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队长!队长!你醒醒啊!”几个警察跪在地上,手忙脚乱地拍打着松本清一的脸,掌心的力道越来越重,却只能感受到一片僵硬的冰冷。
有人试图掐他的人中,指尖触到的皮肤却泛着诡异的青紫色,早已没了半点温度。
可一切都太晚了。那小队长双目圆睁,嘴角挂着白色的泡沫,脸色紫得像熟透的茄子,身体早已僵硬。
谁也不知道,那条眼镜蛇根本不是普通的毒蛇——是阿赞林特意用降头术召唤来的凶物,蛇牙上还涂了特制的降头粉,只要咬中目标,毒素便会像附骨之疽般钻进血脉,不出三分钟就能让人毙命,神仙难救。
“队长……”一个年轻警察红着眼眶,声音哽咽,手还在徒劳地拍打着尸体,仿佛这样就能唤醒已经冰冷的人。悲伤像潮水般淹没了他们,连警惕都松懈了几分。
就在这时,“砰砰砰!”几声枪响骤然划破寂静!子弹从黑暗中射出,精准地穿透了这几个警察的胸膛。
他们甚至没来得及回头,身体便猛地一震,口吐鲜血,缓缓倒在地上,正好落在队长的尸体旁边——这下,他们终于能陪着队长一起去见天照大神了。
废旧工厂彻底安静下来,只剩下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风声。前来追击的警察,已经全军覆没。
黑暗中,阿赞林走了出来,拍了拍乌鸦哥的肩膀,声音平静无波:“走。拿上他们的装备,我们离开这里。”
两人默契地分工,开始在尸体上翻找能用的东西。手枪、子弹夹、对讲机、手铐……凡是能派上用场的,都一股脑塞进背包里。
乌鸦哥还顺手揣了几个手铐,咧着嘴笑:“这玩意儿不错,下次能用上。”
他们走到停在工厂门口的警车旁,拉开后备箱查看。
里面没什么值钱的东西,只有几桶密封的汽油、一捆粗麻绳,还有些急救包和警戒带。“汽油留着有用。”阿赞林指了指那几桶油。
两人合力抬下一桶汽油,又将几十个死去的警察尸体拖到工厂中央的空地上,堆成一个不规则的小山。
乌鸦哥拧开汽油桶盖子,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开来,他举起油桶,将汽油哗哗地浇在尸体上,油液顺着衣服的褶皱流淌,在地上积成一滩。
做完这一切,乌鸦哥摸出那包皱巴巴的香烟,烟盒已经被血污浸透,他抖出两根,递了一根给阿赞林。
阿赞林接过来,乌鸦哥打着防风打火机,先给阿赞林点上,再给自己点燃。
火苗在黑暗中跳动,映着两人满是疲惫却依旧锐利的眼睛。他们靠在旁边的铁桶上,默默地抽着烟,烟雾在夜风中很快散去。
这是连日来难得的放松时刻,没有厮杀,没有追逐,只有烟草的辛辣味和远处隐约的虫鸣。
一根烟很快抽完。两人对视一眼,齐齐将还在冒烟的烟屁股丢进那滩汽油里。
“轰——!”火苗瞬间窜起,舔舐着汽油,很快便燃起熊熊大火。
烈焰冲天而起,将夜空照得如同白昼,尸体在火中蜷缩、碳化,发出“噼啪”的爆裂声,混杂着油脂燃烧的焦臭味。
“走。”阿赞林率先转身,走向一辆还能启动的铃木雨燕警车。
乌鸦哥紧随其后,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,拧动钥匙,引擎发出一阵嘶哑的轰鸣,最终还是启动了。
警车缓缓驶离废弃工厂,身后的火光越来越远,渐渐缩成一个红点。
车厢里,两人都没说话,只有车轮碾过碎石的“咯吱”声。
他们知道,这场在异国他乡的厮杀还没结束,但至少此刻,他们暂时摆脱了追兵,向着下一个未知的目的地驶去。
“苏大师,现在咱去哪儿?”乌鸦哥握着方向盘,打了个哈欠,眼角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血渍。
连续一天的砍杀和火拼,让他嗓子干得冒烟,胳膊也酸得抬不起来,肚子更是饿得咕咕直叫,像是有只手在里面翻江倒海。
阿赞林靠在副驾驶座上,仰头看了眼窗外的夜空。墨蓝色的天上挂着半轮残月,几颗疏星在云层里若隐若现。
他抬手看了看车上的电子钟,荧光屏上的数字清晰地显示着“00:00”。“已经十二点了。”他低声说,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。
俩人从清晨砍到深夜,先是血洗山口组总部,又在废弃工厂和警察火拼,早就累得骨头都快散架了,胃里更是空得发慌,连说话都觉得费力气。
“走,找个地方吃饭。”阿赞林揉了揉眉心,指了指前方的灯火,“看看有没有还开着的店。”
乌鸦哥咧嘴一笑,猛打方向盘,铃木雨燕警车打着转向灯,大摇大摆地朝着市中心的闹市区开去。
车顶上的警灯早就被他俩关掉了,车身虽然印着“警察”字样,却没人会想到,这辆警车里坐着的是让整个东京鸡飞狗跳的两个“凶徒”。
他们不知道的是,此刻的东京早已因为他俩乱成了一锅粥。
警视厅的紧急电话几乎被打爆,从山口组总部的上千具尸体,到废弃工厂里全军覆没的警员,再到被烧毁的兰博基尼和警车里的血迹,每一条线索都指向这两个身份不明的华夏人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