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来说去,您还是怀疑我窝藏逃犯啊!
嫂子,这可就是您的不对喽,
我和他无亲无故,素无来往,他的死活与我何干呢?”
王妃耐着性子解释:
“叔叔见谅,我并无半点说你窝藏的意思。
我是说,王命在身,您看能不能配合一下,让我也好有个交代,
否则,万一南云秋真的逃脱,对叔叔您的声名也不好,
您说呢?”
“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,我阿木林这些年在女真的威望,绝不会因一个素无瓜葛的逃犯而影响。
相反,
如果连我的车队都被人查了,那才是对我威望的打击。
总之一句话,
您查谁的都行,就是不能查我的。”
阿木林对她的假关心真威胁嗤之以鼻,挥挥手,让手下抓紧赶路。
“不许走!”
王妃见软的不行,只好撕掉伪装,凶相毕露。
“怎么,你想兵戎相见吗?”
“那又怎么样,是你逼我的。好话说了一箩筐,我堂堂王妃还从没对谁低三下四过,你要是不识抬举,今天就休想走,大不了鱼死网破。”
瞬间,阿木林目露凶光:
“哈哈,真是天大的笑话,
放眼整个女真,敢威胁我阿木林的人要不已经死了,要么还没有出娘胎。
你要是敢动根手指头,
当着阿其那的面,我也要把你剁碎了喂狗。”
“你?”
王妃芳心暗惊,对方不是恐吓,而是真敢动手。
可是,
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要把她剁碎了喂狗,弄得她已经下不了台,要是再认怂,今后在王庭还怎么混?
塞思黑还怎么卷土重来?
我海西部落还怎么取代阿其那家族?
“准备动手!”
王妃厉喝道。
箭在弦上,退无可退,最坏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。
她心想,我就不信,你阿木林不怕死。
你要是死了,你的旧情人,还有阿拉木,个个都没有好果子吃。
阿木林也毫不示弱,吩咐道:
“好啊,众军听令,他们敢动手,就给我往死里招呼,我不要活的。”
双方剑拔弩张,针锋相对。
紧张的氛围让空气都凝固了,心情压抑到了极点。
可是,
谁也不敢打出第一拳,毕竟,挑起内斗的后果,责任重大,要仔细权衡。
阿木林号为军师,转转眼珠,
想起了以进为退的手段。
“王妃,你们要么就快点动手,让我也尝尝被自家人打杀的滋味,要么就闪到旁边凉快去。否则,耽搁我的大买卖,回头这笔账,可是要记在你们头上,怕你们砸锅卖铁也赔不起。”
听话听音,
高人说话有时候也很含蓄。
王妃发现了对方抛出的台阶,台阶再小,也要死死接住,
否则,斗下去也不会有好结果。
她要的是南云秋,
而不是和油盐不进的死对头死磕。
“我不想耽搁你的买卖,也不愿自相残杀,都是女真的儿郎。这样吧,我即刻派人去请大王过来,让他来决断,你意下如何?”
“请就请,他来了,我正好找他评评理。”
阿木林摆出无所谓的态度,王兄也不敢偏袒王妃,
可转念又想,
阿其那来后,很可能各打五十大板,让车队接受王庭的检查。
如果没有查出问题,王妃当面致歉,最后他再和稀泥,不了了之。
不行,
好家伙,差点上了牝鸡的当。
“那可不行,往返王庭起码两个时辰,我的货本来就延期了,我是好说歹说,买家才答应接货,要是再耽搁,人家就会另找卖家,那我的损失之大,阿其那都赔不起。”
王妃得意道:
“那我可管不着,要面子还是要里子,你自己定夺。”
阿木林明白,
面子就是接受检查,里子就是损失买家,
王妃看来决定了,不放第一箭,那他也不能背负挑起内斗的黑锅。
僵持下去,对他不利。
这招倒是蛮毒辣的。
没办法,他只好自己找台阶下。暗自叹道:
“唉,都是阿拉木那臭小子给我揽的生意。”
他又夸张的咳嗽了一声。
金三月两手一摊,朗声道:
“军师大人,咱不做亏心事,不怕……”
他忽然止住话头,
把王妃比喻为鬼,没那个胆量。
“要是耽搁了,买主肯定不高兴,今后这些买卖,属下没脸再做下去,您还是另请高明吧。”
阿木林耸耸肩,装作无奈道:
“又不是我要耽搁,是人家咬住根骨头就不松嘴啊。”
看到拿捏住了对方的软肋,王妃越发得意,所以人家把她比作饿狗,她也不计较。
金三月又道:
“那就让娘娘检查呗,反正咱也没做亏心事,不怕……
嗯,不怕查。
娘娘,奴才就替军师大人做回主,您看看哪里能藏人,就查吧。
但是动作要快,
要是延误了行程,我们的损失实在太大,必须要有人弥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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