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快快!全体上车!立刻追击!”井边松下对着对讲机嘶吼,声音还带着被训斥后的颤抖。
正在火海中抢救伤员的防暴队员们听到命令,立刻丢下手里的担架和灭火器,抓起身边的霰弹枪、冲锋枪,朝着停在巷口的防爆车狂奔。
刚才还在哭喊呼救的伤员被冷落在原地,火舌舔舐着警车残骸,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,可防暴队员们顾不上这些——完不成任务,切腹的命令可不是玩笑。
这些防爆车比之前的特警车更显凶悍:车身覆盖着加厚装甲,车窗被铁条焊成格栅状,像一个个移动的铁笼子。
轮胎是防刺防爆的特殊材质,引擎轰鸣时透着一股碾压一切的气势,各方面性能都远超普通警车。
“砰!砰!”队员们跳上车,重重关上车门。井边松下亲自驾驶头车,猛地挂挡踩油门,防爆车如离弦之箭般窜出巷口,轮胎在地面上擦出两道焦黑的痕迹。
紧随其后的五辆防爆车也纷纷启动,组成一个紧凑的追捕编队,红蓝警灯在车顶上疯狂旋转,警笛声尖锐得像要撕裂空气。
前方的特警车早已冲出数条街,正拐进一条商业街。阿赞林从后视镜里瞥见那一串紧追不舍的铁家伙,眉头一挑:“来了些硬茬子。”
乌鸦哥猛打方向盘,特警车在密集的车流中蛮横穿梭,吓得路人尖叫着躲闪。
后面的防爆车却毫不畏惧,直接撞开挡路的私家车,“哐当”一声将一辆小轿车顶到路边,继续狂追。
防爆车的速度极快,很快就拉近了距离。最前面的车距离特警车不过五十米,格栅后的枪口已经隐约可见。
井边松下盯着前方的车尾灯,咬牙切齿:“给我追!别让他们跑了!”
特警车突然一个急刹,紧接着猛地倒车,试图撞击后面的防爆车。
可防爆车反应更快,猛地向侧面一打方向盘,堪堪避开,两车擦肩而过时,防爆车里的队员已经举枪射击,“哒哒哒”的子弹打在特警车后盖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“还挺灵活。”阿赞林冷笑一声,从背包里摸出最后一枚火箭筒,“给他们开个荤。”
乌鸦哥心领神会,猛地加速拉开距离,同时稳住车身。
阿赞林探出身子,火箭筒对准了紧追的头辆防爆车。
这一切发生得不过电光火石之间。
阿赞林扛着反坦克火箭筒探身车外时,呼啸的风正卷着商业街的霓虹灯光掠过他的头盔。
后视镜里,头辆防爆车的铁格栅近在咫尺,格栅后队员们的钢盔泛着冷光,枪口已对准特警车的车尾。
井边松下正嘶吼着加速,轮胎碾过路面的碎石,发出要将一切碾碎的咆哮。
“就是现在!”乌鸦哥猛地稳住方向盘,特警车在疾驰中划出一道精准的弧线,恰好给了阿赞林稳定的射击角度。
“咻——!”
反坦克火箭弹拖着橘红色的尾焰窜出,空气被撕裂的尖啸盖过了警笛的轰鸣。
那道火舌像一道决绝的闪电,径直扑向防爆车的前窗——那里的防弹玻璃本是全车最坚固的部位,格栅铁条交错纵横,号称能抵御步枪子弹的连续射击。
可在反坦克火箭弹面前,这一切防御都成了笑话。
只听“噗嗤”一声脆响,火箭弹的弹头轻易撕开铁条缝隙,像热刀切开黄油般穿透防弹玻璃,玻璃碎片还没来得及飞溅,弹头已钻进车厢内部。
下一秒,“砰——!”
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在街心炸开,火焰像一只挣脱束缚的巨兽,从防爆车的门窗、缝隙中喷涌而出,瞬间吞噬了整辆车。
厚重的装甲在冲击波下如同纸糊的一般,车顶被掀飞,车身框架像被巨人揉皱的纸团,零件、钢片、碎玻璃混着火焰向四周飞溅,最远的碎片甚至砸中了百米外的店铺招牌,“哗啦”一声将霓虹灯砸得粉碎。
浓烟裹挟着灼热的气浪翻滚而上,在夜空中凝成一团漆黑的蘑菇云。
原本凶悍的防爆车,此刻已化作一堆扭曲燃烧的废铁,轮胎在高温中爆裂,发出“砰砰”的闷响,火星溅落在柏油路上,烫出一个个焦黑的印记。
车厢里的防暴队员们,连一瞬间的反应都来不及有。
坐在驾驶座的井边松下,手指还死死抠着方向盘,眼睛瞪得滚圆,可爆炸的冲击波已在他意识消散前将一切碾碎。
副驾的队员刚举起枪,身体就被气浪撕成碎片,钢盔飞出去老远,在地上滚了几圈才停下,上面还沾着暗红色的血渍;后排的三个队员甚至没看清火箭弹的轨迹,就被火焰和高温吞噬,骨骼在瞬间碳化,连一丝哀嚎、一声闷哼都没能发出。
这种死亡,快得没有任何痛苦,却带着最彻底的毁灭。
周围的一切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。正在逃窜的路人僵在原地,惊恐地望着那团冲天的火光;被撞停在路边的私家车上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;远处的警笛声似乎也顿了半秒,才又疯了般尖锐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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