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黑晶被成功剥离的瞬间,那被制住的绿袍修士,眼中凶光一闪,竟凭借着一股蛮力,用唯一还能活动的左腿,踹向正全神贯注于黑晶的凌栖迟后心。
“小心!”
闻厌反应快得惊人,几乎在对方肩部肌肉绷紧的瞬间就已察觉。他来不及多想,抬脚便精准地踩在绿袍修士踹来的膝盖侧面,力道巧妙而狠辣.
“咔哒!”又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。
绿袍修士的左腿膝盖应声脱臼,他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,彻底瘫软下去,连闷哼都变得有气无力。
“安分点。”闻厌的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寒意。
凌栖迟回头,看了眼疼得晕厥的绿袍修士,没好气地瞪向闻厌:“下手轻点,卸骨制住就行了,别真弄出人命——我们还得留着他那张嘴问消息呢!”
闻厌挑眉,语气依旧平淡,却堵得人说不出话:“总比他那一脚踹实在你身上强。”
栖迟被噎了一下,哼了一声,没再跟他争辩,低头看向手中的纯黑晶体。她能感觉到,这小小的晶体中,蕴含着一股奇异而精纯的能量,与魂晶同源,却又更加沉寂。
就在这时,整片彼岸花海仿佛失去了支撑的核心,开始剧烈地颤动、凋零。粗壮的花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、化为飞灰,漫天遍野的猩红花瓣如同血雨般簌簌落下。不过几个呼吸间,这片令人窒息的死亡花海便彻底消散,露出了被掩盖的地面。
而地面上,赫然裂开了一道熟悉的缝隙,顺着缝隙看——正是他们之前踏入这片戏中戏时,那条连接着“观景台”走道的入口!
“黑晶被剥离,这出戏就彻底崩了,维持戏码的力量消失,通道自然显现。”凌栖迟握紧手中的黑晶,感受着它与怀中那枚天工府守护令之间产生的微弱牵引。她将黑晶靠近令牌,令牌表面果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流光。
“单一黑晶,无力笼罩整个魔窟,它只是一出戏的魂核。”闻厌冷静地补充道,“需得多收集几块,方能窥其全貌,找到共性。”
他边说边俯身,将那彻底失去行动能力的绿袍修士拎了起来。
“通道狭窄,我先走,你断后。”凌栖迟
转身率先踏入通道,走了两步,却又停下,回头看了他一眼,语气硬邦邦地扔下一句:“你那旧伤……出去后别硬撑,我给你找点药敷上。”
闻厌看着她踏入通道的背影,心下嗤道:还算有点良心。随即快步跟了上去。
众人依次踏入重返观景台的通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