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注意,屈利失身边的护卫,腰间有红色的腰带,那是精锐亲卫,战斗力比普通护卫强。” 裴安用只有身边几人能听到的声音说,“等会儿动手,先解决红色腰带的。”突然,高台后方,又转出两队护卫,站在了屈利失和乌碎的后方,裴安一见,心里一沉,计划看来是无法实施了,于是对这队员们低声道:“取消计划,下午见机行事,仍先杀了两人,然后专心对付夷男!”队员们看到增加护卫时,也已知晓无法先对付两人,于是收起兵器。
中午午时,一阵急促的号角声响起,夷男终于来了。他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,身穿金色的皮甲,头戴镶嵌着宝石的金冠,身后跟着两百名亲卫,浩浩荡荡地来到高台前。他翻身下马,走上高台,坐在主位上,接过亲卫递来的酒碗,高声说道:“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,也是我们薛延陀壮大的日子!来,大家干杯!”
台下的牧民们纷纷举杯,欢呼声震天,人潮涌动,屈利失和乌碎的护卫队形被挤的不成队形,不少护卫已经脱离了岗位。屈利失和乌碎也站起身,端着酒碗,却迟迟没有喝 —— 他们知道,这碗酒,可能就是断头酒。
就在这时,裴安见机会到来,给陈武使了个眼色。陈武会意,假装脚下一滑,手里的酒坛 “哐当” 一声摔在地上,烈酒洒了一地,溅到了屈利失一名护卫的靴子上。“不长眼的东西!” 护卫怒喝着拔刀,陈武赶紧跪地求饶,身后的两名队员却趁机绕到护卫身后,短刀瞬间刺穿了他的后心。
“有刺客!” 屈利失的帐篷前,一名护卫嘶吼起来。裴安趁机大喊:“动手!” 五十名扮成使者的队员瞬间拔出藏在礼品里的短刀和弩箭,朝着屈利失和乌碎的帐篷冲去。屈利失刚要拔刀,一支弩箭就射穿了他的肩膀,他惨叫一声,倒在地上。队员们一拥而上,短刀乱砍,屈利失很快就没了气息。
乌碎看到屈利失被杀,吓得转身就跑,却被绿萼拦住。绿萼手里握着一把短刀,眼神坚定:“不许走!” 乌碎怒吼着拔刀,朝着绿萼砍去,绿萼侧身躲开,刀却划破了她的胳膊,鲜血瞬间流了出来。就在这时,一名队员冲上来,从背后刺穿了乌碎的喉咙。两人死后,队员们又冲杀向另外几位头领;
高台上传来夷男的怒吼:“杀了他们!给我杀了他们!” 亲卫们像潮水般涌来,手里的弯刀泛着冷光。裴安带着队员们,朝着高台冲去,目标是夷男。他挥着短刀,砍倒一名亲卫,刚要冲上高台,却被两名亲卫缠住。夷男在高台上,看到裴安,眼神里满是杀意,他拔出腰间的长剑,朝着裴安扔去。
绿萼看到长剑朝着裴安飞去,想都没想,就冲上去推开裴安,长剑却刺穿了她的肩膀。“绿萼!” 裴安惊呼,想要去救她,却被更多的亲卫围住。绿萼忍着剧痛,朝着裴安喊道:“裴郎,快走!完成任务!” 她说着,就朝着亲卫冲去,想要为裴安争取时间。可她肩膀受伤,动作迟缓,很快就被亲卫按倒在地,短刀被打落,人也被押走了。
“别管了,将军!再不走我们都得死!” 陈武拉着裴安,朝着交换区的方向跑。裴安回头,看着绿萼被亲卫押着,朝着夷男的主营走去,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,没有怨恨,只有担忧。裴安的眼睛瞬间红了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,却还是被队员们拉着,冲出了婚礼场地。
这场突袭,持续了半个时辰。等裴安他们撤到交换区时,三百人的队伍,只剩下一百五十多人,一半的队员都牺牲在了婚礼场地。每个人身上都带着伤,脸上满是疲惫和悲痛。而薛延陀损失了仆骨部首领歌滥拔延、同罗部首领时健啜、拔野古部首领屈利失、思结部首领乌碎,元气大伤,夷男也在混乱中,从高台摔倒,断了右臂。
夜潜 —— 焚营与俘虏
夜幕降临,草原上一片寂静,只有夷男主营的篝火还在燃烧,像一双双冰冷的眼睛,盯着远方。裴安坐在地上,手里握着绿萼的那把短刀,刀上还沾着她的血迹。“我要去救她。” 裴安突然站起身,语气坚定。
“将军,不行!夷男肯定加强了戒备,我们现在去,就是送死!” 陈武拉住裴安,“我们已经损失了一半的人,不能再把剩下的人搭进去!”
“她是为了救我才被抓的,我不能不管她!” 裴安的声音带着哭腔,“你们不去,我自己去!”
队员们看着裴安,沉默了片刻。“将军,我们跟你一起去。” 赵虎站起身,“我们是一起出来的,要救一起救,要死一起死!”
最终,裴安挑选了五名精锐队员,带着他们,朝着夷男主营摸去。主营的守卫果然加强了,每隔五步就有一名亲卫,手里拿着火把,四处巡逻。裴安他们趴在草丛里,等巡逻队走过,才悄悄起身,朝着关押绿萼的帐篷摸去 —— 白天他们看到绿萼被押进了主营西侧的一个帐篷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