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原本紧绷的神经,在听到这番话后,瞬间有所松动。他们眼中的戒备之色稍减,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疑惑与将信将疑。萧睿韬目光紧紧锁住盛宣逸,眼中闪过一抹探寻之意,似乎在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哪怕一丝说谎的痕迹。
待程常青表明身份后,萧睿韬微微皱眉,沉思片刻,开口问道:“既是长安来的,可有凭证?南怀乔如今在灵州城势力庞大,行事诡秘,我等不得不防。” 他的声音依旧沉稳,只是在这沉稳之下,难掩对真相的渴望与谨慎。
那位络腮胡须的男子,眼中也满是犹疑,附和道:“是啊,如今城中局势复杂,稍有不慎便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。若你们真是来查探南怀乔反叛之事,还望能给出确切证明,好让我等安心。” 说罢,他轻轻晃了晃被点穴后无法自如活动的身躯,仿佛在提醒众人当下的处境。
而身材魁梧的汉子,则重重地呼出一口气,瓮声瓮气地说道:“不管怎样,若你们所言属实,那可算是救了我等。我等本就被南怀乔裹挟,对其反叛之举深恶痛绝,若能一同扳倒这逆贼,也算是了却心头大患。” 他的眼神中既有对过往遭遇的愤懑,又有对未来可能转机的期待,目光灼灼地看向盛宣逸和程常青,等待着他们的回应 。
程常青见状,迅速侧身,伸手从后背稳稳取出一个木盒,他把木盒放在身前的桌上,打开木盒,取出陛下御赐的旌节门旗和敕令。敕令上的朱红印玺鲜艳夺目,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他双手高高托起,朗声道:“三位请看,此乃陛下亲赐的旌节门旗与敕令,凭此,各州府官员皆需听从调遣,共御逆贼。”
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,紧紧盯着程常青手中之物。萧睿韬微微眯起双眼,目光中满是审视,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门旗与敕令上的每一处细节,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。身旁清瘦男子和魁梧汉子也伸长脖子,眼神中交织着紧张与期待。片刻后,三人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,那眼神中满是确认后的惊喜与释然。
盛宣逸见此,身形如电,瞬间闪至三人身边,抬手如行云流水般解开了他们被封住的穴道。三人先是一愣,随后才反应过来,连忙活动起有些僵硬的身躯,舒展着胳膊、扭动着脖颈。紧接着,他们迅速转身,整了整衣衫,面向盛宣逸和程常青,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礼,萧睿韬满脸激动,声音都微微发颤:“原来是长安来的使节上官!有几位在此,灵州城此番定能转危为安,百姓有救了!” 另外两人也不住点头,脸上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对未来的希望 。随后,三人各自介绍,原来那声音低沉之人叫马千淮,而那络腮胡须的男子叫薛汉庭。
萧睿韬满脸懊恼,一拳砸在掌心,长叹一声说道:“实不相瞒,如今南怀乔那逆贼和一群诡异妖物正在大营之中,谋划着与回鹘大军会合。而我等几人,皆是被南怀乔以家人性命相要挟,无奈之下,才被迫做出这些违心之举,实乃心中大憾!” 说罢,他的脸上满是自责与悔恨,眉头紧紧拧在一起,眼神中透露出对南怀乔的深深恨意。
薛汉庭也在一旁垂头丧气,苦着脸道:“是啊,我们这一日都活在煎熬之中,既不忍背叛朝廷,又担忧家人安危,这般两难境地,实在是折磨人。”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哽咽,语气中满是无奈与痛苦。
马千淮更是气得满脸通红,跺脚道:“要不是顾及家人,我早就和那南怀乔拼了!如今可好,竟成了他手中摆弄的棋子,实在憋屈!” 他一边说着,一边用力挥舞着手臂,仿佛要将心中的愤懑都宣泄出来。
程常青听完,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,目光坚定地看着三人,朗声道:“三位莫要自责,杨总管深谋远虑,早就料到灵州城定然还有诸位这般心怀正义之士。正因如此,才特意派遣我等前来,就是为了寻得诸位相助,一同破除南怀乔这逆贼的阴谋!” 他的话语掷地有声,充满了鼓舞人心的力量,眼神中透露出对众人的信任与期待。
萧睿韬听闻,眼中瞬间燃起希望的光芒,他猛地抬起头,看向程常青,激动地说道:“如此甚好!既然如此,我等定当竭尽全力,协助杨总管铲除这逆贼,洗清我等的冤屈!” 说罢,他紧紧握住拳头,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要与南怀乔展开一场生死较量。
薛汉庭和马千淮也纷纷附和,脸上的懊恼与沮丧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决心。他们挺直了腰杆,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无畏的勇气,似乎在这一刻,他们已经重新找回了身为正义之士的尊严与力量 。
程常青神色凝重,眉头紧蹙,急切问道:“那韩振山如今境况如何?”
三人听闻,脸上瞬间笼罩一层阴霾,仿若被厚重乌云遮蔽。萧睿韬长叹一声,满脸沉痛,缓缓说道:“唉,韩振山来灵州城这两年,一直被南怀乔百般刁难,不受待见。此次南怀乔谋反,韩振山第一个挺身而出,带着人就想将那逆贼拿下。奈何,南怀乔身边不知从哪儿冒出一群妖物,法力诡异,韩振山寡不敌众,反倒被南怀乔擒获,如今正被关在大狱受苦。” 说罢,他无奈地摇了摇头,眼中满是痛惜与愤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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