乌鸦把油门踩到底,越野车像头疯牛在土路上狂奔,车身颠簸得像是随时会散架。
阿赞林在后座紧攥着拳头,突然脑中灵光一闪,眼中掠过一丝狠厉:“有了!往更偏僻的地方开,越荒凉越好!”
“好!”乌鸦此刻早已没了主意,闻言立刻猛打方向盘,车子一头扎进旁边一条杂草丛生的岔路。
一路上横冲直撞,撞倒了路边的篱笆、枯树,甚至碾过一堆废弃的铁皮桶,“哐当”声不绝于耳。
车头本就撞坏的地方此刻更是彻底变形,保险杠耷拉着,像只断了的胳膊。
“就是现在!”阿赞林突然低喝一声,摇下车窗。
狂风瞬间灌了进来,吹得他头发乱舞。他单手撑着窗框,另一只手掏出腰间的手枪,瞄准后面紧追不舍的货车驾驶室,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——
“砰砰砰!砰砰砰!”
子弹带着破空的锐响,精准地穿透货车挡风玻璃。驾驶室里的三个杀手还在对着越野车嘶吼,冷不防被乱枪击中,惨叫声接连响起。
一个杀手捂着胸口倒在方向盘上,另一个被打穿了喉咙,鲜血喷溅在玻璃上,最后一个刚想反抗,子弹已经钻进了他的额头。
货车瞬间失去控制,像头脱缰的野兽在土路上左右摇摆,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狠狠撞上路边的电线杆。
水泥杆被撞得倾斜,电线“滋滋”冒着火花垂下来,货车车头瘪成一团,终于停了下来。
“下车!这车不能要了,换货车!”阿赞林推开车门,率先跳了下去。
乌鸦紧随其后,两人快步冲到货车旁,拉开车门一看,三个杀手早已没了气息,尸体还保持着中枪时的狰狞姿态。
“快!把东西搬过来!”乌鸦打开越野车后备箱,里面堆放着他们抢来的黄金、玉器和几箱钞票。
他和阿赞林一人拎起两个沉甸甸的箱子,快步扔进货车车厢,金属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等最后一件东西搬完,乌鸦迅速跳上货车驾驶室,钥匙还插在上面,他拧动钥匙,引擎“突突”两声,居然还能启动。
“苏大师,这三具尸体怎么办?”他看着后视镜里歪在驾驶座上的尸体,眉头紧锁。
阿赞林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:“这三具尸体有用。”他走到货车旁,指节在车门上轻轻敲击,“我们去找个乱葬岗,练几具尸傀。
既然他们想让我们死,那我就搅得这东京彻底天翻地覆。”
说罢,他从怀里掏出一颗手榴弹,拔掉保险栓,随手扔进还在冒烟的越野车里。“走!”
乌鸦一脚油门下去,货车缓缓驶离。刚开出几十米,身后就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——“砰!”
越野车被炸开了花,碎片混着火焰冲天而起。
油箱被引爆,燃起熊熊大火,整辆车很快被火焰吞噬,变成一团跳动的火球,在荒凉的土路上格外刺眼。
货车里,阿赞林望着后视镜里的火光,眼神幽深。他知道,这只是开始。
毒蛇组织、八岐大蛇的阴影、阴阳师的追杀……这场在东京的厮杀,绝不会轻易结束。
而他要做的,就是以牙还牙,让所有想置他们于死地的人,都尝尝恐惧的滋味。
乌鸦握紧方向盘,货车朝着更偏僻的荒野开去。
一辆出租车从尘土中疾驰而来,正是亚美子。
她刚才远远停在路口,将越野车爆炸、两人换乘货车的全过程看在眼里,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收紧了几分。
这个男人……到底是什么来头?
亚美子眯起眼,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阿赞林开枪的瞬间——动作干脆利落,眼神冷得像冰,明明看起来带着点散漫的匪气,解决起组织的杀手却毫不费力,连那诡异的护身屏障都透着邪门。
“难怪政府会开五千万赏金……”她低声自语,嘴角却勾起一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兴味,“越来越有意思了。”
她没有靠太近,只是保持着百米距离,远远跟在货车后面。
后视镜里,那辆破旧的货车像头疲惫的老牛,在蜿蜒的乡间小路上颠簸前行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夕阳的余晖染红了天边的云彩。
货车开了许久,路过一片又一片整齐的公墓,墓碑上的照片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清晰。
“他娘的,这小鬼子的地方,找个乱葬岗怎么这么难?”乌鸦忍不住骂了一句,“全是公墓,埋的都是骨灰,有个屁用!”
阿赞林皱着眉,目光扫过窗外的公墓。他要找的不是这种规整的地方,而是那种弃尸荒野、无人问津的乱葬岗——只有在那种阴气聚集、怨气深重的地方,才能炼出厉害的尸傀。
这尸傀,在道门里叫僵尸,靠吸噬生人精血为生;在降头术里则称尸傀,需以邪术引怨气入体,再辅以活人精血催化。
看似名称不同,实则异曲同工,都是用阴邪法门炼制的凶物。
一旦炼成,刀枪难入,力大无穷,更可怕的是,被尸傀咬伤的人会中尸毒,不出半日就会尸变,见人就咬,如同瘟疫般蔓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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