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辛苦你了，”金一诺笑了笑，“你别总熬夜盯进度，注意身体。”
“放心，我有数，”孙洁翻了翻样品册，“对了，下午那两个盯梢的，我让工作室的保安去说了下，应该不会再跟着了，你和陆博士出门注意点。”
“知道了，谢了，”金一诺心里一暖，挂了电话后，靠在沙发上轻轻叹了口气。
陆研新走过来，递了杯温水给她，在她旁边坐下：“孙洁都安排好了？”
“嗯，”金一诺点点头，“模具周日就能好，盯梢的也解决了，有她在，真的省了好多心。”
元宝也跳上沙发，趴在两人中间，意识传音里带着点困意：“诺诺姐，博士，我困了……明天还要去实验室看胚体，诺诺姐要去工作室跟孙洁对接，还要等路通了去安徽……”
金一诺笑了，伸手摸了摸元宝的脑袋：“好，睡觉。”
夜里，陆研新躺在实验室的小床上，没睡着。他看着窗外的月光，手里捏着那块小基材——月光照在上面，泛着淡淡的青色光泽。手机屏幕亮了一下，是金一诺发来的简讯：“矿场说明天开始修桥了，路大概下周三能通；孙洁说周日模具好，我们一起去工作室盯样品；晶金说要吃你做的红烧肉，下次去纽约记得带调料包。”
陆研新回了个“好”，放下手机，指尖摩挲着手里的基材。其实他心里清楚，就算路通了，找到了新石料，下一次的实验大概率还是会失败——可能是波动没卡准，可能是基材保存出问题，也可能是别的意外。
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？他身边有金一诺，有元宝，有帮衬着的孙洁，有纽约的陆晶金和金曼如，有没做完的实验，有没盯完的样品，有慢慢修的路，有慢慢等的模具……这样走在路上，有牵挂，有分担，有盼头，就很好了。
月光透过窗户，落在实验台的培养皿上，裂开的胚体在夜里安静躺着，像一段没走完的路，不急，不慌，慢慢来就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