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嫂子听得连连点头，赶紧说：“我记着了！我这就给亲戚打电话，让她帮我换个干燥的摊位，再也不喝冰水了，辛辣甜腻的也不吃了！”
“张嫂子，您先在候诊区坐会儿，我去炮制滑石，顺便给您装杯温红豆薏米水，喝完药别马上坐着，慢慢在屋里走两步，让药劲顺顺膀胱和肠道。”秋雁收起笔记本，转身走向中药柜。她先拿出梁大宽寄回来的原生滑石，敲碎后用细筛子筛掉杂质，留下细腻的生滑石粉；又取一部分生滑石粉放进铁锅，小火炒到微黄，放凉后研成细粉，就是煅滑石；接着把炉甘石放进火里煅了10分钟，取出放凉研细，黄柏晒干研成粉，再跟煅滑石粉、冰片粉混在一起，搅拌均匀，装在干净的小瓶子里；然后拿出车前子、薏苡仁这些药，分别用纱布包好，和甘草一起放进药罐，加水八碗，泡30分钟后点火，大火烧开后转小火煎40分钟，药汁煎成淡黄色，带着点清香，她倒在杯子里，递过去：“张嫂子，这药得放温喝，要是觉得没味儿，就吃两颗炒薏米，别用白糖。”
张嫂子接过杯子，喝了一口，嚼着炒薏米，笑着说：“这药没怪味，还有点清香，比之前的药强多了！只要能治好小便疼和湿疹，没味儿不算啥！”
她又拿起外用的药散，按照秋雁说的，用棉签蘸着涂在湿疹处，刚涂完没一会儿，就舒了口气：“哎？不痒了！身上干爽爽的，小便也觉得松快多了！”隔了3小时再涂一次，她又说：“尿道口不黏了！刚才总想上厕所又尿不净，现在能顺顺当当尿出来了，肚子也不那么胀了！”
接着喝了两天内服药，张嫂子的变化越来越明显：小便疼的劲全消了，尿得顺畅，湿疹的渗液收干了，红色丘疹也淡了不少，肚子不胀了，大便也不黏腻了。第三天来复诊时，她脸上带着笑意，胳膊上的湿疹已经结痂，舌苔白腻的劲减了不少，脉也平和了些。
秋雁笑了笑，递给他一张纸条：“这是用药的方法和注意事项，您回去再巩固两天，五天后来复诊，要是淋证和湿疹全好了，咱就减点滑石和车前子的量，加重点健脾的药，免得利水太狠耗脾阴。”
张嫂子紧紧攥着药包和纸条，眼眶有点红：“谢谢秋雁大夫，谢谢梁大夫，谢谢参爷爷！我这就回去喝冬瓜汤，再也不在潮湿摊位久坐、喝冰水了，五天后再来！”
挂了电话，梁大宽和石老爹坐在山岗上喝小米粥。小米粥熬得黏稠，带着点米香，就着咸菜，越喝越舒服。人参精的须子缠在碗沿上，绒毛沾着粥的飞沫，又赶紧缩回来，声音里满是得意：“你看，咱的方案多管用！张嫂子这暑湿淋证加湿疹，换别人可能还得用激素类药膏，咱两服药就搞定，这滑石真是‘祛湿神器’！对了，内空间西侧的白色光域，是不是还能收其他矿石药？石老爹，您知道江苏宣城有啥矿石药吗？我听老辈人说空青能明目退翳、活血利水，治目赤肿痛、翳膜遮睛，还能治小儿惊痫，咱啥时候去找啊？”
石老爹听了，放下粥碗说：“空青啊？江苏宣城的空青可是有名的‘矿石药里的明目珍宝’！那是含铜的矿石，呈翠绿色，有的像孔雀石，透明或半透明，治‘眼睛红肿疼、看东西模糊’的毛病最管用！我年轻的时候跟药商去过宣城，见过空青矿，一块块绿莹莹的，对着光看能看到细密的纹路，配决明子、枸杞煮水喝，治目翳比啥都快，还能治眼睛里进了异物的刺痛！现在正是春夏之交，肝气旺盛，很多人容易目赤肿痛，空青正好派上用场，你们要是去，我可以给你们指个路！”
梁大宽眼睛一亮：“石老爹，您知道空青长啥样吗？别跟孔雀石、绿松石弄混了。”
“那空青好认！”石老爹掰着手指说，“是翠绿色、蓝绿色的，有的带点白色条纹，透明或半透明，对着光看能透光，不像孔雀石不透光、绿松石颜色发暗；摸着有点凉，像玉石，能在瓷板上划出绿痕，不像孔雀石划出来的痕发暗、绿松石划不动；用舌头舔一下，有点涩味，不像孔雀石没味、绿松石发苦——去年我那远房侄子，在宣城做木工，总在强光下干活，后来就得了目翳，看东西模糊不清，眼睛还红肿疼，就是用空青配决明子、菊花煮水喝，外用空青粉点眼，七天就好了，眼睛亮堂了，也不疼了！这空青是‘明目救星’，能把眼睛里的浊翳‘磨掉’，还能活血利水，像给眼睛‘洗了个澡’！”
人参精的须子从领口探出来，声音里满是兴奋：“空青！治目赤肿痛的矿石药！咱内空间正好缺这个！上次遇到张嫂子的暑湿淋证，之前有刘老板的实热燥结、赵师傅的湿热黄疸，还没遇到目疾的病人，这次要是遇到，正好用得上！而且还是矿石药，能放进西侧的银灰色光域里，跟丹砂、云母、钟乳石、矾石、芒硝、滑石凑成‘矿石药七兄弟’，阵容越来越齐了！我都等不及想摸摸那绿莹莹的石头了，虽然没见过能透光的绿色矿石，但听着就比滑石灵动，要是采错了，治不了目翳，还可能伤了眼睛，那可就糟了！”
梁大宽笑着摸了摸须子：“好，下一站就去江苏宣城，寻空青。”
第二天一早，梁大宽辞别石老爹，刚把车子发动，就收到秋雁的消息，说张嫂子早上来复诊，淋证全通了，湿疹结痂了，肚子不胀了，大便也顺畅了，还说昨晚喝了冬瓜汤，睡得特别香，再也不觉得身上黏糊糊的了。秋雁按参爷爷的叮嘱，减了滑石和车前子的量，加了点白术、山药，帮着健脾祛湿。梁大宽笑着回复，人参精的须子在旁边晃个不停，声音里满是得意：“你看，咱的方案多管用！张嫂子肯定再也不敢久坐潮湿、贪凉喝冰水了，这就是中医的妙处，既治病还教养生！”
车子驶离沂蒙山区，往江苏宣城方向开。窗外的山岗麦浪渐渐被江南的水田取代，再往前，便是烟雨朦胧的皖南风光，风里的麦香变成了青草的湿润，阳光也变得柔和起来——山东的滑腻滑石光域还在内空间里流转，与丹砂的朱红、云母的莹白、钟乳石的乳白、矾石的青白、芒硝的透明交织，西侧的银灰色矿石区域又多了一抹翠绿的期待，等着空青的莹莹绿光来填充，而江苏宣城的空青矿里，温润的绿色矿石正等着与这方内空间的药气相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