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走到四合院门口,我就觉得不对劲。
院门上那把旧锁的锁舌歪歪扭扭,锁孔周围还有几道新鲜的划痕——显然是被人动过手脚。
我心里冷笑一声,果然,这才多大一会儿,就有人按捺不住了。
“哥,我怕。”
何雨水往我身后缩了缩,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角。
我刚把锁打开,一道身影就从影壁后闪了出来,正是一大爷易中海。
他脸上带着惯有的“长辈威严”,眉头皱得老高,盯着我手里的锁头沉声问道:“柱子,你这是干啥?四合院的规矩都忘了?哪家过日子大白天锁门的?”
我没急着回话,先把何雨水护在身后,才慢悠悠地晃了晃手里的锁:“一大爷,这不是没办法嘛。我爹……何大清他走了,跟人私奔了。”
易中海的眼神闪了一下,似乎有些意外,但嘴上还是板着脸:“你爹走了也不能坏了院里规矩!锁门像什么样子?邻里之间本该互相照应……”
“照应?”
我打断他,故意让语气带着点委屈和警惕。
“一大爷,我爹走得急,家里就剩我和雨水俩孩子。这锁是我找出来的旧锁,本来是不想用,可您看这锁孔,刚有人动过手脚吧?”
我把锁递到他面前,又指了指缩在我身后的何雨水:“我一个糙汉子倒不怕啥,可雨水才六岁。这门要是不锁,万一有人趁虚而入欺负她,或者她自己往外跑,碰上人贩子咋办?您是长辈,总不能看着我们兄妹俩出事吧?”
易中海被问得哑口无言,脸色一阵青一阵白。
我瞅准时机,悄悄在何雨水胳膊上拧了一下——不重,但足够让她反应过来。
“哇——”
小丫头的哭声立刻拔高,比在丰庆园时还委屈,眼泪虽然没掉多少,但小鼻子一抽一抽的,鼻涕泡都冒了出来。
“我要爸爸……我怕……哥,我怕坏人……”
这哭声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,不少邻居都从屋里探出头来看热闹。
我赶紧“慌了神”,一把甩开还想说什么的易中海,急急忙忙往屋里跑:“雨水别哭,哥给你找纸擦鼻涕!”
进了屋我才松了口气,从灶台上扯过一张旧报纸,蹲下来给何雨水擦鼻子。
小丫头还在抽噎,用带着鼻音的声音小声问:“哥,一大爷是不是坏人?”
“不是坏人,但也不是啥好人。”
我低声说,顺手把门从里面上了栓。
“以后院里的人跟你说话,别轻易搭茬,等哥回来再说。”
窗外传来易中海跟其他邻居解释的声音,大概是在说傻柱年轻不懂事、锁门也是情有可原之类的场面话。
我冷笑一声,看来这锁门的事,暂时是压下去了。
但这只是开始。
易中海的试探,邻居的窥探,还有那个没露面就动手脚的“君子”,这四合院的水,比我想的还要浑。
还好,师父那边算是稳住了。
我摸了摸口袋里的钱票,看着何雨水泛红的眼睛,心里默念:傻柱的亏,绝不会再吃第二遍。
四合院的热闹从大清早就没断过。
窗外时不时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,夹杂着压低的议论——
“听说了吗?傻柱他爹跟寡妇跑了!”
“真的假的?那他家俩孩子咋办?”
“还能咋办?院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,指不定谁家就‘帮衬’一把了…”
我坐在屋里,听着这些话眼皮都没抬,手里正给何雨水削苹果。
大门从里面插得死死的,任凭外面怎么晃悠,就是不给半点窥探的机会。
果然,没过多久,敲门声就来了。
先是三大爷阎埠贵那酸溜溜的声音:“柱子啊,开门开门,三大爷给你送俩馒头,孩子正长身体呢,可不能饿着。”
我隔着门喊:“谢谢三大爷好意,家里有吃的,不劳您费心!”
没过一会儿,二大爷刘海中又带着他那股官腔来了:“何雨柱!开门!你爹走了,院里不能不管你,出来跟我说说情况,我给你主持公道!”
“二大爷,家里没事!”
我提高了嗓门,故意让院里邻居都听见。
“我爹走了还有我呢!我有手艺能挣钱,有拳头能打人,老何家的门我守得住!大家日子都不容易,还是各人顾好各人吧!”
这话一出,外面安静了片刻,随即议论声更大了。
大概谁也没想到,往常那个愣头青傻柱,居然能说出这么硬气的话。
就在我以为能清静会儿时,“咚!咚!咚!”几声沉闷的巨响传来,是有人在踹门!
“何雨柱!你给我出来!”
是易中海的声音,带着明显的怒意。
“什么叫各人顾各人?四合院是一家人,你这话说得像什么样子!赶紧出来,我给你说道说道!”
门板被踹得嗡嗡响,我正烦得想抄家伙出去理论,院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嗓门:“你这个大爷这是干啥?欺负我徒弟家没人了?”
我心里一喜,掀开窗帘一角往外看——田国富穿着干净的褂子,身后还跟着个高壮的师兄,俩人正站在院门口,眼神扫过院里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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