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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曦撕开云层时,虾仁正跪在潼阳关的断墙下,用玄铁矛尖在冻土上刻画。他的指尖缠着布条,渗出的血珠滴在雪地里,晕开一朵朵细碎的红。昨夜的厮杀声仿佛还在耳畔回响——胡兵的哀嚎、弟兄们的怒吼、城门被撞得“咯吱”作响的颤音,最后都化作灰色光幕上跳动的数字:【当前杀伐点:1270】。

“伍长,岳将军让你去议事。”小石头的声音带着哭腔,少年的脸上还沾着没擦净的血污,手里捧着块烤得焦黑的土豆,“李三叔……没挺过来。”

虾仁握着玄铁矛的手猛地收紧,矛尖在冻土上划出一道深痕。李三的脸在他脑海里闪过——那个总爱用瘸腿开玩笑的老兵,昨夜为了掩护王大娘,被三个胡兵钉在了门板上,临死前还在喊“柱儿娘,快跑”。他接过土豆,咬了一口,焦糊的外皮刮得喉咙生疼,却嚼出了点温热的滋味。

“知道了。”虾仁站起身,玄铁矛在晨光里泛着冷光。矛杆上缠着的旧围巾被血浸透,王大娘的针线活歪歪扭扭,却在昨夜的雷墙中挡住了一支射向心口的箭。这就是关魂么?他想。不是什么玄妙的神通,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,用命织成的屏障。

议事的地点在残破的钟楼里,岳鹏举正用独臂指着沙盘。沙盘上的潼阳关被插满了小旗,红色代表胡兵,黑色代表守军,只有寥寥数杆黑旗还立在核心区域。

“乌兰的主力虽退,但探子回报,他在野狼谷重整了残部,还联络了西边的沙陀部。”岳鹏举的声音沙哑,断臂的伤口渗着血,“最多三日,他们会再来。”

“可咱们连像样的甲胄都凑不齐了。”军需官老张拍着桌子,他的左臂打着绷带,那是昨夜搬石头堵城门时被砸的,“箭羽只剩两壶,火药桶早就空了,总不能让弟兄们赤手空拳去拼吧?”

周围的人都沉默了。伤兵营里躺满了人,能拿起兵器的不足五十,连做饭的伙夫都拿起了菜刀。虾仁看着沙盘上孤零零的黑旗,突然想起灰色光幕昨夜弹出的提示:【检测到关隘核心“靖西兵符”,可消耗1000杀伐点激活“关魂铸矛”,是否执行?】

“我有办法。”虾仁突然开口,将啃剩的土豆皮扔在地上,“给我一日时间,我能让玄铁矛的威力翻倍。”

岳鹏举眯起眼睛:“你要怎么做?”

“铸矛。”虾仁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,“但我需要帮手——所有能动的人,跟我去关隘深处的兵器坊。”

潼阳关的兵器坊藏在北城墙下的地窖里,是当年虾仁的爷爷主持修建的。推开沉重的石门,一股铁锈与霉味扑面而来。昏暗的火把下,能看到角落里堆着生锈的刀枪,墙上挂着褪色的图谱,最里面的石台上,摆着个布满灰尘的铁盒——里面装着岳鹏举昨夜交给他的“靖西兵符”。

“这兵符不止是信物。”虾仁擦去铁盒上的灰,兵符上的“靖西”二字在火光下泛着暗金,“灰色光幕说,它能吸收关里的‘魂’。”

“魂?”小石头不解地挠头。

“就是念想。”王大娘拄着拐杖走进来,她的手在昨夜被箭划伤,此刻正用布包着,“就像柱儿总念叨的,说关里的每块砖都记着守关人的血。”她从怀里掏出个布包,打开一看,是十几根褪色的红绳,“这是当年守关的弟兄们留的,说系在兵器上能安神。”

虾仁拿起一根红绳,指尖传来微弱的温热。灰色光幕突然亮起:【检测到守关者残念,可注入兵符。是否融合?】

“是。”

红绳触碰到兵符的瞬间,突然化作一道红光钻了进去。兵符上的“靖西”二字亮了亮,灰色光幕弹出提示:【获得“忠魂”加持,玄铁矛攻击力+5%】。

“真的有用!”小石头惊呼。

消息传开,伤兵营里能动的人都来了。李三的儿子捧着父亲那把豁了口的刀,刀上还沾着干涸的血;伙夫老王带来了他爹传下来的铁锅,锅底刻着“守”字;连岳鹏举都让人把他父亲的旧甲胄抬了过来,甲片上的箭孔密密麻麻,那是三十年前守关时留下的。

虾仁将这些带着“念想”的物件一一放在兵符旁,灰色光幕上的数字飞速跳动:

【融合“断刀残念”,攻击力+3%】

【融合“守字铁锅”,耐久度+10%】

【融合“血甲魂”,获得特殊效果“破甲”——对胡兵甲胄伤害加倍】

【当前杀伐点:270,“关魂铸矛”进度:70%】

“还差30%。”虾仁看着光幕,眉头紧锁。

就在这时,石门被推开,寒风卷着雪粒灌进来。王大娘突然喊道:“是……是黑风口的游医!”

众人回头,只见一个穿着蓑衣的身影站在门口,怀里抱着个药箱。他摘下斗笠,露出张布满疤痕的脸——是当年在黑风口救过虾仁的游医,后来听说去了西边行医,没想到会出现在这里。

“听说潼阳关告急,”游医的声音很哑,他打开药箱,里面没有药,只有一把断剑,“这是我爹的剑,他当年死在守关的战场上,剑鞘上刻着他的名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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