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莫扶了扶眼镜,有些不好意思被称作救世主,还没有这么夸赞过他,“没事的,你的浆果和伞我给你放在了门口的那个桌子上,待会儿你好了,顺手就可以带走。”
厄尼尔祖母绿一样的眼眸静静的看着这边。
“噢,那个浆果也给你们分点吧。”那边床上的女人突然惊呼出声。
你们?
这个女人可能没听到他刚刚恶毒的话,听了她估计就不想送他礼物了。
“就给浆果怎么能行,把你带到诊所来,给你吊营养液,又给你病床躺,这些都得付钱。”厄尼尔冷不丁的开口,他的话和他的人一样冰冷锁喉。
付钱?是得付钱。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,小镇上的诊所肯定也不便宜,“我知道,但是浆果是我自己的心意。”
这话把厄尼尔一噎,眼神奇怪的看着肖莉。
“克莫,能麻烦你把浆果拿过来清洗一下吗?”陈狸儿抱歉的看着她。
克莫对于自己的病人,而且是听话的病人,一向都是纵容的,“可以。”
克莫去门口的桌子拿浆果的时候,看了眼外面的天气,雾蒙蒙的雨下个不停,连远处的几户人家都模糊了。
白大褂穿在他身上有种禁欲的成熟感,克莫走到诊所后面的洗手池,把粘上泥土的浆果一个个洗的干干净净。
他没有给自己和厄尼尔分得很多,二十分之一他和厄尼尔分,剩下的给肖莉自己带回去,这毕竟是她的劳动成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