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里,李明艳停顿了一下,眼神有些迷离,仿佛彻底陷入了那段充满矛盾、抉择与短暂温存的回忆里。她轻轻抿了抿唇,杯中的酒液微微晃动,折射出迷离的光。她的声音更加轻柔,带着一种分享最私密心事的亲昵,仿佛在讲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、香艳的故事:
“说起他那方面…和你猜的差不多,确实很投入,甚至可以说是…痴迷。你可能想象不到,一个追了我三十年的男人,在终于得到我的时候,那种近乎虔诚的热情和持续的探索欲。他每次…都很认真,从不会草草了事,总是先温柔地抚摸我的头发,像对待最名贵的丝绸一样,带着无限的怜爱,然后亲吻我的额头、鼻尖,最后才落到嘴唇上,缠绵悱恻,然后才慢慢进入正题。他的手掌很大,掌心有常年劳作留下的薄茧,但动作却异常温柔,总是先轻轻解开我的衣扣,一颗一颗,慢条斯理的,像是在拆开一件他期盼了一生的、最珍贵的礼物,充满了仪式感。”
她的声音几乎变成了气音,只有紧挨着的董丽娜才能捕捉到那丝丝缕缕的叙述:“他特别喜欢在亲热的时候叫我的小名‘艳艳’,一遍又一遍,声音沙哑又深情,像是要把这个称呼刻进骨子里,融进血液里。有时候情到浓时,他会突然停下来,就那么深深地看着我的眼睛,眼神里有种说不清的珍重、满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惶恐,好像怕这一切都是梦,一碰就碎,然后才会继续,动作更加轻柔缠绵,像是要用身体的触感来确认彼此的存在。他总说,能这样拥着我,感受我的温度和心跳,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,以前受的所有苦、等的所有年头都值了。”
“而且他很懂得照顾我的感受,”李明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清晰的怀念,甚至有点炫耀的意味,毕竟,被如此珍视地对待,是每个女人心底的渴望,“每次都会先花很长时间爱抚,亲吻、抚摸,指尖像带着电流,直到我也动情了,身体软下来,像一滩春水,他才会进入。他好像对我身上所有敏感的地方都了如指掌,耳后、脖颈、腰侧…他的唇舌总是恰到好处地撩拨,轻重缓急拿捏得极好,让我很快就情难自已,丢盔弃甲。有时候我稍微蹙一下眉,哼咛一声,他就会立刻放慢动作,或者调整姿势,轻声在我耳边问是不是不舒服,要不要停下,体贴得让人心头发酸。”
“所以我跟他结婚的时候,其实已经怀了三个月的身孕了,小腹都有些微微隆起了,穿婚纱都不太方便。他不仅不介意,还高兴得像个孩子,逢人便说他要当爸爸了,说就算是这样,能娶到我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福气,是上天眷顾。”李明艳接着说道,语气里多了几分回忆的怅然和物是人非的感慨,那短暂的幸福如同昙花一现。“他每次跟我温存,都带着一股子藏不住的急切和珍视,好像怕一松手我就会跑了似的,总是把我抱得很紧,紧得几乎要嵌进他的骨肉里。大概是盼了三十年太久,憋了太多念想,他那时候精力格外旺盛,每星期都要跟我过两三次夫妻生活,而且每次时间都不短,极尽缠绵,仿佛要把错过的三十年都补回来。”
她微微侧头,露出一段依旧白皙光滑的脖颈,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往日的记忆和温存:“记得有一次我感冒发烧,浑身无力,躺在床上像一摊烂泥。他急得不行,整夜没睡,就坐在床边,用温水给我擦身体,喂我喝水。半夜我迷迷糊糊醒来,发现他正握着我的手,轻轻贴在他的脸颊上,眼里满是心疼和焦虑,胡子拉碴的,憔悴得不行。等我病好了,身体利索了,他抱着我时格外小心翼翼,轻手轻脚的,像是怕碰碎了我这件好不容易得来的瓷器。那时候我就想,这个男人,虽然不是我最初心动、爱得死去活来的那个人,但他这片毫无保留的真心,这份笨拙又执着的疼爱,确实实实在在地打动了我,让我觉得,或许这样过一辈子,也不错。”
“就连…就连我们离婚前一天晚上,”李明艳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复杂,有释然,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、深埋心底的怅然,那段婚姻的结束,并非全无痕迹。“他把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放在我面前,自己眼眶都是红的,布满了血丝,像一夜未眠。他拉着我的手不肯放,手心都是冰凉的汗,声音哽咽着,带着乞求,说想最后再感受一次拥有我的滋味,给这三十多年的纠缠画个句号,留个念想。” 李明艳叹了口气,那叹息里包含了太多难以言说的情绪,“我看着他那个样子,想着不管怎么说,也夫妻一场,虽然孩子一出生就夭折,是我们心里共同的痛,但我们毕竟共同孕育过一个生命,就算缘分尽了,也没必要在最后弄得太难看,僵持下去对谁都不好,便心软点了点头答应了。那天晚上他…格外温柔,比平时多了些小心翼翼和伤感,好像在珍惜最后一点属于我们的、即将逝去的时光,每一个动作都带着浓浓的不舍和告别的意味,漫长而忧伤,像是播放着一首舒缓的挽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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