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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言情 > 古言 > 被休后,我靠空间种田惊艳天下 > 第32章 退订的不是货,是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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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退订的不是货,是脸

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,味真斋门前却已一片死寂。

昨日还人头攒动的铺面,如今门可罗雀。

几个空坛子歪倒在阶下,像是被遗弃的残骸。

风一吹,卷起几张撕碎的告示,上面“祖传秘方”四个字残缺不全,像极了此刻钱掌柜那张铁青的脸。

他坐在内堂,手指狠狠掐进掌心,瞪着对面端坐的周慕白:“你说这是‘替天行道’?呵!道在哪儿?现在连伙计都领不到工钱了!你让我顶着流言硬撑,结果呢?脚队罢运、主顾退坛,银子流水般往外赔!这叫行道?这叫自掘坟墓!”

周慕白却不慌不忙,指尖轻叩桌面,眼神冷得像井水。

他缓缓抬头,声音不高,却字字如钉:“急什么?市井愚民,只知口腹之欲,不懂何为正统。她一个被休弃妇,靠些奇技淫巧蛊惑人心,能走多远?只要我们咬定此方乃味真斋百年祖传,她是窃技贱婢——舆论自然倒戈。”

“可她留了记号!”钱掌柜猛地拍案,“每坛底都有暗码,清清楚楚,谁经手、哪一批,一查便知!她说‘不怕查’,可我们……我们不敢!”

周慕白眸光微闪,终究冷笑一声:“怕查,就别造假。既然做了,就得赌一把。百姓善忘,风头过去,自然又会回来买便宜货。”

话音未落,外头骤然传来车轮碾地的轰响,紧接着是人群骚动。

两人对视一眼,快步走到门口。

只见晨光中,十辆漆皮斑驳却结实有力的脚车整列停驻,阿蛮一身粗布短打,腰间系着红绳,站在最前头,嗓门洪亮如钟:

“诸位街坊听着!自今日起,凡贴‘味真斋’字号之货,脚队一概拒运!违令者,罚银一两,从运费里扣!”

说罢,她挥手一扬,身后脚夫齐声应和:“拒运假酱,只送山后坊!”

围观百姓先是愣住,随即爆发出哄笑与喝彩。

有主妇高喊:“早该如此!我家男人昨儿吃了他们那酱,半夜上吐下泻,今早都没法下地!”

一个小贩拍腿大笑:“我说怎么最近生意差,原来是客人都吃坏了肚子!”

钱掌柜脸色煞白,踉跄一步几乎扶不住门框。

而此时,山后坊的小院里,却是另一番景象。

沈清禾并未开坛售酱,也未趁势追击。

她立于村校破旧的黑板前,手持炭条,一笔一划写下七个大字——琥珀酱十步法。

底下坐着几十名共耕会员,男女老少皆有,手中攥着纸笔,目光灼灼。

“第一步,选豆。”她声音平静,却清晰入耳,“非陈年霉豆,不用油坊榨剩的渣。要颗粒饱满、无虫蛀、日晒三日仍不变色者。”

她顿了顿,环视众人:“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——把这些教给你们,不怕我们没了优势?”

陆时砚倚在门边,一袭素袍衬得面色略显苍白,眼中却含着深意。

他望着她挺直的背影,轻轻摇头,低语:“她从不怕被人学去……她怕的是无人愿学。”

沈清禾继续道:“真正的技艺,不在纸上,而在手上。泡泉多久、火候几成、发酵几日,差一分,味道就偏千里。你们抄回去,若不做,仍是废纸;若肯做,才是活路。”

小石头蹲在角落,抱着账册,仰头看着黑板上的字,眼睛发亮。

他曾因偷学识字被打断过手,如今却敢举手问:“清禾姐,封坛时用的蜡,是不是得加一点蜂胶才不漏气?”

沈清禾笑了,眼里终于透出一丝暖意:“答得不错。明天你来当助教。”

消息传开,乡里震动。

有人称她傻:“白白把饭碗递给别人?”

也有人动容:“这才是真本事,不怕比。”

钱掌柜得知此事,额角青筋暴跳。

他原指望沈清禾乘胜敛财,好寻其破绽,没想到她竟反其道而行——停产授艺,化敌为众。

当晚,他咬牙派出心腹,携三十两雪花银登门求和:“只求您删了‘山后坊’三字,往后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
沈清禾坐在灯下,连头都没抬,只淡淡一句:“要和解,可以。明日《市语录》头版登文,写明‘味真斋伪造配方,误导百姓’,并公开向所有购买者致歉。否则,免谈。”

来人怒而拂袖,临走撂下狠话:“你以为你稳了?等着吧,官府不会一直装瞎!”

果然不出三日,市署递来文书:举报“沈氏私设作坊、聚众讲学,形同结社,恐生乱党”。

县令捏着公文,眉头紧锁。

他知道巡按使前日刚批转“共耕之法”试行文牒,称其“利农惠民,宜广推行”。

此时若拿人,岂不是打上峰脸?

他迟迟未签押。

夜深人静,陆时砚独坐院中石凳,手中握着一封未曾署名的信笺。

风穿竹林,烛火摇曳。他提笔,在空白页上缓缓写下一行小字:

“世间真假,终须有人辨。”

而后,他将纸折好,封入素笺,投向远方。

城南驿站的晨钟响起时,谁也不知道,一场更大的风波,正在悄然酝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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