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,宋安宁一睁眼就伸手探向大儿子的额头,掌心触到的是微凉的体温,悬了一夜的心瞬间落了地。
她轻轻摇了摇江驰:“驰驰,醒醒,感觉咋样了?”
江驰揉着眼睛坐起来,晃了晃脑袋,咧嘴笑:“妈妈,我好了!头不晕了,也不热了!”说着还蹦了蹦,精气神十足。宋安宁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蛋:“那就赶紧穿衣服洗漱,吃完早饭还得上学呢。”
江驰麻利地穿好衣服,跟着宋安宁走出房间,正撞见老公端着热腾腾的粥从厨房出来。
老公一见江驰,连忙放下碗问:“咋样啊儿子?烧退了没?”“早退啦!”江驰大声答,宋安宁也笑着点头:“一夜都没反复,等下吃了饭就能正常上学。”
一旁的小儿子早就凑过来,拉着哥哥的手蹦跶:“太好了!我们又能一起上学啦!”一家人说说笑笑吃完早饭,宋安宁牵着两个孩子送到学校才转身回了家。
一进门,宋安宁就直奔衣帽间,把一家人的厚毛衣、外套一股脑抱出来,堆到阳台的洗衣机旁。
老公跟过来瞅着,纳闷道:“咋这会儿就洗厚衣服?”
宋安宁拿起手机点开天气预报,递到他眼前:“你自己看!明天后天都下雨,一周后还要降温,今天天气这么好,不赶紧洗了晾上,等天冷了想穿都没得穿。”
老公凑过去一看,屏幕上清晰显示着未来几天的天气图标——雨点、降温箭头一目了然,他恍然大悟:“哦哟,每次都是你提前准备好,我就穿就行了,还真不注意这个。”
宋安宁笑着把衣服塞进洗衣机,按下启动键,洗衣机嗡地转起来,水花在滚筒里翻涌。
大秦。
咸阳宫的光幕前,嬴政凝眸盯着宋安宁手中那方小小的“手机”——屏幕上跳动的字符与图案,清晰标注着未来十余日的阴晴雨雪,几时降雨、雨势大小、何日降温、温差几许,竟无一遗漏。
他修长的手指缓缓摩挲着案上的青铜鼎纹,眸色深沉,心底翻涌着惊涛骇浪:“十四日之天,竟能预判分毫?后世之人,究竟窥透了何物?”
身旁的李斯躬身,眯眼试图看清手中光屏里的细节,眉头紧锁:“陛下,观其标注,有‘温度’‘降水概率’‘风向’之说,想来是勘破了天象运转的规律?可我大秦钦天监观星望云,亦能预判三五日风雨,却绝难精准至此,更遑论十四日之遥!”
冯去疾捻着胡须,沉声附和:“钦天监靠的是星象、云形、物候,譬如‘朝霞不出门,晚霞行千里’,皆是经验之谈,哪能这般精确到时辰、雨势?这后世的法子,怕是远超‘观天’之术了。”
朝堂之上,众臣顿时炸开了锅,议论声此起彼伏,皆是满腹困惑。
“莫非是有通天之能?不然怎知十余日后的事?”一名年轻郎官咋舌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。他曾随钦天监官员学习观象,深知预判天气之难,往往差之毫厘谬以千里,更别提这般细致入微的预测。
“定是寻得了天象背后的‘道’!”老廷尉拄着拐杖,缓缓开口,“譬如水流有向、草木有节,天象运转定也有其规矩,后世怕是摸透了这规矩,方能推算无误。可这规矩究竟是何物?我等连门径都摸不着啊。”
一名曾驻守海边的将军蹙眉道:“臣曾在东海边见渔民观浪测风,能知一两日内是否有风暴,可那也是靠常年经验积累。后世这般直接将十四日天气写于‘匣子’上,莫不是有什么‘天书’不成?”
嬴政抬手压下众议,目光依旧锁在光幕上,宋安宁正指着屏幕与丈夫说着什么,神情轻松,显然对这“天气预报”深信不疑。他沉吟道:“朕统一天下,定度量、修驰道、通水系,以为已是窥得世间些许规律,可这‘预判十四日天’,竟让朕觉得,朕所知的,不过是沧海一粟。”
李斯叹了口气:“陛下,后世距我等已逾两千年。两千年的光阴,足以让后人摸索出更多天地间的道理。譬如我等如今用青铜、冶铁,后世或许已能探知日月星辰之运转,知晓风云变幻之根源,方能做出这般预测。”
“可究竟是如何做到的?”蒙毅忍不住追问,“是观星?是望云?还是另有他法?莫非他们能上天入地,亲眼去看那风雨从何而来?”
这话一出,众臣皆是一愣,随即有人摇头失笑:“蒙将军说笑了,天何其高,云何其远,岂能说入就入?”可转念一想,后世连能载人飞天的“铁鸟”都造得出来,若真能“上天观天”,似乎也并非绝无可能。一时之间,殿内又陷入了沉默,众人望着光幕里那小小的手机屏幕,只觉其中藏着无穷奥秘,却连猜测都无从下手。
不仅是朝堂之上,咸阳的市井里,百姓们也对着光幕里的天气预报啧啧称奇,争论不休。
卖粮的张老汉蹲在墙角,手里攥着个簸箕,喃喃道:“要是咱也有这宝贝,收粮的时候就不用怕淋雨了!前年俺家囤的麦子,就是因为没料到突降大雨,霉了大半,心疼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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