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小时后。陈耀开着车.终于来到乱葬岗。
几人在路边停好了车。拿着手电筒到处照。
小心翼翼的往乱葬岗走去。
只见整个乱葬岗一片狼藉。就好像被炮弹炸过一样。
手电筒的光柱刺破浓稠的黑暗,扫过乱葬岗的每一寸土地,所及之处皆是触目惊心的狼藉。
原本散落的破旧墓碑倒了大半,有的断成两截,碑上的字迹被砸得模糊不清;有的被连根拔起,水泥基座翻出地面,露出底下混着碎骨的黑土。
几棵歪脖子树拦腰折断,断裂处的纤维像撕开的棉絮,挂着湿漉漉的苔藓,显然是被巨大的力道硬生生劈断的。
地上布满了深浅不一的坑洞,最深的足有半人深,边缘还残留着焦黑的痕迹,像是被某种能量灼烧过。
坑底积着浑浊的雨水,水面漂浮着破碎的黄纸、烧焦的符灰,还有几缕发黑的布条,不知是哪个法师的法衣碎片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味,像是硫磺混着血腥,还夹杂着泥土被翻搅后的腥气,呛得人喉咙发紧。
光柱移过一处斜坡,只见十几具动物的尸体堆叠在那里,有野狗、野猫,甚至还有几只乌鸦,尸体早已僵硬,皮毛焦黑,像是被活活烧死,又被什么东西踩得血肉模糊。
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,地面上散落着无数细碎的骨头,不知是人骨还是兽骨,被踩得粉碎,混在泥里,手电筒照上去,反射出惨白的光。
一处塌陷的土坟前,棺材板被掀到一边,露出黑洞洞的棺椁,里面的东西早已不见,只剩下几块腐朽的木板和一摊暗红色的污渍,像是凝固的血。
风从坟包间钻过,发出呜咽般的声响,卷起地上的符纸和碎骨,打着旋儿飞过。
陈耀用手电筒照着一处断裂的石碑,碑上刻着的“往生”二字被劈成了两半,边缘还沾着些许墨绿色的粘液,散发着腥臭——那是某种邪术反噬后留下的痕迹。
“南哥,你看这儿。”山鸡指着一棵断树的树桩,上面有几个深可见骨的爪痕,像是被巨大的野兽抓过,爪痕里还嵌着几片黑色的羽毛,“这不是普通野兽能弄出来的。”
陈浩南蹲下身,用手指捻起一点焦黑的泥土,放在鼻尖闻了闻,脸色愈发凝重:“是香灰的味道,还有……阴山派的符咒灰烬。”他站起身,光柱扫过远处一个冒着白烟的土坑,“看来,这里确实打了一场硬仗。”
整个乱葬岗像是被一场无形的风暴席卷过,法术碰撞的余威还残留在空气里,阴冷中带着狂暴,让人每走一步都觉得脚下发沉,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们。
手电筒的光柱刺破黑暗,落在那片熟悉的废墟上巫供奉的破屋早已不见踪影,只剩下一堆塌下来的朽木、碎砖和断梁,在月光下像一具摊开的骨架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霉味、血腥味和焦糊味的气息,让人胃里阵阵翻涌。
“南哥快来!你看这个!”山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他举着手电筒,光柱死死钉在废墟旁的泥地上。
陈浩南心头一沉,快步走过去,顺着光柱看去只见巫供奉蜷缩在一堆碎砖后面,浑身僵硬,皮肤呈现出暗紫色的尸斑,密密麻麻爬满了脖颈和手背,一看就知道死透了,而且死状极其诡异。
明明白天见他时还红光满面,眼神里透着阴狠的精气,怎么才过了几个小时,就成了这副模样?
仿佛已经死了好几天,连尸斑都长全了。
大天二咽了口唾沫,壮着胆子和陈浩南一起蹲下身,小心翼翼地把巫供奉翻了过来。
手电筒的光正好打在他脸上,几人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凉气,连手里的电筒都晃了晃
他们都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,这些年见过的死人没有八十也有一百,断头破腹的惨状都见过不少,可眼前这景象,还是让他们头皮发麻。
巫供奉的两个眼窝空空如也,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窟窿,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痂和浑浊的浆液,显然是眼珠子爆了出来。
七窍里都凝着暗红的血渍,顺着脸颊往下淌,在下巴处结成了硬块;整张脸被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黑气笼罩着,像是被墨汁浸透了,透着股说不出的阴森。
再看他身上,更是惨不忍睹。法衣被撕成了布条,露出的皮肤上全是深可见骨的伤口,像是被什么野兽用利爪撕开的,肉翻卷着,沾着泥土和血污。
胸口有几道抓痕几乎贯穿了整个胸膛,连肋骨都隐约可见,伤口边缘泛着黑紫色,显然是中了某种邪术。
“嘶……”大天二倒吸一口凉气,猛地站起身,脚底下踢到了一块碎砖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轻响,在这死寂的乱葬岗里格外刺耳。
陈浩南也站了起来,脸色凝重得像块铁。他见过狠的,见过惨的,却没见过死得这么邪门的。
这哪是被人杀死的,分明是被某种恐怖的力量活生生折磨死的,连死后都不得安宁,浑身散发着一股怨气和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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