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廉二世皇帝原则上同意合作方案,但提出附加条件:第一,英国需预先提供一百万英镑作为德军前期调动和装备的“特别津贴”;第二,在联合指挥部中,德军将领必须担任副总指挥并拥有战役层面独立决策权;第三,战后在长江流域的商业特权方面,德国需享有与英国同等的“最惠国待遇”。
索尔兹伯里与内阁紧急商议后,咬牙答应了前两条,对第三条则含糊回应“将在未来商约修订中予以积极考虑”。他知道,这是德国在趁机抬价,但现在英国需要德国这支枪。
4月30日,秘密协议达成。
一份名为《英德关于远东联合行动谅解备忘录》的文件在唐宁街秘密签署。核心内容包括:
1. 英国承担后续增兵行动主要军费及后勤(约占总费用70%),德国承担30%。
2. 德国增派两个陆军师(约3.2万人)及相应炮兵、工兵部队,于6月底前抵达华北。
3. 英国增派一个步兵师、一个骑兵旅及加强炮兵(约2.5万人),并提供舰队支援。
4. 组建联合前进指挥部,英方任总指挥,德方任副总指挥,拥有独立战术指挥权。
5. 战后利益分配预先框定:德国在山东权益获得英国承认与保障;赔款分配按实际军事贡献比例计算。
协议签署后,索尔兹伯里站在窗前,看着伦敦阴沉的天空,对兰斯多恩低语:“我们是在与魔鬼做交易。德国人的胃口只会越来越大。”
兰斯多恩苦笑:“但首相,我们有的选吗?没有德国人的陆军,我们拿什么去攻打山西、威胁西安?靠法国人那一千二百人,还是美国那五百海军陆战队?”
索尔兹伯里沉默。他知道,这份秘密协议一旦执行,意味着华北将迎来一场规模空前的血战。而胜利的代价,将高昂得超出任何人的想象。
与此同时,在天JIN的联军司令部,西摩尔收到了伦敦的加密电报。他看着上面的增兵计划和时间表,既感到一阵即将拥有强大兵力的兴奋,又隐隐有种不安——如此大规模的投入,意味着再无退路。要么大获全胜,要么一败涂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