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九龙的街角藏着一家老字号茶餐厅,招牌上的“福记”二字被岁月磨得有些斑驳,却透着股亲切的烟火气。
乌鸦熟门熟路地推开玻璃门,门上的风铃“叮铃”响了一声,惊动了正在柜台后算账的老板。
“喂,老板,来壶靓茶,有贵客。”乌鸦扯着嗓子喊了一声,拉着阿赞林在靠窗的位置坐下。
老板抬起头,看清来人顿时笑开了花,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了一起:“哎哟,这不是乌鸦哥吗!
可是有些日子没见了,您这是去哪儿发财了?”他麻利地从旁边扯过一条干净毛巾,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,弯腰把桌子擦得锃亮,“快坐快坐,我这就给您沏茶。”
说着,老板转身从货架上取下一个锡罐,揭开盖子,一股醇厚的茶香立刻弥漫开来。
“这可是刚到的凤凰单丛,您尝尝。”他用紫砂壶冲泡,手法娴熟,先温壶,再投茶,沸水注入的瞬间,茶叶在壶中翻滚舒展,香气愈发浓郁。
片刻后,他提起茶壶,将琥珀色的茶汤先斟入公道杯,再分到两个白瓷杯中,推到乌鸦和阿赞林面前,笑道:“慢用,刚沏的,小心烫。”
乌鸦端起茶杯抿了一口,咂咂嘴:“不错不错,还是你这儿的茶对味。
最近有什么新鲜的?上点招牌菜。”
“得嘞!”老板应了一声,冲后厨喊,“给乌鸦哥上水晶虾饺、豆豉排骨、蒸凤爪,再来两个刚出炉的菠萝包!”
后厨很快传来动静,没多久,伙计就端着托盘过来了。
水晶虾饺白胖透亮,隐约能看见里面粉嫩的虾肉;豆豉排骨码在小蒸笼里,酱汁浓稠,香气扑鼻;蒸凤爪炖得酥烂,裹着红亮的酱汁,一看就入味;菠萝包金黄酥脆,刚出炉还冒着热气。
“都是您爱吃的,慢用。”伙计把菜摆好,又给两人添了茶水。
乌鸦拿起筷子,给阿赞林夹了个虾饺:“苏大师,尝尝这个,他们家的虾饺,皮薄馅足,全是新鲜虾仁做的。”
阿赞林尝了一口,虾饺的鲜美混着面皮的清甜在嘴里化开,确实不错。
老板在一旁看着,见两人吃得满意,笑得更欢了:“乌鸦哥,您要是爱吃,等会儿打包几个带走?”
“再说吧。”乌鸦摆摆手,“你去忙你的,我们自己吃就行,有事再喊你。”
“哎,好嘞!”老板应声退开,却没走远,就在不远处的柜台后忙活,时不时抬头往这边望一眼,显然是把乌鸦当成了贵客。
茶餐厅里人来人往,邻桌的阿伯正对着报纸喝茶,几个年轻人边吃边说笑,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,落在热气腾腾的茶点上,暖融融的。
阿赞林看着这热闹又安稳的景象,紧绷了许久的神经,不知不觉间又放松了几分。
茶餐厅的门又被推开,风铃“叮铃”作响,走进来四个打扮惹眼的男人——一个留着油亮大背头,衬衫扣子解开两颗露出金链子;一个头发染成栗色,夹克袖子卷到手肘,露出手臂上的虎头纹身。
还有一个穿着黑色皮衣,眼神凌厉,腰间鼓鼓囊囊像是别着家伙;最后一个顶着一头金毛,耳朵上挂满银饰,走路带着股晃悠劲儿。
几人一进门就扫到了靠窗的乌鸦,立刻咋咋呼呼地喊起来:“喂喂喂,乌鸦哥!
可算逮着你了!”留着大背头的笑面虎吴志伟走在最前,拍着大腿笑,“听说你前些日子去日本了?
怎么样,是不是把那边的场子搅了个天翻地覆?收获肯定不小吧!”
乌鸦抬头一看,脸上露出熟稔的笑:“是你们几个啊,好久不见了快坐快坐!”
他扬手喊了一声,“老板,加四个位置,再来四套餐具!”
“好嘞!”老板麻利地搬来四张椅子,摆上碗筷茶杯,又给每人倒了茶。
“要吃什么自己点,今天我请客。”乌鸦把菜单推过去,“别客气,使劲点。”
“那我们可就不客气了!”吴志伟拿起菜单,跟其他几人凑在一起嘀咕,又加了烧鹅、干炒牛河、避风塘炒蟹,全是些硬菜。
等菜的功夫,乌鸦指了指身边的阿赞林,郑重地介绍:“给你们介绍一下,这位是我师傅,苏林,你们跟我一样喊苏大师就行。
别看苏大师年轻,本事可大了去了,这次日本之行,全靠大师带着我,那叫一个刺激!”
吴志伟立刻站起身,脸上堆着热络的笑,伸出手:“大佬您好!早就听乌鸦哥念叨,今天可算见着真人了!”
阿赞林抬手跟他握了握,淡淡点头:“客气了。”
“这位是奔雷虎雷耀阳。”乌鸦指着栗发男人,又指向皮衣男,“这位是擒龙虎司徒浩南,那是金毛虎蚱蜢,还有阿方,都是我们东兴的兄弟。”
几人依次跟阿赞林握手打招呼,雷耀阳性子直,一坐下就拍着乌鸦的肩膀:“你这小子太不仗义了!
跟大佬去日本耍,居然不喊上我们!”他说着,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,“我在手机上看着你在那边大杀四方,砍得那些小鬼子哭爹喊娘,看得我牙都咬碎了,恨不得立马飞过去跟你并肩作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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