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将搜罗来的战利品分门别类:冲锋枪堆成小山,子弹夹用绳子捆成一摞,手雷、闪光弹装进防水袋,连带着扒下来的战术装备,一股脑搬到一辆相对完好的特警车后备厢。
乌鸦哥拍了拍鼓鼓囊囊的车厢,咧嘴笑道:“这些家伙事儿,够咱再干几票大的。”
阿赞林没说话,指了指剩下的三辆特警车。
两人心照不宣,各自抄起地上的空油桶,拧开一辆辆特警车上的油箱盖,将里面的汽油哗哗地往外抽。
油液顺着车身流淌,在地上汇成一片粘稠的油滩,刺鼻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,与血腥味混在一起,格外呛人。
他们又将之前剩下的几桶汽油全部泼在那三辆特警车上,车座、引擎盖、轮胎就,还有哪些被干掉的特警……凡是能淋到的地方都没放过。
做完这一切,两人后退几步,对视一眼,眼里都闪过一丝狠厉。
乌鸦哥摸出打火机,点燃最后一根烟,深吸一口,将还在冒烟的烟屁股弹向地上的油滩。
“轰——!”火苗瞬间窜起,如同附骨之疽般舔舐着汽油,转眼就将三辆特警车吞噬。
熊熊大火冲天而起,映红了半边夜空,车身上的“特殊急袭部队”字样在火焰中扭曲、焦黑,轮胎被烧得爆裂,发出沉闷的巨响。
就在火势最旺的时候,阿赞林和乌鸦哥同时掏出两颗手榴弹,拇指用力扳开保险栓,停顿一秒,猛地将手榴弹投向燃烧的车厢。
“咻——咻——”手榴弹在空中划过两道弧线,精准地落进火海。
几秒钟的死寂后,“砰砰砰!”几声剧烈的爆炸声接连响起!火光骤然暴涨,冲击波裹挟着滚烫的碎片向四周扩散,掀起一阵灼热的气浪,连远处的树木都被震得哗哗作响。
三辆特警车的车身在爆炸中被撕裂、掀飞,零件和玻璃碎片如同雨点般散落,原本还算完整的车辆瞬间变成一堆扭曲的废铁,在烈火中持续燃烧、坍塌。
阿赞林和乌鸦哥早已转身,快步跳上那辆装满战利品的特警车。
乌鸦哥拧动钥匙,引擎发出一声沉稳的轰鸣——这辆车性能完好,比之前的铃木雨燕强了不止一个档次。
他们头也没回,特警车猛地窜了出去,轮胎卷起地上的碎石和灰烬,很快就驶离了这片燃烧的废墟,消失在浓稠的黑夜中。
身后,爆炸的余波还在回荡,大火依旧在吞噬着一切,仿佛要将这场屠杀的痕迹彻底抹去。
而那辆疾驰的特警车,正载着两个满身血腥的“猎人”,向着下一个未知的黑夜驶去,留下的只有一片狼藉与火光。
乌鸦哥握着特警车的方向盘,脚下踩着油门,车子在夜色中疾驰,引擎的轰鸣像是在为他伴奏。
他咧着嘴,哈哈大笑起来,笑声在车厢里回荡,震得人耳朵发麻:“哈哈哈!爽!太他妈爽了!”
他一巴掌拍在方向盘上,喇叭“嘀”地响了一声,像是在附和他的兴奋。“老子活了这么多年,还是头一次这么过瘾!”
乌鸦哥唾沫星子横飞,眼睛亮得像藏了两团火,“你说咱哥俩,先是把山口组老窝给掀了,砍得那些小鬼子哭爹喊娘,今晚又端了他们的特警队,这日子,以前想都不敢想!”
阿赞林靠在副驾驶座上,擦拭着刚缴获的冲锋枪,闻言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,没接话。
乌鸦哥却越说越起劲,从口袋里摸出手机,屏幕上还沾着点没擦干净的血渍。
他点开相册,翻出白天在山口组总部拍的视频——画面里血肉横飞,砍刀挥得虎虎生风,地上躺满了哀嚎的黑帮成员;还有今晚火烧特警、手榴弹爆炸的片段,火光冲天的场面格外震撼。
“嘿嘿,得让那帮兄弟瞧瞧,你乌鸦哥现在玩的是什么排场!”
他手指飞快地点着屏幕,把视频一股脑发到了香港的兄弟群里,群名赫然是“洪兴龙虎堂”。
消息刚发出去没两秒,微信群就跟炸了锅似的,消息提示音“叮咚叮咚”响个不停。
“我靠!乌鸦哥你这是在哪儿干架?
这么猛?”
“山口组?!你把小鬼子老窝给端了?牛逼啊!”
“特警队都敢炸?你他妈是不想混了还是飘了?!”
“不够意思啊乌鸦!这么大场面不叫上兄弟,自己偷偷爽?”
“快说在哪!我现在就买机票过去!这种好事怎么能少了我!”
群里的兄弟一个个急得跳脚,语音消息里全是嗷嗷叫的吼声,连几个平时沉稳的堂主都发了一连串抓狂的表情。
有人甚至直接打来了语音电话,被乌鸦哥笑着挂了,回了句“忙着呢,回去再吹”。
乌鸦哥翻着消息,乐得合不拢嘴,露出一嘴被烟熏黄的牙,那得意的样子,活像只偷到鸡的狐狸,别提有多欠揍了。
“你看你看,这帮孙子急的,”他把手机凑到阿赞林眼前,“以前总说我乌鸦办事不牢靠,现在知道谁是真汉子了吧?
等回去,老子把这些视频刻成碟,在堂口循环播放,让他们天天羡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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