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殿下,"他的声音忽然变得危险,"你知道装醉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吗?"
刘楚玉的心跳得愈发剧烈,似不受控制般从胸口蹦出。但戏既开场,断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。
她索性整个人攀上溪诏的肩膀,红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:"那你告诉我……阿业是不是在城里?"
溪诏只觉耳畔拂过一阵暖流,温温柔柔,吹得他心痒痒,他措不及防扣住她的手腕,力道大得让她轻呼出声。
两人在黑暗中无声对峙,呼吸交错,空气中升腾起暧昧的氛围。
"是。"
良久,溪诏终于开口,声音沙哑,喉结滚动,"他在城里,就在刘彧眼皮底下。"
他忽地贴近,磁性地嗓音略显嘶哑,鼻尖几乎碰上她温柔的唇,"满意了?"
刘楚玉的伪装几乎崩裂,她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,继续用醉醺醺的语调问:"那……那他安全吗?"
溪诏忽地松开她,起身走到窗边。
月光勾勒出他紧绷的背影:"殿下既然已经知道想知道的,可以回去了。"
刘楚玉知道戏演不下去了。她慢慢坐直身体,眼中的醉意一扫而空:"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?那些死去的大臣……"
"夜深了,殿下。"溪诏打断她,声音恢复了平日的冷静,"我送您回去。"
刘楚玉却不依不饶,借着装醉的劲儿,整个人软绵绵地往溪诏怀里倒去。
"不要……"她拖长了声调,娇柔的语调听得人心痒痒的,边撒娇,柔嫩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的喉结,"我头好晕……大概是真的醉了……"
溪诏幽深的瞳孔里愈发诡谲,似一泓深谭,能将人吸附其中,他身形僵硬,下意识要后退,却被她揪住了衣襟。
月光下,她酡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都恰到好处——若不是他太了解她,怕真要被她骗过去。
"殿下……"他声音发紧。
话音未落,唇上突然一凉。
刘楚玉仰头吻了上来,带着花雕酒的醇香。这个吻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,她退开时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:"甜不甜?"指尖在他胸口画着圈,"酒的味道……"
溪诏眸色骤然转深。明知她在演戏,却还是忍不住扣住她的后腰,将她狠狠按向自己。
他的吻带着惩罚的意味,强势地撬开她的唇齿,直到她呼吸紊乱才稍稍退开。
"殿下演得真像。"他拇指重重擦过她微肿的唇瓣,声音暗哑。
刘楚玉喘着气,眼中清明一片。她挑衅地挑眉:"谁让尊主躲着我……"
溪诏不依不饶地追着她的唇,却被她偏头躲开。他低笑一声,转而咬上她敏感的耳垂:"不是要套话吗?怎么不继续了?"
他倒是很乐见其成被她如此对待,巴不得她多套些。
"阿业在哪?"她单刀直入,手指却暧昧地绕着他的发尾。
"在建康。"溪诏答得干脆,唇沿着她的颈线游移,"刘彧眼皮底下。"
刘楚玉眸光一闪,指尖抵住溪诏的胸膛,稍稍拉开距离:"具体些。"
溪诏低笑一声,顺势握住她的手腕,在她掌心轻轻一吻:"天香楼。"他抬眼望进她的眸子,"三层最东边的厢房,挂着'醉月'的匾额。"
刘楚玉指尖微颤,却故作镇定地抽回手:"他……可还安好?"
"安全得很。"溪诏懒洋洋地靠回椅背,月光勾勒出他俊逸的轮廓,"小皇帝比你想的精明多了。整座天香楼都是我们的人,连端茶倒水的小厮都是碧落教精锐。"
他忽然倾身向前,气息拂过她的耳畔:"怎么?殿下想去见他?"手指不着痕迹地抚过她发间的白玉簪,"劝你打消这个念头。现在满城都在搜捕殿下……"
刘楚玉猛地站起身,衣袖带翻了桌上的酒盏。琥珀色的液体在案几上蜿蜒,映出她忽明忽暗的脸色:"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?"
溪诏慢条斯理地用指尖蘸了酒水,在桌上画了个圈:"很快你就知道了。"
他忽然抬眸,眼底闪过一丝她读不懂的情绪,"等事情了结,我亲自带你去见他。"
“好啊!不过在此之前,我要奉劝尊主一句,那就是……千万不要爱上我,这后果……你承担不起。”
溪诏怔在原地,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出身,慢慢轻笑出声:"晚了。"声音轻得被风拂过,消在夜里。
刘楚玉立于妆台前,指尖轻抚锦盒中那方薄如蝉翼的"千面"。烛火摇曳间,她眼底闪过一丝决然。
"殿下,此物经不得二次使用。"弦月单膝跪地,膝盖与地面相触发出沉闷声响,"若在城中脱落……"
铜镜中映出刘楚玉逐渐变化的面容:"本宫自有分寸。"她的声音透过逐渐成型的面具传来,带着几分失真,"建康城血流成河,总要有人来终结这场闹剧。"
镜中渐渐显现一张陌生男子的面容——剑眉入鬓,眸光锐利,与公主原本的雍容华贵截然不同。
刘楚玉试着牵动嘴角,镜中人便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商人式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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