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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言情 > 悬疑 > 姥姥家的第三扇门:男教师的秘密 > 第179章 反向心跳,是她的新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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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9章 反向心跳,是她的新枪

我坐在李聋子家那间终年不见光的堂屋里,空气中浮动着陈旧木头和草药混合的微尘,鼻腔里塞满潮湿的霉味,像有细毛在内壁轻轻搔刮。

面前的八仙桌上,五件小物静静躺着,像一场沉默的审判。

药瓶的白色塑料在昏暗中刺眼,边缘泛着冷光,指尖若碰上去,会传来一阵滑腻的凉意;笔记本的皮面已经磨损,裂口处露出纤维的毛刺,我用拇指蹭过,粗糙的触感像在摩挲一段干枯的记忆;那根红发绳鲜艳得像一滴血,丝线在微弱气流中轻轻颤动,仿佛还带着主人头颅的余温;旧照片上的人脸模糊不清,泛黄的纸面布满细小折痕,指尖划过时发出沙沙的轻响;而铜钥匙的锈迹,仿佛锁着一段被遗忘的时光,我轻轻一碰,铁锈便簌簌剥落,沾在指腹,留下棕红的印痕。

李聋子坐在我对面,双手拢在袖子里,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,只有那双眼睛,清明得能映出我心底的鬼。

我深吸一口气,那股混杂着尘土和绝望的气息呛得我喉咙发紧,肺叶像被砂纸磨过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灼痛。

我闭上眼,命令自己沉下去,回到昨夜坟场那片令人窒息的黑暗里。

恐惧,是最好的坐标。

我刻意放大那种被泥土活埋的窒息感,指尖冰凉的触感沿着神经末梢向上攀爬,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皮肤下爬行;心脏在胸腔里像一只被困住的鸟,疯狂撞击着肋骨,每一次跳动都震得耳膜嗡鸣,像远处传来的鼓点。

就是这种感觉。

在情绪攀升到顶点的刹那,我用尽全部意志,像挥刀斩断缆绳一样,猛地“切断”了那股奔涌的记忆流。

三秒钟,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。

我猛地睁开眼,世界在短暂的失焦后重新清晰,瞳孔收缩,捕捉到桌面上每一粒漂浮的尘埃。

桌上的东西还在,四件。

可我的脑子里,却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空洞。

我知道那里曾经有什么,但无论我如何搜寻,都只剩下一片虚无,像被强光灼烧过的底片,只留下空白的灼痕。

我看向桌面,目光扫过笔记本、发绳、照片和钥匙,然后停在了一个空位上。

药瓶消失了。

不,它没有消失,它还静静地躺在那里,但我“忘”了它。

我的大脑拒绝承认它的存在,仿佛它从未出现在我的生命里,连带着那股塑料的化学气味也从嗅觉中被彻底抹去。

我笑了,笑声干涩,带着一丝疯狂的喜悦,唇角裂开,尝到一丝铁锈味。

副作用,只要是可预测的,就不是缺陷,而是武器。

李聋子干裂的嘴唇无声地开合,做出几个唇形。

我凑近,辨认出那句话:“你刚才脸发白,像死过一次。”

我点点头,拿起桌上的笔记本,翻到新的一页,用笔在上面飞快地写下一行字:“每屏蔽一次,会随机遗忘一件近期接触过的物品。但这个‘随机’,似乎可以被屏蔽前的情绪强度所引导。遗忘的顺序,可以被控制。”我看着这行字,一个大胆到近乎疯狂的计划在我脑中成型。

下一次,我要主动选择遗忘一个东西,一个为周麻子精心准备的陷阱。

村西那座废弃的磨坊是最好的选择。

它孤零零地立在荒草丛中,像个被世界遗忘的句点。

我和顾昭亭花了半个小时布置那个假的藏身处。

他铺开一个看起来用过很久的睡袋,布料粗糙,散发着潮湿的霉味,指尖一碰,便扬起一阵尘雾;我则将一瓶水喝掉一半,瓶身残留的水珠滑落,冰凉地渗进掌心,然后随意地扔在旁边。

墙上,我贴满了自己亲手绘制的分析图,纸张边缘翘起,胶带粘得歪斜,每一笔都显得煞有介事,油墨的气味混着墙灰的土腥味,在鼻腔里弥漫。

最关键的一步,我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条,用潦草的字迹写上:“信号重启时间:19:00”。

然后,我将它小心地压在一只倒扣的破碗底下,只露出一个写着“时间”的角落,碗底的裂纹像蛛网般蔓延,指尖触碰时传来粗糙的震感。

做完这一切,我站在磨坊中央,闭上眼睛,开始在金手指中反复强化这段记忆。

睡袋的质感,水瓶的冰凉,墙上图纸的每一条线,以及那张被压在碗底的纸条——我让这幅画面在脑海中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、重要、滚烫,像烙铁刻进皮肉。

然后,就在这记忆的烙印最深刻的瞬间,我再次启动了屏蔽。

嗡的一声,仿佛有一台机器在我颅内瞬间过载又骤然停机,耳膜深处传来尖锐的蜂鸣,太阳穴突突跳动,像有电流在脑沟回间炸开。

十分钟后,当顾昭亭在我面前比划着磨坊的方向时,我的眼神一片茫然。

我忘了。

我真的忘了磨坊在哪里,忘了我们刚刚做过的一切,连他说话时的唇形都像隔着一层毛玻璃。

但我知道,在周麻子那该死的监控设备上,我刚刚的记忆活动一定像一颗超新星,在短暂的爆发后,突然坍缩成一个黑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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