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吃吗？” 长公主笑得眼睛眯成条缝，“当年你娘也最爱这口，说吃着像西域的沙子。”
苏晚卿的心跳突然乱了节拍。沙子？难道长公主知道星砂的事？
她正想追问，沈砚忽然提着条锦鲤走过来，笑着打断：“姑母你看，这尾够不够做酸汤鱼？”
长公主拍着他的手笑：“就知道吃！快放回去。” 她转头看苏晚卿，眼神忽然深了些，“晚卿要是得空，常来府里坐坐，我那偏厅里新挂了幅画，保管你喜欢。”
回程的马车上，苏晚卿把那支玉簪翻来覆去地看。沈砚靠在窗边假寐，嘴角却噙着抹笑：“看够了？要不要再看看樟木箱的钥匙？”
“少转移话题！” 她把玉簪往他怀里一扔，“长公主肯定知道我娘的事，还有那星砂 ——”
“星砂？” 沈砚猛地睁开眼，眼神锐利得像把刀，“你从哪儿知道的？”
苏晚卿被他吓了一跳，却梗着脖子不肯服软：“从你珠钗里倒出来的！沈砚我告诉你，你要是再瞒着我，我就…… 我就把你藏连弩图纸的事捅给御林军！”
沈砚盯着她看了半晌，忽然低笑出声。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，把那支桃花玉簪重新插回她发间：“傻丫头，有些事，知道得太早没好处。”
马车碾过朱雀大街，苏晚卿看着窗外掠过的酒旗，忽然觉得这长公主府的宴，比鸿门宴还让人捉摸不透。她摸着发间的玉簪，又摸了摸袖袋里的星砂，心里的小算盘噼啪作响 ——
偏厅里的画？管它是什么，明天非得想法子去瞧瞧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