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,欢迎光临33言情!
错缺断章、加书:站内短信
后台有人,会尽快回复!
33言情 > 古言 > 与妻侯 > 第313章 左蓄朋和佛婢的关系
  • 主题模式:

  • 字体大小:

    -

    18

    +
  • 恢复默认

第313章 左蓄朋和佛婢的关系

他们都以为左延朋和左蓄朋没有子嗣是常侍夫人下的手,却没想到下手之人竟然是左归朋。

沈钧行同样震惊,注意到他话中说的是“我后来才知道”,出声问道:“这事左延朋不知道?”

左蓄朋摇摇头:“我没和阿兄说,左右那个名义上父亲的人又不会给我们讨回公道,何必再多一个人难过。”

温清宁皱眉:“但庞娘子说左延朋曾说他没有子嗣是常侍夫人动的手脚。你为何说是左归朋?”

“是我跟阿兄说动手下药的是嫡母。”左蓄朋说道,“阿兄性子极端,我怕我说出真相后他不能接受,就用把事情推到嫡母身上。事情是左归朋做下的,我推到嫡母身上也不算冤枉她。在世人的认知中嫡母厌恶庶子是常理,下药毒害的事情又多如牛毛。只是我没有想到,阿兄阴差阳错还是把事情报复到左归朋的身上了,只能说世间诸事皆有定数。”

“你又是如何知道此事?”沈钧行追问。

“有一回左归朋打我打上头说漏了嘴。”左蓄朋平静地说道,“当时我也不信,偷偷寻了游医看诊,又去象姑馆弄了一副药,结果就是我确实不会再有子嗣。没有也好,满府脏污,就不配再有子嗣传承。”

沈钧行又问:“你可有将左归朋下药的事告知左之庭?”

“说了,我那时少年心性,怎么肯甘心,自然要找人做主。”

“可是左之庭不仅没有理会,还因此疏远冷待你和左延朋?”

左蓄朋闭眼“嗯”了一声:“从那时起,我和阿兄不再和左归朋一起读书,成了他对外口中的孽子。”

温清宁凝视左蓄朋:“听说府上有一个生子秘方,你就没想过用那个秘方调理身体?”

左蓄朋无奈:“秘方一事想来是漫……是阮氏告诉郡君的吧。她总是那样口无遮拦,明明早就告诉过她少掺合那些事,偏她就一门心思盯着那些,嫌弃我是个庶子一开始就不该答应这门亲事。”

语气中除了无奈,竟还让人听出几分担忧。

温清宁若有所思地望着他,心道:这左蓄朋对阮氏怕也不是毫无感情。

“三公子,阮娘子曾将秘方给过你,对吗?”

左蓄朋颔首:“我不想也不愿意,但我知道阿兄因无子一事而备受煎熬,便把那秘方给了阿兄。”

“那你可知道,左延朋正是因为这个秘方才与那些人合作,密谋斩杀左归朋。”沈钧行声音陡然变得冷厉,“你可知那秘方所用药材皆是蕃域特产!”

左蓄朋猛地朝他看去,整个人好似被闪电劈中一般,双眼圆睁:“蕃域?怎么会?漫漫说是他用过的……”

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面上的震惊变作惊怒:“他怎么敢……怎么能……”

左蓄朋重重地闭上眼睛,十分庆幸刚才自己送出了那一封放妻书。

“你不知道左之庭与蕃域有勾结?”沈钧行语气森冷,审视的目光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杀心,仿佛只要左蓄朋说谎,他就会把人斩于当场。

“我知道我说了你们也不信,但我确实不知道这事。”左蓄朋铁青着脸,怒道,“我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,但也晓得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,左之庭当真是……生下我做什么!原以为他只是受贿打压有才之士的,排除异己罢了。”

他把视线移向温清宁:“郡君可能还不知道,当年温公任京兆尹后屡破大案,整顿延祚坊,整治乞棍、偷盗,深得百姓赞誉,又得圣人看重,惹得他心中不满,又恐被抢了位置,他就让左康寻人专门闹出些案子。

“当时这么做的人家不在少数,说到底不过是觉得温公动了他们的利益。这长安不过是看着光鲜,内里脏污的让人恶心,容不下一点干净。”

“多谢。”温清宁停笔,起身郑重道谢,“我阿耶所为能得三郎君一个‘干净’,便证明三郎君与左之庭和左归朋不是一类人。”

“我……”左蓄朋张了张嘴,低下头愧疚道,“我不是。我明知道左归朋是个畜生,我就不该只是劝说。如果当时能把人强制带走,她说不定就不会死了。”

温清宁和沈钧行对视一眼,出声问道:“你口中的她指的可是佛婢?”

左蓄朋沉默地点了点头。

“据霍虫娘所说,你心悦佛婢,听阮娘子说,佛婢生子被养在外面时,你经常去探望她们母子。”温清宁顿了一顿,温和的声音突然变成叹息,“你既然对佛婢有意,为何放任她被左归朋诱骗?”

左蓄朋眼神迷茫,仿佛陷入深远的回忆,许久之后才颤着声音说道:

“佛婢她一直都不知道我的身份,不知道我出身常侍府,也不知道我是左归朋的庶弟,她到死都以为我是长安商户家中受尽苛待的庶子,她知道我身有隐疾,却从来没有嘲笑我,反而想尽办法替我医治,而我明明不愿意,却又舍不得她对我的好。”

温清宁秀眉拧紧,半晌后轻轻地叹了口一气:“三郎君,可否说一说你与佛婢的事。”

“其实没什么可说的。我把左归朋下药的事告诉那个人,他不仅不愿意为我做主,甚至还喝骂我污蔑长兄。我一时气不过就回了些难听话,然后就被打了。”说着,左蓄朋左手下意识摸向右手臂,“被打后,我跑了,但又不知道往哪去,只能站在河边发呆,佛婢就是那时候出现的。

“她带我回庵堂,求那些尼师收留我住了一夜。尼师们都是好人,不仅给我治伤,还听我诉说苦闷。我也怕给她们惹麻烦,就说自己是商户家的庶子。有些谎言,一旦开始就再难改口纠正。

“后来我渐渐长大,顾忌尼师们的名声,就不再去庵堂,但常常和佛婢在山下见面,她听我说话,给我把脉看病,一直持续到我成亲。”

他顿了顿,声音里染上痛苦:“阮氏虽然瞧不上我,但我觉得既已成亲便该对她好些,然而想和做是两回事。她那脾气,那张嘴能把人气死,我那时整日与她争吵,待再去见佛婢时,她已经被左归朋哄骗有了身孕。

“我原本想告诉她真相,可她怀像不好,就想着待她生产后再告诉她。谁知孩子出生才一个月就没了,佛婢也消失了。”

“佛婢坟前的供品是你放的?”温清宁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