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家在北方,因和邻居争夺半亩荒田,双方大打出手。
结果,全家被人打死,
他恰好带女儿出门看病,逃过一劫。
后便搭船南下,远走他乡。
听说海滨城百业兴旺,是个远近闻名的都会,于是前往谋生。
半路上,遇到大鲸,
他女儿贪玩,爬到船边看,还伸手抢邻座孩子的玩具,才不小心落水。
恰好这帮海贼路过,便救下了她,听说父女俩的身世,竟然起了恻隐之心,亲自护送他们到岸。
进城后,
张玉鹏眼高手低,处处碰壁,加之人品极差,心胸狭隘,处处得罪人,最后还想偷房东家财物,被房东撵走。
他走投无路,
为自己活命,竟然想把女儿卖到青楼,谁知老鸨却嫌弃他女儿长相奇丑,说,
即便是倒贴,嫖客都没兴趣。
没奈何,他饿着两天的肚子一路乞讨,路过都督府衙门时,却发现了张贴的悬赏告示。
意思是,
海贼猖獗,为害地方,官民人等只要是抓住海贼,发现海贼行踪,或找到海贼巢穴的,统统有赏,而且赏金还很高。
于是,
他找到了一条发家的路子。
“好汉爷爷,我张玉鹏不是人养的,我张玉鹏猪狗不如,饶我这一回吧。可怜我的女儿还没人照料,呜呜……”
张玉鹏嚎啕大哭,却只闻哭声不见眼泪,还偷偷四下看了看,想跳海逃生。
“你他娘的,又是这套说辞,爷爷我都听腻了,下去和阎王爷说吧。”
老大扬手一斧头,丧尽天良的张玉鹏遭到了报应,脑袋被劈为两半,尸体抛入海里。
血水泛起,引来无数鱼儿啃食。
掂量掂量手里的分量,此次收获还是蛮不错的。
老大很满意,抬头却扫到了角落里的那个家伙,带着檐帽,垂下脑袋,闷声不响。
心想,
好家伙,这么大动静还能睡得着,心是真够大的,简直不把我们海贼放在眼里。
装睡,能躲得过去吗?
手下的驴脸会意,走过去就踢了南云秋一脚,大声喝道:
“小子,别装死,快把钱交出来。”
南云秋打个哈欠,也不想惹事,便好言道:
“诸位好汉抱歉得很,在下出来的急,没带钱。”
“他娘的,人人都像你这样,爷们吃什么喝什么,把包袱打开看看,要是敢撒谎,爷的斧头可不长眼睛。”
南云秋嫌弃他们嘴巴太脏,不冷不热回道:
“包袱里的东西你们没兴趣,还是快走吧,见好就收,别等会海州水师又来了。”
“哟呵,哪壶不开提哪壶,你小子莫非也是官兵的探子?”
“什么,他也是探子?”
老大耳朵里大概是塞了驴毛,以为南云秋和张玉鹏一样,也是畜牲货色,便拎着带血的斧头走过来。
对海州水师,还有海滨城的官兵盐丁,他向来不手软。
看阵势不对,
南云秋打起精神,做好了准备。
他倒不是惧怕这些海贼,而是不想暴露身份,被人认出来,会影响他秘密进入海滨城的计划。
“小子,你真是官府的探子?”
“我只是个普通的行旅之人,你误会了。”
“误会了?看你贼眉鼠眼,鬼鬼祟祟,整个舱内,只有你戴着帽子,便知不是良善之辈。”
南云秋满肚子火,
自己赤手空拳,对方手握利斧,却说他不是良善。
贼喊捉贼,还有说理的地方吗?
“识相的,赶紧滚,别打扰我睡觉。”
“小子,果然有官兵做派,你找死。”
老大挥斧劈下,毫不留情。
只听仓朗一声,一道白光闪过,眨眼间,锋利的刀尖已经抵在老大的咽喉。
动作极快,挥洒自如,南云秋头都没有抬。
现场惊呼连连,场面大乱,看到老大命悬一线,众海贼纷纷亮出兵刃,把南云秋团团围住。
“小杂种,敢伤害我家大哥,快把刀放下。”
南云秋不仅不放,反倒刀尖上挺,割开了皮肉。
“小兄弟且慢,伤了我们老大,你也死路一条,不如大家各退一步。出门在外,和为贵嘛。”
双方正僵持着,谁也不相信对方,只听到又有人大喊:
“快看,海贼又来了。”
而快舟中的同伙也在示警:
“老大,快撤,好像是野尻那帮狗贼。”
老大的斧头悬在半空,不得不先放下,主动谢罪,南云秋才收回兵刃。
“他娘的,又是狗日的瀛贼,天天跟屁虫似的,不把我们逼上绝路,他们不肯罢休。”
南云秋心想,
看来这伙瀛贼势力很大,专门和海贼过不去,眼前这些人也乱了套,
有的说,要死战到底,
有的说,不能蚍蜉撼树,还是赶紧溜之大吉。
老大也拿捏不定。
南云秋仔细看看瀛贼大船的速度,还有海贼的装备,知道老大的难处了。
那就是,
逃,逃不掉,
打,也打不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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