玄都观的观星台上,清虚道长正指挥着术士们调整“牵龙阵”的阵眼。阵眼是块巨大的陨铁,表面刻满了螺旋状的符文,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。每当符文亮起,远在万里之外的术士便会收到信号,轻轻拨动当地的地脉节点,引导一丝龙脉气脉向中原汇聚。
“陛下,昨夜从欧洲引回的金脉气脉,已过黑海,正向高加索山脉移动。”清虚道长指着星图上的银线,语气带着一丝疲惫却难掩兴奋,“只是这气脉太过纤细,像游丝一样,得时时用阵法牵引,稍不留意就会消散。”
李砚站在陨铁旁,指尖抚过冰凉的符文。他能“看”到那缕银线在欧亚大陆的地脉间艰难穿行,时而被当地的山脉阻挡,时而被断裂的河谷分散,全靠沿途术士布下的“接力阵”才能勉强维持。
“慢些无妨,只要能到中原就行。”他语气平静,目光投向星图上标注的异域龙脉,“欧洲的金脉、非洲的火脉、美洲的木脉……这些都是中原缺少的气脉,多引一分,中原的底蕴就厚一分。”
正如他所说,中原地脉虽稳,却多是水土二脉,金、火、木三脉相对薄弱。而异域的龙脉气脉则各有侧重——欧洲的山脉蕴含锐利的金气,适合锻造;非洲的草原燃烧着旺盛的火气,利于生长;美洲的雨林流淌着丰沛的木气,滋养万物。将这些气脉引回中原,能让地脉体系更加完整,韧性也更强。
为了迎接这些异域龙脉,玄道司早已在中原各地选定了地脉节点,建起一座座大城。这些城市的布局完全按风水阵法设计,中心建“聚灵塔”,四周按五行方位设工坊、农田、居民区,街道则像脉络般将各处连接,形成一个个小型的“气脉漩涡”,专门用来接纳和转化异域龙脉。
“洛阳的‘金水城’已准备就绪。”工部尚书捧着图纸赶来,上面画着座以冶铁闻名的新城,“城内的聚灵塔用西域的玄铁铸造,能直接吸纳金脉气脉,塔下的铁矿经气脉滋养,品质已比先前高了三成。”
李砚接过图纸,看着城中心那座尖顶铁塔,塔尖的避雷针其实是根“引金针”,能精准捕捉金脉气脉的轨迹。他能“听”到铁塔下的铁矿正在发出细微的嗡鸣,像是在期待金脉气脉的到来。
“让洛阳的铁匠都搬到金水城。”他下令道,“用新铁矿锻造兵器、农具,再将成品通过铁路运到各地。金脉气脉不仅要存起来,更要用起来,才能真正融入中原地脉。”
与金水城对应的,是江南的“青木城”。这座建在长江三角洲的城市专门接纳木脉气脉,城内种满了从美洲移栽的速生林,街道旁的排水沟里流淌着掺有龙血树汁液的活水,能加速木气的扩散。
“青木城的织锦坊用木脉气脉浸染丝线,织出的锦缎竟能防虫蛀。”江南织造官的奏报里满是惊奇,“百姓们说,这锦缎盖在身上都觉得浑身清爽,连陈年的风湿都好了几分。”
李砚看着奏报上附着的锦缎样品,上面的花纹在阳光下微微流动,确实蕴含着淡淡的木气。他知道,这便是地脉融合的开始——异域气脉经过城市阵法的转化,已带上了中原的印记,开始滋养万物。
引龙的过程并非一帆风顺。在非洲引导火脉气脉时,术士们就遇到了麻烦——那里的地脉带着股狂暴的戾气,气脉刚被引出,就引发了草原大火,烧掉了大片草场,连引导气脉的“烽火阵”都被烧毁了三座。
“是当地的‘焚风煞’在作祟。”负责非洲事务的术士在传讯中写道,“这煞气相当顽固,需用中原的‘壬水符’才能压制。臣等已派人回长安取符,只是会耽误些时日。”
李砚看到传讯时,正在查看美洲木脉气脉的引导情况。那缕绿色的气脉刚过白令海峡,正小心翼翼地穿过西伯利亚的冻土带,速度比金脉气脉还慢。
“让玄道司送一批‘壬水符’去非洲,再派三名 senior 术士支援。”他对清虚道长说,“告诉他们,宁可慢些,也要保住气脉,实在不行,就用国运加持,绝不能让火脉气脉溃散。”
他心里清楚,引龙本就是与天地较劲的事,异域龙脉在本土盘桓千年,早已与地脉紧密相连,强行剥离必然会引发反噬。但他不在乎——那些地方的草原烧了就烧了,冻土荒了就荒了,只要能把气脉引回中原,这点代价算不了什么。
消息传到非洲,术士们立刻用国运符纸绘制壬水符,将其埋入烽火阵的阵眼。符纸遇火脉气脉竟化作一层水汽,像薄纱般将气脉包裹,狂暴的戾气渐渐平息,气脉也重新变得温顺,继续向中原移动。
“陛下的国运真是神物!”参与引龙的术士在传讯中感慨,“那层水汽不仅能压制戾气,还带着中原的地脉气息,像是给火脉气脉打了个‘标记’,沿途的地脉再也不敢轻易干扰了。”
随着异域龙脉不断涌入,中原的地脉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。关中平原的土壤里竟检出了微量的金矿砂,那是金脉气脉渗透的结果;黄河岸边的芦苇长得比人还高,带着火脉气脉的温热;江南的稻田里出现了能固氮的微生物,显然是木脉气脉在起作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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