我看过的任何一部科幻电影都精彩!”
这番话,听起来像是在恭维,但那股子轻佻的语气,却让人感觉非常不舒服。
“但是,”查德话锋一转,摊了摊手,脸上露出一副“我很抱歉,但不得不说实话”的表情,“关于你的OCQE模型,特别是其中关于‘拓扑序’、‘非阿贝尔任意子’这些时髦的概念……老兄,恕我直言,这些玩意儿,在理论物理圈里,也不是什么新鲜东西了吧?很多大牛,比如维尔切克、基塔耶夫他们,早就玩剩下的了。你把这些东西巧妙地‘组装’到你的模型里,确实……很有创意。但要说这是完全原创的理论突破,恐怕……有点言过其实了吧?我们更想知道的是,在这些已有的理论框架之外,你真正的、独创性的贡献,究竟在哪里?别误会,我这只是纯粹的学术好奇,你知道的,科学就是要较真嘛!”
“轰——!”
查德这番话,比芬奇的更加直接,也更加具有挑衅性!
他几乎是在公开指责秦风的理论是“新瓶装旧酒”,是在“拾人牙慧”,是在“巧妙地剽窃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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