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您确定不让小的们帮忙?”
御厨李师傅看着萧策系着条歪歪扭扭的靛蓝围裙,手里拎着把比脸还大的菜刀,额角直冒冷汗。镇北王府的厨房向来是禁地,别说王爷亲自动手,就是世子爷想进来抓把糖,都得被管事妈妈念叨半个时辰。
萧策将袖口又挽高些,露出小臂上未消的针孔——那是上次学绣“苏桃专属”包包时留下的纪念:“本王今日要做‘烛光晚餐’,尔等退下。”
“烛光……晚餐?”李师傅挠头,“是要在菜里加蜡烛吗?”
“多嘴!”萧策挥刀砍向砧板上的胡萝卜,“咚”一声巨响,胡萝卜骨碌碌滚到墙角,刀刃嵌进木缝里拔不出来。他深吸一口气,想起苏桃说的“仪式感”——上周她蹲在墙角看蚂蚁搬家,都要摆上瓜子花生当“观蚁零食”,说这是“生活的情调”。
情调,对,烛光晚餐就是情调。
他从袖袋里摸出张皱巴巴的纸,上面是苏桃随手画的“理想晚餐”:一只烤鸡,两盘青菜,还有插着蜡烛的“爱心形状”米饭。旁边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:“要在花园里吃,点好多蜡烛,像星星掉在地上。”
“星星掉在地上……”萧策喃喃自语,转头看见窗台上的烛台,眼睛一亮。
二、厨房纵火案与“烟花”误会
半个时辰后,苏桃正抱着糖糕在花园里喂鱼,忽然闻到一股焦糊味。抬头一看,厨房方向浓烟滚滚,火星子直往天上冒。
“不好!厨房失火了!”春桃吓得打翻了鱼食盆。
糖糕却指着浓烟拍手:“哇!爹爹放烟花啦!比过年的还大!”
苏桃:“……” 她拽着女儿就往厨房跑,远远看见萧策灰头土脸地冲出来,头发上还沾着火星,手里拎着个烧得只剩半截的烛台。
“王爷!你没事吧?”苏桃冲过去拍他身上的灰,却摸到一手黏糊糊的油。
萧策咳嗽两声,举着烛台解释:“本王……本王在做烛光晚餐。”
“烛光晚餐需要把厨房点着吗?”苏桃看着他身后熊熊燃烧的灶台,锅里的“烤鸡”已经变成黑炭,旁边的柴火堆正“噼啪”爆响,“你是不是把蜡烛掉进油锅里了?”
萧策耳根泛红,想起刚才为了营造“星星落地上”的氛围,他把十根蜡烛全摆在灶台边,结果切菜时不小心碰倒了烛台,蜡油滴进滚油里,“轰”一下就着了。
“娘亲,真的是烟花!”糖糕挣脱苏桃的手,想去捡地上的火星,“像糖糕上次玩的‘滴滴金’!”
萧策赶紧抱起女儿,却不小心蹭了她一脸黑灰:“危险!”
这时,太后的轿子“吱呀”停在院门口。老夫人拄着拐杖跳下来,看见冒烟的厨房,非但没慌,反而掏出个锦盒:“桃丫头,哀家给你送‘防火符’来了——”
锦盒打开,里面躺着个绣着“火”字的红布包。苏桃挑眉:“母妃,这是?”
“哀家让钦天监算的,”太后得意洋洋,“把这符放在厨房,保证水火不侵!”
话音未落,厨房“咚”一声巨响,不知谁忘了盖的酱油坛子炸了,黑黢黢的酱汁溅了萧策一身。
三、沙雕夫妻的“浪漫”辩论
“所以,你把蜡烛摆了一圈,是想营造‘星星’?”
苏桃坐在廊下,看着萧策蹲在井边搓洗沾满油渍的衣袍,努力憋笑。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后背还沾着片没拍掉的白菜叶。
萧策“哗啦”一声把衣服扔进木盆:“苏桃说,现代情侣都在‘有星星’的地方吃饭。”
“那也不是让你把厨房变成火场啊!”苏桃递过一块胰子,“上次你送麻袋包,这次烧厨房,下次是不是要把王府屋顶掀了搞‘露天晚餐’?”
萧策接过胰子,指尖擦过她的手背,突然抓住她的手腕:“那你说,怎样才算浪漫?”
苏桃被他盯得心跳漏了一拍,想起昨晚他翻墙送花时,月光照在他泛红的耳根上。她清了清嗓子:“比如……比如一起逛夜市,你给我买糖葫芦,而不是送我一串镶宝石的‘糖球’。”
“糖葫芦?”萧策皱眉,“本王让膳房做过,加了燕窝和金箔——”
“那叫黑暗料理!”苏桃哭笑不得,“是街边五文钱一串,沾着芝麻的那种!”
糖糕举着个黑乎乎的东西跑过来:“爹爹,糖糕给你找了‘星星’!” 那是块烧得半焦的木炭,上面用口水粘了片落叶。
萧策看着女儿亮晶晶的眼睛,叹了口气,接过来放在掌心:“嗯,比本王的‘星星’好看。”
四、太后的“防火”神助攻
掌灯时分,太后非要留下用晚膳。李师傅战战兢兢端上重新做的菜肴,唯独少了苏桃念叨的“爱心米饭”。
“怎么没见烛光晚餐?”太后夹了块芙蓉蛋,“哀家还等着看策儿的‘星星落地上’呢。”
萧策筷子一顿,苏桃赶紧打圆场:“母妃,王爷说烛光容易招蚊子,改日再办。”
“招蚊子?”太后放下筷子,“哀家有办法!” 她示意宫女捧来个木桶,里面泡着几十只晒干的艾草,“把这东西点上,别说蚊子,连蟑螂都跑得远远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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