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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言情 > 古言 > 她抢走金龟婿,我捡漏活阎王 > 第24章 长子的第一篇策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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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复治疗成了主院每日清晨雷打不动的项目。墨骁珩依旧会因那钻心的疼痛而失控低吼,汗水常常浸透衣衫,但那个“滚”字,却再未真正说出口。每一次剧痛后的短暂轻松,都像毒瘾一样,引诱着他第二天再次踏入这炼狱般的煎熬。他和虞怀瑾之间,形成了一种无声的默契,伴随着药油的气味和压抑的喘息,在清晨的微光中弥漫。

这日,虞怀瑾刚从主院出来,揉了揉依旧有些发酸的手腕,准备去看看铺子的账本,却在回廊拐角处,差点撞上一个人。

是墨云辰。

他像是特意等在那里,又像是恰好路过,神情有些局促,双手背在身后,眼神游移,不敢与她对视。

“母亲。”他低声唤了一句,声音干巴巴的。

虞怀瑾停下脚步,温和地看着他:“云辰?有事?”

对于这几个继子女,她从未刻意亲近,但也绝不苛责。提供衣食,约束言行,剩下的,她相信潜移默化比强行灌输更有力。尤其是这个长子,心思重,敏感,她一直在等一个合适的契机。

墨云辰抿了抿嘴唇,似乎在做什么艰难的心理斗争。他飞快地瞟了一眼四周,确定无人后,才猛地将藏在身后的东西塞到虞怀瑾手里。

那是一叠有些皱巴巴的纸页,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。

“这……这是我随便写的!”他的脸涨得通红,语速极快,带着一种欲盖弥彰的慌张,“您……您要是得空,就……就看一眼。没空就算了!”

说完,他几乎不敢看虞怀瑾的反应,转身就想跑。

“等等。”虞怀瑾叫住了他。

墨云辰背影一僵,慢吞吞地转过身,垂着头,一副准备接受审判的样子。他心里懊悔极了,怎么就鬼迷心窍,真把这东西拿来了?父亲曾说他写的都是狗屁不通,苏表姨也只会柔声安慰“辰哥儿还小”,他明知道不该抱有期望的……

虞怀瑾没有立刻去看那纸上的内容,而是仔细地将褶皱抚平,动作轻柔。然后她才低头,目光落在了那篇题为《论漕运疏堵之浅见》的文章上。

墨云辰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手心都在冒汗。他偷偷抬眼,观察着虞怀瑾的表情。

她看得很慢,很认真。眉头时而微蹙,时而舒展,神色平静,看不出喜怒。

时间一点点过去,回廊里安静得能听到风吹过竹叶的沙沙声。墨云辰觉得每一息都是煎熬。

终于,虞怀瑾抬起了头。

墨云辰瞬间屏住了呼吸。

然而,预想中的敷衍或者批评并没有到来。

虞怀瑾的目光亮得惊人,带着毫不掩饰的惊讶和赞赏,直直地看向他:“这篇文章,当真是你独自完成的?”

墨云辰被她眼中的光芒灼了一下,愣愣地点头:“是……是的。”

“这里,”虞怀瑾指着文章中一段关于利用沿河州县粮仓进行临时转运,以缓解漕运主干道压力的设想,“思路清奇,切实可行!还有这里,对漕工管理弊端的分析,一针见血!”

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激动,每一个字都敲在墨云辰的心上。

“逻辑缜密,洞察力非凡!云辰,你在政务经济一道,有极高的天赋!”虞怀瑾毫不吝啬她的夸奖,眼神灼灼,“这绝非‘随便写写’能写出来的!你花了多少心思?”

墨云辰彻底呆住了。

他设想过很多种反应,唯独没有这一种。

如此直接、如此肯定、如此……让他不知所措的赞扬。

父亲从来只会冷着脸说“纸上谈兵”、“异想天开”;下人们只会谄媚地夸“大公子文采斐然”,他知道那都是屁话;就连以前的亲生母亲,也只会愁苦地看着他,劝他莫要惹父亲生气。

从未有人,如此认真地看过他写的东西,如此精准地道出其中的闪光点。

一股巨大的、酸涩的暖流猛地冲上他的鼻腔和眼眶,他慌忙低下头,掩饰瞬间泛红的眼圈,声音都有些哽咽:“没……没花多少心思……”

“不必妄自菲薄。”虞怀瑾的声音沉稳而有力,“我虽不通朝政,但也知好坏。你这篇策论,若加以打磨,绝不输于那些翰林学士的奏章!”

她沉吟片刻,忽然道:“你随我来书房。”

墨云辰懵懵懂懂地跟着她去了书房。

虞怀瑾让他坐下,自己则铺开一张新纸,拿起笔,在他原有的文章上开始标注。

“你看,这里,论点很好,但论据稍显单薄,若能引用《河渠志》中景和年间的那次漕运改革实例,会更有说服力。”

“这里,设想大胆,但实施细节还需斟酌,比如临时转运的成本由谁承担?各州县如何协调?”

她一句句,一条条,并非全盘否定,而是在他原有框架的基础上,进行引导和补充。哪里是亮点,需要保留和突出;哪里是短板,需要查找资料和完善。

墨云辰一开始还沉浸在巨大的惊喜和懵懂中,渐渐地,他被虞怀瑾清晰的分析和引导吸引了全部注意力。他发现自己苦思冥想不得其解的地方,经她轻轻一点,竟豁然开朗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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