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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3言情 > 悬疑 > 姥姥家的第三扇门:男教师的秘密 > 第290章 火熄了,可光还在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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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90章 火熄了,可光还在爬

火虽熄,光已爬进裂缝。下一扇门,该由我来开了。

他喉咙里的呜咽,像一头被困在笼中的野兽,绝望而沉闷,每一次抽气都带着血沫在喉间滚动的黏腻感。

那声音撞在斑驳的土墙上,又反弹回来,混入屋角炭灰冷却时细微的“噼啪”声,仿佛余烬仍在低语。

金手指将这声音分解成最原始的声谱,与三小时前他在供桌前压抑的抽泣进行比对——悲伤的成分在下降,恐惧的曲线却在垂直攀升。

数据流在视野边缘无声滑动,像冰层下潜行的暗流。

他在害怕的,不是回忆,而是我。

我没有动,任由那卷属于林氏母亲的胶卷在桌上静静地躺着。

它边缘泛起的冷光,像一枚锋利的刀片,抵在他脆弱的神经上。

指尖触过胶卷外壳时,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腹窜上脊背,仿佛那不是塑料与金属,而是某种沉睡生物的甲壳。

窗纸上映出的,是它模糊的轮廓,灰白影子在风中微微颤动。

但在他眼中,那或许是母亲无声的凝视,是妹妹临终前最后的质问——那双曾盛满雪光的眼睛,如今是否正从胶卷的暗盒里望出来?

“她不是第一个,对吗?”我的声音很轻,像雪花落在滚烫的炭火上,激起一阵微不可闻的嘶鸣,空气中浮起一缕焦糖与腐铁混合的气味。

这个问题,不是疑问,是审判。

老K扶着门框的膝盖终于彻底失去了力气,他整个人滑跪在地,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门槛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闷响。

木屑从门框剥落,飘进他颤抖的鼻息里,带着陈年霉朽的土腥味。

这一次,他没有再发出任何声音,只是身体剧烈地颤抖着,像一片风中残叶,在寒夜里簌簌作响。

金手指捕捉到他瞳孔的涣散,神经递质在脑内正经历一场风暴,旧的防御机制在崩塌,新的恐惧占据了一切。

“是……是她……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嘶哑得像是从生锈的铁管里挤出来的,每吐一个字,喉间都泛起铁锈般的血腥,“是她求我的……她说,太吵了……这里太吵了……她想去一个真正安静的地方……”

他语无伦次,思维在妹妹和林氏之间疯狂跳跃。

“妹妹她……听见了雪的声音……她说雪里有妈妈的哭声……我捂不住她的耳朵……我只能……只能让她睡过去……”他的身体蜷缩起来,双手死死地抱住头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仿佛要隔绝那些来自过去的回响,“林氏也听见了……她说她听见了顾昭亭在冰里喊她……她说那个‘圆’,是门……是门啊!”

我的心跳猛地一沉,胸腔里像被灌进了铅水,沉重得几乎压断呼吸。

顾昭亭的军牌在雪地里划出的圆,不是信号,是坐标。

是通往“0号门”的坐标。

“什么门?”我追问,身体前倾,将压力施加到极致。

地板在我脚下发出轻微的呻吟,冷气从鞋底渗入脚心。

“0号门……‘静’之门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眼神空洞地望着地面,仿佛能穿透地板,看到那深埋地下的冰冷世界,“她说‘静不是死,是醒’……她骗我……她骗了我!醒来的不是她,是别的东西……是需要被关起来的东西!”

原来如此。

我瞬间明白了那特制阻燃胶卷的真正用途。

它不是用来记录和缅怀的,它是某种更古老、更诡异的契约或封印。

火焰烧不毁它,是因为它本身就是用来“囚禁”某种东西的载体,而这东西,或许就是林氏口中“醒来”的意识,或是别的什么。

她们的死,不是终结,而是一场转移仪式。

将某种不安分的“意识”,从一个温热的躯壳,转移到另一个冰冷的容器里。

而老K,就是这场仪式的执行者和守护人。

“所以,0号门的报警……”我把话递过去,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中胶卷的棱角,那寒意已渗入血脉。

“是她……是林氏……”老K的牙齿开始打颤,上下撞击的声音清脆得令人牙酸,“她挣脱了……她从冰里出来了……她要去找顾昭亭……不行……绝对不行……他不能见她……现在的她,已经不是她了……”

我缓缓站起身,走到他面前。

我没有扶他,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。

这个曾经掌控着整座雪山,掌控着别人生死的男人,此刻像个迷路的孩子,瘫倒在自己亲手建造的迷宫门口。

他衣领上的冰霜正缓缓融化,顺着脖颈滑落,像一滴迟来的泪。

“你答应过谁,要守住这个秘密?”我问出了最后一个,也是最关键的问题。

他没有立刻回答,只是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我,嘴唇翕动,却发不出声音。

金手指清晰地捕捉到他喉结的微小颤动,他想说出一个名字,却被更深层的恐惧扼住了。

不是对我的恐惧,而是对那个名字主人的恐惧。

就在这时,堂屋里传来周麻子压抑着惊惶的呼喊:“K哥!对讲机……对讲机里有声音……不是咱们的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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