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在窃窃私语:
“头儿死了,咱们怎么办?”
王妃的两个自家侄子是他们的头目,
但是,一个被封喉毙命,一个去找王妃禀报了,
剩下的都是普通的部族兵,面对杀气腾腾的女真小王子,再怎么掂量,自己的份量也不够。
“南云秋不在,那姑娘要不要拦下?”
“那姑娘以朋友相称,阿拉木会把她交给咱们吗,别做梦了。”
“算了吧,王妃的目标是南云秋,这个女的无足轻重。别为了她把咱们兄弟也搭进去,赶紧撤吧,回去向王妃禀报。”
“撤什么撤,王妃快要到了,咱们再等等。侄子被杀,王妃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正说着,
王妃的人没到,后面倒是来了一队凶猛的骑兵,足足有千人之多。
领头的却是乌蒙。
“殿下,时间不早了,客人正等着您呢,怎么不走啦?”
“我说你怎么搞的?本王子的车驾被人拦停,还险遭毒手,治你渎职的罪名不为过吧?”
乌蒙委屈道:
“是哪个王八羔子,吃了熊心豹子胆,敢谋害当今殿下,站出来让老子瞧瞧。”
众人浑身筛糠,吓破苦胆。
好家伙,
刚刚说的还是羞辱和谩骂,怎么转眼之间,就换做险遭毒手和谋害的措辞,
这种罪名太大,他们可担不起。
“殿下误会了,我等有眼无珠,耽搁您的车驾,奉命行事,并无恶意,还请殿下恕罪。”
乌蒙恼道:
“什么,谋害殿下的罪名,认个错就完了?来人,将他们全部拿下,拖到那片林子里活埋喽。”
“殿下饶命啊,我等绝无谋害殿下之意,您明察。”
“是啊,殿下,看在王妃的面子上宽恕我等吧。”
乌蒙很有原则:
“不行,国有国法,家有家规,谁的面子也不行。”
“欸,算了吧,都是王妃的族人,咱就委屈一点,得饶人处且饶人吧。”
“好吧,既然殿下宽宏大量,我也就不计较了。”
众人转忧为喜,纷纷低头谢恩。
不料,乌蒙却临时起意,
他太痛恨这帮家伙张牙舞爪,把南云秋逼得惶惶不安,该让他们尝尝苦头。
“死罪可免,活罪难饶。来人,卸了他们的兵刃,每人领十个耳光,再让他们滚吧。”
“啪啪”声此起彼伏,
刚刚还狂妄自大的海西部落兵,此时偃旗息鼓,当街被扇耳光,引起路人纷纷驻足观瞧。
这下,王妃的面子丢大发了。
阿拉木心里暗笑,
乌蒙,你小子行,扯虎皮拉大旗。
对方抬着刚刚还神气活现的尸体,捂着火热的双颊,狼狈退走。
阿拉木等人哈哈大笑,
只要把王妃的人引过来,他们的任务就圆满结束。
芒代却不敢大意,言道:
“殿下,很可惜,王妃并未亲自前来,属下担心她识破了咱们的计划。”
“你是说,她猜到了咱们是声东击西,去追赶车队了?”
芒代点点头。
“毒妇,好狡猾!”
阿拉木扼腕叹息,又安慰道:
“不过也无所谓,她不是叔叔的对手。走吧,先把幼蓉姑娘送走,咱们再回来看热闹。”
就这样,
黎幼蓉在千名骑兵的护送下,越过边境,从乌鸦山那里回家。
谁能想到,
长刀会与女真不共戴天,阿拉木明知幼蓉是长刀会的人,竟然亲自护送她。
他对南云秋之间的个人情谊,
超越了两个阵营的束缚,打破了世俗的藩篱。
临别时,幼蓉心情复杂,看着阿拉木等人,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他们,
昨日是敌人,而今是朋友,将来不知是什么人。
她希望今后和他们还能重逢,又希望此次是永别。
这些日子以来,北边那片陌生的土地带给她很多,有苦痛,有折磨,有感动,也有落寞。
好在,
历尽千辛万苦,她找回了云秋哥,那个令她魂牵梦萦的人,
那个浑身累累伤痕,却又无比坚强,无比神勇的男儿。
南云秋答应了,说脱险后马上就来找她。
她也会说服爷爷,把只能传授给长刀会会主的神秘功夫也传给他,
让他成为天下最强悍的男人,
成为无人再敢觊觎,再能伤害的英雄!
他会信守诺言吗?
“不管什么人,都必须接受检查。”
去往东港的路上,
车队遭到了拦截。
“笑话,睁开你的狗眼瞧清楚,车上悬挂了王庭的令旗,你们也敢拦?”
“对不住了,非常时期,非常之举,再者说,我们也有王庭的令牌。天王老子,也要下车,否则就是做贼心虚。”
“既然都有王庭的旗号,凭什么让你们检查?”
车队阵容豪华,排场亮瞎眼,竟然被一群声势汹汹的军卒拦下。
对方也是女真人,见到了头车上的王庭大旗,
却不放在眼里。
他们有足够的底气,女真王阿其那不可能在车上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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