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庙的朱红大门早已腐朽不堪,推开时发出“吱呀”的刺耳声响,像是枯骨在摩擦。林野裹紧了冲锋衣,凛冽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雨丝灌进领口,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身后,老周、老王、小杨和小飞紧随其后,五人手里的手电筒光柱在昏暗的庙宇中摇晃,照亮了满地的碎瓦砾和蛛网。
“这破地方真能找到当年的工程日志?”小杨踢开脚边一块松动的砖块,语气里满是不耐烦。他是项目部最年轻的成员,这次跟着林野等人来城郊破庙寻找二十年前未完工的隧道工程日志,纯属被迫。
林野没有接话,目光落在庙堂正中那尊残破的神像上。神像的头颅早已不知所踪,只剩下半截身躯,身上的彩绘斑驳脱落,露出底下发黑的木头。不知为何,他总觉得这神像的姿态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,仿佛在无声地注视着他们。
“别废话了,赶紧找。”老王沉声道。他是团队里资历最老的,也是唯一见过当年工程负责人的人。“当年就是因为这破庙,工程才被迫停工,负责人失踪前只留下一句‘庙下地窖,镇邪之物’。”
老周从背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图纸,借着电筒光展开:“根据图纸标注,地窖入口应该在神像后面。”
几人立刻围了过去,合力挪开神像。神像底下的地面果然有一块石板,石板上刻着复杂的符文,符文的缝隙里积满了黑色的污垢,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霉味。
“这符文看着有点邪门。”林野皱了皱眉。他大学时辅修过民俗学,隐约觉得这些符文像是用来镇压什么东西的。
“管它邪不邪门,打开看看就知道了。”小飞性子最急,说着就要去撬石板。他是项目部的技术员,对这些神秘的东西向来不屑一顾。
“等等!”老王突然开口,“这石板不能乱撬,当年负责人说的‘镇邪之物’说不定就在下面。”
“都什么年代了,还信这些封建迷信?”小飞嗤笑一声,还是拿起了撬棍。
就在撬棍碰到石板的瞬间,一阵尖锐的金属摩擦声突然从石板底下传来,“吱呀——吱呀”,像是生锈的铁门被缓缓推开。紧接着,一阵若有若无的诡异低语在庙宇里回荡,分不清是男是女,含糊不清,却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。
“谁在说话?”小杨吓得后退一步,手电筒的光柱都在发抖。
林野的心跳瞬间加速,他屏住呼吸仔细倾听,那低语声仿佛就在耳边,又像是从遥远的地狱传来,让他浑身汗毛倒竖。“别撬了!”他厉声喝道。
但已经晚了,小飞已经撬动了石板,石板发出“咔嚓”一声脆响,缓缓裂开一道缝隙。一股浓烈的腐臭味从缝隙中涌出,混杂着淡淡的血腥味,让人作呕。
“咳咳!”老周捂住口鼻,“这味道也太冲了。”
就在这时,林野突然看到石板缝隙中闪过一个焦黑的身影,那身影佝偻着背,看不清面容,只能看到它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黑烟,像是被烈火焚烧过一般。
“那是什么?!”林野的声音都变了调。
其他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却什么都没看到。“你看花眼了吧?”小飞不以为然地说,继续撬动石板。
石板被彻底撬开,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地窖入口,往下望去,深不见底,只能听到水滴“滴答滴答”的声音。那金属摩擦声和诡异低语变得更加清晰,仿佛就来自地窖深处。
“下去看看。”林野深吸一口气,率先拿起手电筒,准备往下走。他总觉得,当年的工程日志和负责人失踪的真相,都藏在这个地窖里。
老周和老王对视一眼,也跟着走了下去。小杨犹豫了一下,还是硬着头皮跟上。小飞撇了撇嘴,嘴里嘟囔着“小题大做”,也紧随其后。
地窖里阴暗潮湿,墙壁上长满了墨绿色的苔藓,脚下的台阶湿滑无比。手电筒的光柱在墙壁上扫过,林野突然发现墙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图案,文字都是古体字,他只能认出零星几个,像是“诅咒”“献祭”“怨气”之类的字眼。图案则更加诡异,画着一个个扭曲的人形,像是在承受极大的痛苦。
“这些是什么?”小杨看着墙壁上的图案,脸色苍白。
“像是某种祭祀的记录。”林野沉声道,“看来这破庙当年确实不简单。”
走了大约十几级台阶,他们来到了地窖底部。地窖不大,中间摆放着一个石台,石台上放着一个古朴的盒子,盒子通体发黑,上面刻着和石板上一样的符文。那金属摩擦声和诡异低语就是从盒子里传来的。
“那应该就是所谓的‘镇邪之物’了。”老王指着盒子说。
小飞迫不及待地走了过去,想要打开盒子。“别动!”林野再次喝止,但小飞根本不听。
就在小飞的手指碰到盒子的瞬间,盒子突然发出一阵剧烈的震动,金属摩擦声变得震耳欲聋,诡异低语也变得清晰起来:“放我出去……我要报仇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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