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小的叫刘喜,是俞公公手下的人,郡主可要说话算数!”
他立刻红光满面,跪行几步追到墙下。
可那剥光了他衣服的女人却已经没影了。
……
沈宜珠坐在门槛上,已经应对了四五波路过的宫人的关心。
月棠已经去了两刻钟有余,再不回来她就要遮瞒不下去了。
就算宫里人不敢多嘴,沈太后在那边待了这半日,说不准也要回来了,看到她坐在这里,一定会起疑。
紧张起来时她已经顾不得装病,一只脚跨进门槛,恨不得也要爬墙去看看。
可就在她第二只脚也跨进来时,一张破凳子带着灰尘“咚”地被放在她面前。
“干嘛去?”
月棠如同从天而降,随着凳子,施施然又出现在她的面前。
“郡主!”
沈宜珠一见她,心神都归了位,两手抓住她的胳膊,吐出来的话语都带着波澜。
月棠正在拍着胳膊上的灰,见她如此,似笑非笑望着胳膊上的这两只手:“怎么?我不过是去找了张凳子,沈小姐如此紧张,是怕我不回来了不成?”
沈宜珠两颊绯红,连忙不好意思地把手收回去。
又飞快弹开两步,收敛神色:“我已经好了,没什么不舒服了,不知,不知郡主……”
“我也该告辞了。”月棠掸了掸衣襟,深深望着她:“没事了就好,那你自己回宫,我先走了。”
沈宜珠望着她,点点头。
梅卿从另一边路口走进来,她身边还跟着匆匆而来的兰琴。
彼此都对了眼神之后,皆默不作声地出宫而去。
马车驶出了宫外大之后,兰琴才急急地说道:“郡主是否得手了?先前从库房里出来的人,交给穆晁的包袱里只有几摞白纸!
“穆晁大发雷霆,当场撇下太后,亲自往库房去了!”
月棠才回头看了看身后宫城,把袖子里几本案卷掏出来给她看:“他们说齐全了我才拿的,应该没有漏掉的了!
“去传个信给靖阳王,让他尽快到王府里来!
“——算了!”
说到一半,她又把这些案卷塞回了袖子里。“半路上换个马车,再买些糕饼——不,你买两斤咸鸭蛋,我们带着去靖阳王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