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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言情 > 仙侠 > 孙悟空之女降临:天庭灾难大升级 > 第309章 灯塔不亮,可海动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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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9章 灯塔不亮,可海动了

孙小朵蹲在桃苗旁,指甲缝里沾着新翻的泥土。

这株桃苗是她三岁时父王亲手种下的。

他说:“它是三界第一盏灯,根连地脉,梢接星河,夜里亮起来,连南天门的断砖都能照得金灿。”

可今夜,它不亮了。

她今日没带酒葫芦,只攥着根草茎逗叶尖的小猴儿——那猴儿许是被她养馋了,叼着草茎直晃脑袋,尾巴尖儿却悄悄往她衣襟里钻,准是想偷藏着的枣子。

“小馋鬼。”她捏着猴儿后颈提起来,指腹蹭了蹭它湿漉漉的鼻尖,那鼻尖凉中带润,像清晨露水打过的青石,“等你大王爷爷回来,有的是蟠桃园的蜜枣,管够。”

小猴儿歪头舔她掌心,舌尖微烫,带着奶腥味儿,她忽然笑出声:“你说父王要是看见我现在这样,会不会觉得我变乖了?上回偷老君丹炉烤红薯,他还揪着我耳朵说‘女娃家该学绣花’——呸,绣花能比烤红薯香?”

话音未落,风从山后卷来,带着桃叶的清香和一丝焦糖般的余味,仿佛丹炉的余温还藏在记忆深处。

日头西斜时,她给桃苗浇完最后一瓢山泉水。

水珠滚过叶片,折射出琥珀色的光晕,滴落在泥土上发出细微的“嗒、嗒”声,像谁在轻敲木鱼。

这桃苗长得快,不过半月已窜到她腰际,叶片油绿得能滴出光来,触手滑腻微凉,仿佛裹着一层看不见的露膜。

往常这时候,桃尖儿该冒金光了,像串挂在天上的小灯笼,照亮整片花果山,连岩缝里的萤火虫都羞得不敢亮。

可今儿个,叶子蔫蔫的,连最精神的那片新叶都耷拉着,光束早没了影。

“罢了。”她蹲下来,指尖抚过桃茎上一道浅痕——是前日除草时锄头碰的,那伤痕微凹,触之如抚旧疤,隐隐传来一丝震颤,像是地底有脉搏在跳动,“许是累着了。”

顺手摘片落叶,吹去上面的土,尘粒在斜阳中飞舞如金粉,“咔”地夹进怀里的无字天书。

那书自她记事起就在,从前翻着全是空白,最近每页都慢慢爬出些藤蔓纹路,像在跟着桃苗长。

此刻,她忽觉书页微热,仿佛有血在纸下流淌。

就在她合上书的那一刻,东海方向的海面,突然泛起金红。

第二日天没亮,东海渔夫张二牛的船桨刚碰到水,就“嗷”地喊起来。

他媳妇揉着眼睛爬起来,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——浪花不是白的,是金红金红的,像把火泡在海里烧,蒸腾起咸腥中带甜的热气,扑在脸上像被暖雾裹住。

更奇的是,浪头底下裂了道缝,黑黢黢的深不见底,可缝里浮起个东西,金晃晃的,看着像件披风,却没见人穿。

那披风边缘焦灼如雷击,布纹间隐约渗出血丝般的暗纹,随波轻荡,像在呼吸。

“大圣……大圣要回家了。”张二牛扑通跪到船板上,渔船晃得厉害,他媳妇也跟着跪,两人合掌直磕,声音发颤,“当年您撕下披风堵住海眼,血渗进金线里,说‘只要它还在,四海就不塌’……”

附近渔船的灯陆续亮起来,老的少的全跪在船头,没人喊“快跑”,倒像在等久别归家的亲人。

海风送来低语般的潮声,仿佛千万人在轻唤:“回来了……光回来了……”

与此同时,无名村的蓝花丛里传来孩童笑声。

萧逸蹲在村口石旁,手里捏着最后一页赎罪册。

这册子他揣了三百年,每页都记着他替天庭镇压叛军时杀的人,名字、时辰、血溅在哪块砖上,写得比账本还细。

三百年前那一战,他记下了九百个名字。

昨夜梦见他们都站在桃树下,问他:“你还记得我们吗?”

可现在,他把纸页摊在石头上,任晨露打湿边角。

露水沁凉,顺着指尖滑落,像谁在无声哭泣。

“阿爹你看!”扎羊角辫的小丫头跑过来,手指戳着纸页,那指尖嫩红,带着泥土的清香,“字在变!”萧逸低头,果然见墨迹像活了似的扭动,最后散成几点墨斑,飘出微光,顺着风往南去了。

他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:“不是变,是它们该走了。”

七日后清晨,他回到石边,石头缝里钻出株蓝花,九片花瓣上各印着张笑脸——是册子上最后九个名字。

花瓣柔如绢,触之微颤,香气清冽如雪后松林,又似有笑声藏在风里。

就在铁铃齐鸣的刹那,三界所有罪籍“轰”地烧起来,老吏捧着空册直抹泪:“我记了一辈子的错,还没这花记得真。”

韦阳的掌心早没了金光。

他蹲在村口碑前,碑上没字,碑下放着个粗陶碗,装半碗清水。

自从桃苗不亮,村里病的人多了。

他试了试,这水……能清浊气。

前日有个挑担的汉子歇脚,喝了水后直拍大腿:“怪了!我刚听见树上的麻雀说‘这水甜’!”韦阳没接话,只往碗里添了勺水。

现在碗里的水泛着金,像撒了把碎星星,光点随水波轻轻晃动,映在他瞳孔里,像极了小时候见过的桃树之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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