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近一段时间周文杬过得都很舒心。
这种舒心源自于两个哥哥总是在自作聪明,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就在和他们的争斗中渐渐占了上风。
他最近甚至不再主动讨好父皇,省的让父皇觉得他是在落井下石。
事业上一帆风顺,感情上的进展也没有落下。
他和欧阳雅章的婚事已经得到父皇的认可,母妃也很得意。
不过他并没有把人带到母妃面前去,省的传出些不该有的流言,落入有心人耳中。
自打外祖父和舅舅出了事,母妃的心态如今越来越极端。
经常会直接对他说“都是因为咱们娘俩太弱势了,他们才会出事”“儿子,你要努力上进,等到了那个位置就没人敢欺负咱们娘俩了”“不管是那个季尘还是其他人,以后你都要加倍报复回去知不知道?”
周文杬对此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。
对于他来说没有一群随时会拖他后腿,会耽误他坐上那个位置的亲戚,是天大的好事。
他为什么要报复季尘?
就算真要报复也绝不是因为公事,大抵会是因为求而不得的私情,但他也还没有没品到那种程度。
“殿下在想什么?”欧阳雅章推了一杯刚刚洗好的茶给周文杬。
凉亭内微风习习,伴着淡淡的荷香,她认真展示了一番自己学了很久的茶艺,将自己最优秀的一面展示在男人面前。
可对方却是心不在焉。
这种情况甚至不是第一次了。
欧阳雅章能感觉到周文杬心里是有其他人的,所以每次与自己相约,他都会表现出可能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平淡、不在意,甚至偶尔还会表现出些微的抗拒。
不过他习惯于掩饰自己,所以尽管二人相约时没有那么多旖旎,但他尽可能表现出的周全妥帖还是能打消她的那些不快。
只是身为女子,一个被很多人追求的女子,一个从小到大要什么有什么的女子,一个对感情要求有些高的女子,她很难不在一次次的相处中对他抱有越来越多的期待。
这大概也是女子的特性,理性上总是教导自己“他是皇子,还是个优秀的男人,以后不会只有你一个人,你不要对他有太多的想法,只要把他当成未来的相公伺候就好”。
可感情上却希望自己能成为他心里最独特的那个人,甚至是他身边唯一陪伴的人。
所以某种意义上,欧阳雅章很羡慕程玉淑,哪怕她如今名声扫地,备受议论,可自己总是反复想到她独占了一个皇子,得到了他“此生不纳妾”的承诺。
这样的承诺自己是绝对得不到的。
因为这个人身边,早就有了很多陪伴他的人。
甚至他的心里也有了那个对他来说意义非凡的人。
那个人应该是他求而不得的,所以才会一直惦记着。
男人就是这样,如果得到了,又怎么会那般珍惜爱护呢?
也不知道那个人是什么样的,会有多好,才能让这样一个高高在上,充满吸引力的男人这般垂青。
欧阳雅章脑海里闪过一个身影,那是他们之前跑马时在城郊看到的。
如今想来已经有些模糊记不清了。
过了片刻,周文杬才回过神,看着手边的茶水,镇定自若地拿起杯子一饮而尽:
“嗯,很好喝。”
“不觉得有些凉了吗?”欧阳雅章故意刺他,自己都问了多久了,他才有反应,还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。
“天热总是要喝凉一些的才能压一压燥闷之气。”
周文杬笑道,那笑容俊美中带着一点邪肆,与他这张风流倜傥的脸很搭。
欧阳雅章不得不承认,她很喜欢他这张脸,很喜欢他的性格。
不然也不会在父亲劝她嫁人要慎重考虑时,还是毅然决然地选了这个人。
“既然喜欢那就多喝一些吧,我再往里面加些荷叶粉,更能消暑。”
“你有心了。”周文杬转了转手里的杯子,递到欧阳雅章手边:
“那就麻烦你再给我倒一杯~”
欧阳雅章垂眸,看着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手,脸颊微微泛红。
也罢,便是他心里有其他人也罢,得到他的人还是自己,不是吗?
“那边有个亭子哎!咱们过去歇会儿吧。
我给你说,我还带了烤饼干和面包来,里面加了草莓碎,还用竹罐装了两杯柠檬茶。怎么样?我准备的周全吧?”
钟宁跑跑跳跳到季尘面前,拍了拍他另一只胳膊上的“斜挎包”,这是她自己用花布缝的包。
好不好看另说,但是可以装很多东西。
微风拂过女人的脸颊,她的碎发丝丝缕缕落在脸上,显得活泼又可爱。
季尘伸手捏了捏她柔软的脸颊:
“夫人自然是最细心的。”
“嘿嘿????? !”
临近亭子,季尘把伞收下,刚一抬头,就对上其中男人惊诧又带着几分惊喜的视线。
钟宁也恰恰在此时转过身,季尘甚至想拉着她就这么离开都来不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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