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声笛音像一缕幽魂,缠在镇国公府的夜色里,带着前朝皇室特有的玉笛音色 —— 沈清婉曾在宫中听过珍藏的前朝乐谱,这种 “折柳调” 的尾音带着刻意的颤音,是当年前朝太子专属的吹奏手法。林靖远猛地推开书房窗,佩剑已握在手中,月光下,院墙外的青石板上还留着一道新鲜的笛膜残片,泛着淡淡的珍珠光泽,显然是刚掉落不久。
“是前朝皇子的人。” 林靖远的声音带着寒意,指尖摩挲着剑柄上的纹路,“他特意用前朝玉笛吹奏,就是想宣告他的存在,挑衅咱们。” 沈清婉抱着我走到他身边,指尖轻轻按在我的襁褓上,试图掩饰心底的慌乱:“夫君,皇室密诏已经被他拿走,若是让他找到前朝旧部,拿出密诏号召复辟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我窝在沈清婉怀里,小爪子紧紧攥着她的衣襟,鼻尖萦绕着那缕未散的笛音余韵 —— 话本里曾隐晦提过,前朝皇子化名 “柳先生”,常年隐居在京城的 “听雪楼”,以文人身份作掩护,暗中联络前朝旧部。更可怕的是,他手里还握着一份 “京城布防图”,是当年从内务府偷出来的,能轻易找到京城的防守漏洞。【娘亲,前朝皇子化名柳先生!在听雪楼!他有京城布防图!】
沈清婉眼神骤变,连忙将我的话转达给林靖远。林靖远瞳孔一缩,转身快步走到案前,铺开京城舆图:“听雪楼在京城西南的胭脂巷,那里鱼龙混杂,确实是藏人的好地方!李猛!” 他高声喊着护卫队长的名字,李猛立刻从外面进来:“国公爷,有何吩咐?”
“你带一队心腹,伪装成文人,去听雪楼探查!重点查一个叫‘柳先生’的人,注意他的言行举止,还有来往的客人!” 林靖远指着舆图上的胭脂巷,“切记别暴露身份,若是发现异常,立刻回报!” 李猛领命而去,书房里只剩下烛火跳动的 “噼啪” 声,衬得气氛愈发凝重。
沈清婉抱着我坐在椅子上,看着林靖远紧锁的眉头,轻声说:“夫君,咱们还得查皇室密诏的内容。若是密诏里有复辟的具体计划,或者前朝旧部的名单,咱们就能提前防备。” 林靖远点头,从书架上抽出一本红色封皮的册子 —— 这是当年整理周家密档时,特意摘录的前朝史料,里面提到过皇室密诏的格式,“密诏通常会用朱砂写在蚕丝纸上,开头会有‘奉天承运,前朝皇帝诏曰’,结尾会盖前朝的传国玉玺印。”
我在心里轻轻摇头,想起话本里的细节 —— 这份密诏并非普通诏书,而是用 “血写” 的,里面不仅有前朝旧部的名单,还记载着一个 “焚城计划”:前朝皇子想在三个月后的 “中元节”,趁京城百姓祭祖时,放火烧城,制造混乱,再趁机夺取皇宫。【娘亲,密诏是血写的!有焚城计划!中元节动手!】沈清婉立刻把我的话告诉林靖远,林靖远脸色发白,猛地一拳砸在案上:“好狠毒的计划!中元节百姓都要出门祭祖,若是放火烧城,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丧命!”
接下来的几天,京城表面平静,暗地里却暗流涌动。林靖远一面让人加强京城的防火措施,在各个街道设置消防水桶和沙土堆,一面让人排查京城的前朝旧部;沈清婉则留在府里,整理从周家密档里找到的前朝旧部名单,偶尔去天牢提审李烈和李默,希望能从他们嘴里问出关于前朝皇子的线索。
这天下午,沈清婉抱着我去天牢。李烈和李默被关在相邻的牢房里,看到沈清婉,李烈的眼神里满是复杂:“林夫人,是来问前朝皇子的事吧?我知道的不多,只听说他早年在西域待过,跟流沙帮的前帮主有交情。”
“他有没有跟你们提过‘柳先生’,或者‘听雪楼’?” 沈清婉坐在牢房外,声音平静。李默摇了摇头:“没听过。不过我哥哥说过,前朝皇子身边有个贴身护卫,叫‘影杀’,擅长用毒和暗杀,很多反对他的人,都被影杀悄无声息地杀了。”
我在沈清婉怀里,小爪子轻轻指向李烈的手腕 —— 他的手腕上有一个小小的 “柳” 字纹身,虽然被袖子遮住了一部分,但在阳光下还是能看到淡淡的印记!【娘亲,李烈有 “柳” 字纹身!他跟柳先生有勾结!】沈清婉立刻开口:“李烈,你手腕上的纹身是什么?是‘柳’字吧?你跟柳先生到底是什么关系?”
李烈脸色骤变,连忙用袖子遮住手腕:“你…… 你看错了!这只是普通的疤痕!” 沈清婉让人拿来一盆水,递到牢房里:“既然是疤痕,就不怕水洗。你洗干净让我们看看。” 李烈犹豫了片刻,终于低下了头:“我…… 我确实认识柳先生。他当年在西域救过我的命,我答应帮他做事,但我不知道他是前朝皇子,也不知道他的焚城计划!”
沈清婉点了点头,心里却满是疑惑 —— 李烈这么轻易就承认了,会不会是前朝皇子故意让他透露消息,想打乱咱们的部署?离开天牢后,她立刻让人去核实李烈的话,结果发现李烈确实在西域被人救过,但救他的人身份不明,根本无法确认是不是柳先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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