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!绝不能让他们跑出去,否则我们根本没法向天皇交代!”饭桶捂着流血的口鼻,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动摇的决绝。
他和犬养龟孙死死攥着手中的法阵令牌,尽管七窍不断渗血,视线都已模糊,可支撑他们的信念比钢铁还硬——任务失败的惩罚,远比死亡更可怕。
“被拿去献祭八岐大蛇的滋味……我死也不愿尝!”犬养龟孙眼中闪过极致的恐惧,那是比面对厉鬼更深入骨髓的战栗。
他颤抖着从怀中摸出一粒殷红的药丸,饭桶也同时掏出一模一样的丹药,两人对视一眼,没有丝毫犹豫,仰头将药丸吞了下去。
药丸入喉即化,一股狂暴的阴阳之力瞬间席卷全身,两人干瘪的脸颊竟泛起不正常的潮红,眼中爆发出骇人的红光,周身的灵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暴涨。
这“阴阳鬼丹”能在一小时内强行提升数倍法力,可代价是药效过后会陷入七天的虚弱期,稍有不慎便会灵力枯竭而亡。但此刻,他们已顾不上这些。
地上那只被廖景萱啃得只剩半条命的章鱼式神,像是受到了灵力的牵引,突然扭动着残破的身躯,再次朝着阿赞林蠕动而来,触手上的尖刺依旧闪着寒光。
“拦住它!”阿赞林沉声喝道。
廖景萱应声化作一团浓郁的鬼雾,如墨汁般泼洒在章鱼式神身上,将它死死裹住。
鬼雾中传来章鱼式神痛苦的嘶吼,却怎么也挣不脱这阴寒的束缚。
廖景萱再次凝聚身形,张开血盆大口,对着仅剩的一条完整触手狠狠咬下,黑色的汁液顺着她的嘴角流淌,看得人不寒而栗。
就在这时,饭桶和犬养龟孙同时咬破舌尖,一口精血喷在手中的法杖上。
法杖瞬间被染成赤红,符文如活过来般流转,两人猛地将法杖向前一指:“秘咒·血煞击!”
一道凝练如箭的红光破空而出,带着灼热的气浪直扑阿赞林面门。
阿赞林刚避开章鱼式神的反扑,见状想躲已是不及,红光狠狠撞在他胸口,“噗”的一声,他如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,重重撞在墙上,喉头一阵腥甜,喷出一口鲜血。
“苏大师!你怎么样?”乌鸦脸色剧变,连忙扑过去将他扶起,声音里满是焦急。
阿赞林摆了摆手,抹去嘴角的血,眼神依旧锐利:“没事,只是小伤。
这些小鬼子,还奈何不了我。”他摘下脖子上那串暗黄色的人骨念珠,双手合十,口中念念有词。
人骨念珠上的符文亮起微光,随着他手腕一抖,念珠如活蛇般窜出,精准地缠上饭桶和犬养龟孙的手臂。
“什么东西?!”两人惊呼出声,只见那念珠越收越紧,如同精铁铸就的锁链,勒得他们骨头咯吱作响,狂暴的灵力在体内乱窜,竟有种被生生撕裂的剧痛。
“啊——!救我!”他们疼得浑身抽搐,法杖“哐当”落地,再也维持不住之前的气势。
周围剩下的几个阴阳师见状大惊失色,哪里还顾得上控制鬼将军?
纷纷嘶吼着扑上来,有的挥舞法杖砍向念珠,有的抛出符咒试图破解,想要救下被束缚的首领。
鬼将军失去操控,动作顿时变得迟缓,被蝙蝠精抓住机会,一爪抓在它的头盔上,将那狰狞的头盔撕得粉碎。
“哈哈哈,好机会!你们的死期到了!”阿赞林眼中闪过一抹厉色,趁着那些阴阳师只顾着救援同伴、阵脚大乱之际,迅速从挎包中掏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钢针。
这些钢针长短不一,针尖泛着暗沉的光,上面还沾着些许黑褐色的污迹,散发着一股陈腐的腥气。
他将钢针攥在掌心,指尖快速掐动着诡异的诀印,口中念念有词。
那咒语晦涩难懂,音节短促而急促,仿佛是在与某种阴邪的力量沟通。
随着咒语声越来越急,他掌心的钢针竟微微颤抖起来,针尖泛起一层淡淡的黑气。
“去!”阿赞林猛地扬手,将手中的钢针朝着那些冲上来的阴阳师掷了出去。
诡异的一幕发生了——那些钢针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扭曲的弧线,仿佛长了眼睛一般,精准地朝着每个阴阳师的额头飞去。
“噗!噗!噗!”一连串细微的刺入声响起,钢针毫无偏差地刺中了剩下所有阴阳师的额头,针尖没入半寸,留下一个个细小的血洞。
“啊——!”剧痛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,那些本想来救援的阴阳师瞬间发出凄厉的哀嚎。
他们只觉得额头像是被烧红的烙铁烫过,一股钻心的疼痛直冲天灵盖,让他们眼前发黑,差点栽倒在地。
“好疼……这是什么东西?!”一个阴阳师捂着额头,惊恐地发现那枚生锈的钢针竟在缓缓转动,像是有生命般,正一点点往自己的脑袋里钻!
针尖每深入一分,那股疼痛就加剧一分,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顺着血管往脑子里爬,又痒又疼,难受得让人想把脑袋砸碎。
他们这才意识到,自己怕是中了对方的降头术!这些看似普通的钢针,根本就是催命的符咒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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