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你看,船夫伯伯们在偷偷磨蹭呢!”朱徵妲攥着朱由校的衣袖,踮着脚往前探。
“妹妹站好,别往前凑,”朱由校声音沉稳:“刀剑无眼。”
边说边护着朱徵妲往锦衣卫身后缩了缩,
“妹妹,这些人动作狠辣,不像是普通盗匪。”朱由校目光扫过那些凶悍的细作,眉头皱起。
“那个黑大个子,看起来好厉害,”朱徵妲认真细看,指尖指向最前头的巴图:
“叔叔们好像有点吃力!”
话音刚落,就见巴图一刀劈退特训营将士,刀锋擦着对方肩头划过,带起一串血珠。
朱由校瞳孔微缩,下意识将妹妹往身后挡了挡:“别怕,邓公公的人训练有素,会有办法的。”
他忽然想起什么,附在朱徵妲耳边:“你说的荧火粉,是不是已经沾在他们身上了?”
朱徵妲眼睛一亮,用力点头:“嗯!就算他们冲出去,我们也能顺着痕迹追!”
“住手!”
邓全一声大喝,震彻码头!
身后特训营将士与锦衣卫立刻冲上前,形成合围。
细作们见状,知道今日插翅难飞,一个个红了眼,挥兵器拼死抵抗!
领头的巴图眼神锐如鹰隼,刀锋破风,又接连击退两名将士。
朱徵妲紧盯着战局,忽然拉了拉朱由校:“哥哥你看,他鞋子上有粉!”
朱由校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见巴图的靴底沾着一层淡绿色的粉末,虽不显眼,却在跑动中隐约泛着微光。
“真的!”他低声道,“妲儿你真聪明,这下他们跑不了了。”
朱徵妲扬起小脸,眼底闪着光:“我们帮不上忙,就帮大家盯着,不让他们耍花样!”
锦衣卫筑起人墙,兄妹俩并肩其后。
一个沉稳观察,一个灵动指认。
悄无声息间,细作动向已传递给前方将士。
“挡我者死!”巴图怒吼,刀锋急转,直扑邓全。
邓全不敢怠慢,腰间佩刀出鞘,迎了上去。
刀光剑影,你来我往,巴图刀法刚猛狠辣,招招致命。
邓全凭多年经验,防守滴水不漏,一时之间,陷入僵局。
朱徵妲拉着朱由校,躲在货栈柱子后,小眉头蹙起,紧盯巴图动作。
忽然,她眼睛一亮,高声喊:“邓公公!他左腿不好使!打左边!”
邓全心中一动,打斗间隙,余光瞥见巴图左腿移动迟缓,落地不稳,当即变招,剑剑专攻左侧。
巴图猝不及防,招式大乱。
“当啷,短刀脱手,手臂中刀,鲜血直流。
“你怎么知道?”巴图又惊又怒,捂着伤口后退,满眼难以置信。
早年征战的箭伤,他刻意掩饰多年,外人从未察觉。
一个三岁孩童,怎会看穿?
“你走路时,左脚总先落地,”朱徵妲小下巴得意扬起:沾的泥比右脚多呀!”
“众位叔伯请看!左脚印不仅深,前掌压力分布也不均匀,说明他在下意识保护旧伤
“看脚印辨伤情、知气力,这是名副其实追踪术!”
一个三岁孩童,仅凭脚印便识破破绽,这份洞察力,比千军万马更让他恐惧。
他踉跄后退,最终被一拥而上的将士按倒在地。
据俘细作招供:此次潜入行宫,还有一名“夜不收”头目。
此人狡猾至极,擅长伪装潜藏,正是努尔哈赤的心腹。
“还有一只最狡猾的老鼠没抓住。”朱徵妲舔了舔糖葫芦棍,小脸上满是思索:
“他肯定躲在一个大家都觉得最安全,最不会被查的地方。”
她抬眼四顾,目光扫过行宫,掠过码头,划过街市。
最终,定格在殿外远处,那片青砖黛瓦的建筑群,赫然在目。
那里是皇家货栈,内廷直接管辖,专存行宫日常用度。
往来皆是登记在册的皇商、内侍,守卫森严,平日里少有人靠近,这般地界,正是藏匿的绝佳之所。
“就是那儿。”朱徵妲小手一抬,指向那片青砖黛瓦。
朱由校顺着她的指尖望去,眸色沉了沉。
“守住外围,不许任何人出入!”邓全挥手召来两名锦衣卫。
“走。”兄妹俩一前一后,快步穿过街市,脚步声踏在青石板上,清脆利落。
邓全紧随其后,佩刀半出鞘,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四周。
皇家货栈的朱漆大门紧闭,门楣上的鎏金匾额在日光下泛着冷光。
守卫见是太孙与护国郡主,连忙躬身行礼。
“开门。”朱由校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门栓“吱呀”作响,厚重的大门缓缓推开——
货栈内光线昏暗,唯有那卷绸缎摆放的位置恰到好处地避开了所有视线死角。
内里的寂静,与门外的喧嚣判若两个世界。
旁边的内侍连忙上前,伸手就要去搬那卷绸缎。就在此时,异变陡生!
那卷绸缎看着普通。
“嘭!”一声炸响,绸缎崩裂!
一道黑影如鬼魅射出,快得只剩残影,直扑人群中央的万历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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