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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封 · 御史台公廨

沈万舟跪在御史中丞面前,老泪纵横,双手呈上一叠“证据”:

“大人!草民冤枉啊!”他抖着声音,“包大人一到江南,便说我沈家勾结辽国,查封码头、扣押货船、抓我独子……可那些所谓的‘辽国军械’,草民见都没见过!这分明是、是有人栽赃!”

他展开一幅伪造的“赃物图”:“您看,这图上的辽刀形制,与我大宋军械监三年前失窃的图样一模一样!定是有人偷了图,仿制来陷害草民!”

又掏出一沓银票存根:“这是草民这些年捐给边军的粮饷票据,共计五万八千两!若草民通辽,何必资敌?”

最后是杀手锏——一份血书:“我儿在狱中不堪受辱,已、已自尽明志……这是他留下的血书:‘父清白,儿以死证’!”沈万舟伏地大哭,声嘶力竭。

御史中丞皱眉:“这些……包拯可知?”

“草民求见过三次,包大人避而不见!只见他手下那个公孙策,开口就要十万两‘打点’!草民不给,他们便……”他恰到好处地哽咽。

当日午后,三道弹劾奏章急送枢密院:

《参江南巡按包拯构陷良商、逼死人命疏》

《参包拯纵容江湖势力扰乱漕运、索取贿赂疏》

《请严查包拯与霹雳堂、唐门私相授受疏》

深夜,皇帝宠妃李美人(“镜花”)侍寝时,倚在君王肩头轻声叹息。

“陛下近日眉头不展,可是为江南之事烦心?”

皇帝揉额:“包拯奏报,辽国渗透甚深。但今日御史台连上三本,说他行事酷烈,逼死人命……”

李美人指尖轻抚皇帝眉心:“臣妾不懂朝政。只是……想起小时候在江南,父亲常说‘漕运是江南血脉’。如今包大人带着霹雳堂的人炸船,带着唐门的人下毒,江湖人视漕帮如仇寇……若漕运真乱了,今年漕粮恐怕……”

她欲言又止。

皇帝睁开眼:“恐怕什么?”

“臣妾不敢说……”

“说。”

李美人垂眸:“臣妾兄长在户部,昨日私下说……今年江南冬粮,已比往年迟了半月。若再乱下去,怕是……要误了北军冬饷。”

她轻轻补了一句:“包大人自是忠臣,但江湖人……终究野性难驯。臣妾只是怕,好心办了坏事。”

次日早朝,户部尚书果然奏报:“江南漕运效率降三成,冬粮押运恐延误。”

枢密使跟进:“北军冬饷若迟,边防恐生变。”

皇帝脸色沉了下去。

傍晚,黑云压城。驿馆院内,老槐树的叶子在骤起的狂风中翻卷如浪。

包拯在灯下阅读开封急递的邸报,眉头紧锁。公孙策快步而入,袖中密信已被雨水打湿边缘。

“大人,朝廷连下三道申饬:一责逼死沈万舟之子,二责勾结江湖扰乱漕运,三责……”他顿了顿,“延误北军冬饷,有通敌之嫌。”

包拯放下邸报:“萧元启动手了。”

“沈万舟在开封状告,御史台已立案。‘镜花’在宫里造势,圣上今早质问政事堂:‘包拯是否持身不正?’”公孙策声音压低,“更麻烦的是,雁门关旧案被翻出——有御史上书,说杨文广当年叛国证据确凿,王老五可能是‘余孽’,大人查案是‘为叛将翻案,动摇军心’。”

窗外一道闪电,将包拯的脸映得半明半暗。

“连环扣。”他缓缓道,“诬我酷吏、污我贪腐、疑我通敌、阻我查案。萧元启是要把我困在自证清白的泥潭里,无暇追查‘换天计划’。”

雨墨匆匆进来,手中捧着一只信鸽:“义父,雷堂主飞鸽传书——他们在虎丘地牢发现了这个。”

那是一枚生锈的铁铃铛,系着半截红绳。铃铛内侧刻着细小的字:“顾,惊鸿。”

“顾惊鸿……灵蛇剑传人。”公孙策接过细看,“她果然被关在苏州。但地牢已空,只留此物——像是故意让我们找到。”

展昭忽然按剑,侧耳:“有人。”

暴雨声中,极轻微的瓦片滑动声从屋顶传来。

“哗啦——”屋顶破开!一道青影如蛇钻入,剑光细、窄、毒,直刺包拯咽喉!

展昭巨阙出鞘。

“铛!”

剑剑相撞的声音尖锐刺耳。展昭纹丝不动,刺客却被震得向后滑出三步,露出真容——一个三十许的女子,面色苍白,眉眼细长如柳,手中剑确是蛇形,剑尖分岔,淬着幽蓝的光。

顾惊鸿。

她一言不发,手腕一抖,蛇剑竟如活物般缠绕上巨阙剑身,顺势削向展昭手指!这是灵蛇剑的阴毒之处:专攻持剑之手。

展昭撒手旋剑,巨阙在空中翻转,他用剑柄尾端猛击蛇剑七寸(剑身与剑柄连接处)。“破!”

顾惊鸿闷哼,蛇剑险些脱手。但她借力后翻,足尖在梁上一点,竟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再次扑下,这次目标——雨墨!

“小心!”公孙策推开雨墨,竹扇展开一挡。“嗤——”扇面被刺穿,剑尖距他咽喉仅一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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