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成了!"玄真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。
周远山再也支撑不住,倒在棺椁旁。最后的意识中,他感到有人将他拖离墓室,而铜镜和透光镜终于安静下来,一上一下地悬浮在棺椁上方,散发着柔和的光芒......
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周远山脸上,他艰难地睁开眼,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。脖子上的勒痕已经变成了浅粉色,不再疼痛。床边坐着玄真,正在翻阅一本古籍。
"醒了?"玄真合上书,"你昏迷了三天。"
周远山试着坐起来,全身肌肉都在抗议:"素娘......"
"封印了,彻底地。"玄真指了指周远山的脖子,"锁魂人的印记还在,但已经无害了。从今以后,你就是那面镜子的守护者。"
周远山摸了摸脖子上的痕迹:"我看到她的记忆......她不是天生的厉鬼,是被逼的。"
玄真点点头:"怨气化解了,她终于得到了安息。不过......"他犹豫了一下,"铜镜和透光镜必须永远留在墓中,一旦分开,封印就会失效。"
"我会看着它们的。"周远山看向窗外,阳光明媚得刺眼,"对了,程教授呢?"
"出院了,不过改行研究民俗学了。"玄真笑了笑,"他说这辈子再也不碰明代墓葬了。"
周远山也笑了,随即想起什么:"老胡的店......"
"现在是你的了。"玄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,"'青囊斋'的新主人,专门处理那些'不干净'的古玩。我觉得挺适合你。"
三个月后,"青囊斋"重新开张。店面焕然一新,但保留了老胡收藏的那些特殊古籍。周远山站在柜台后,脖子上系着一条丝巾,遮住了锁魂人的印记。
一位顾客推门而入,神秘兮兮地从包里掏出一个布包:"老板,帮忙看看这个,我爷爷从老宅子里找到的,总觉得有点邪门......"
周远山接过布包,刚打开一角就感到一阵熟悉的寒意。他抬头看向顾客,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:"坐下说吧,这故事可能有点长......"
在店铺的地下室里,一盏长明灯静静燃烧。灯旁的墙上挂着一幅素娘的肖像画,画中的她面容平和,不再是那个充满怨气的厉鬼。而在画框下方,刻着一行小字:
"魂归其所,恩怨两消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