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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5章 汉中外道·五斗惶惑

汉中,南郑。

天师府的气韵与锦官城的奢靡、襄阳城的腐朽、建业城的躁动都截然不同。这里香烟缭绕,檀香、符纸焚烧的独特气息弥漫在每一处回廊殿宇。空气中似乎都沉淀着一种沉静、肃穆,又带着几分神秘诡谲的氛围。诵经声、法铃声若有若无,如同背景的低语,安抚着信众,也安抚着这片夹在秦岭与巴山之间、如同孤岛般的土地。

张鲁盘膝坐在一间布置得极为简洁的静室蒲团上。他身着玄色道袍,头戴芙蓉冠,面容清癯,三缕长须垂至胸前,眼神半开半阖,似在神游物外,又似在参悟玄机。手中一柄白玉拂尘,尘丝雪白,随着他均匀悠长的呼吸,无风自动,轻轻摇曳。

在他面前,谋士阎圃(字子茂)正低声汇报着。阎圃身形瘦削,眼神却精明异常,声音压得很低,语速却极快,将纷乱的天下情报条分缕析:

“……曹操许都,疑惧日深,细作频出,日夜探查邺城异动,然一无所获,徒增惶恐。其谋士郭嘉,病入膏肓,恐时日无多,此乃曹营一大损失……”

“……江东孙策,暴躁如雷,欲强行北进,被周瑜力阻。周瑜已遣使连曹,并加紧刺探河北‘格物’之秘,江东自身亦设‘将作司’,欲效仿其技,然恐难望其项背……”

“……荆州刘表,病体沉疴,神智昏聩,襄阳内外,蔡瑁专权,流言四起,恐有巨变在即……”

“……益州刘璋,庸碌守成,信张松谗言,自恃蜀道天险,高枕无忧,仅以蜀锦美酒安抚我境,其志只在守户……”

阎圃一口气说完,最后加重语气:“天师,各方动向,皆指向一点——河北孙逊,已成天下心腹大患!其静默愈深,其锋芒愈利!邺城黑烟轰鸣,非吉兆也!其所谋,恐已非中原,而是…囊括寰宇!”

张鲁手中的拂尘,微微顿了一下。他缓缓睁开眼,那双看似平静无波的眸子里,闪过一丝极深的忧虑和警惕。

“囊括寰宇…”张鲁的声音平和,却带着一种穿透力,“孙仲谋…其志果然不小。以‘格物’通神,以‘活民’聚运…此等路径,倒是前所未有。”

阎圃连忙道:“天师明鉴!正因前所未有,方更可怕!其踏浪船可破冰海,铁浮屠能碎骑阵,火龙出水威慑楼船…如今深藏邺城,所铸之物,恐非人力可挡!一旦功成,其兵锋所向,我汉中…如何能置身事外?”

张鲁沉默片刻,手指无意识地捻动着拂尘玉柄:“子茂之意…当如何?”

阎圃眼中精光一闪,压低声音:“天师,当此乱局,汉中如扁舟行于惊涛,稍有不慎,便是舟覆人亡!圃以为,当行‘两线’之策!”

“其一,北线防曹!曹操新败于河北,损兵折将,又失青徐,其势虽挫,然心性奸诈,睚眦必报!汉中乃其西进巴蜀之门户,关中更是其必争之地!如今其被孙逊所慑,龟缩许都,然一旦缓过气来,或为转移压力、或为筹集军资,极可能西犯我境!故,当立即增兵阳平关、加固城防、囤积粮草!同时,遣使入关中,联络马腾、韩遂,晓以利害,共御曹贼!纵不能结盟,亦需使其知唇齿相依之理,勿为曹操前驱!”

张鲁微微颔首:“曹孟德,豺狼也。阳平关…确需严防。马腾、韩遂,边鄙武夫,重利轻义,需以利诱之,以势胁之。”

“天师明见!”阎圃继续道,“其二,便是东线…观孙!”

“观孙?”张鲁眉梢微挑。

“正是!”阎圃语气凝重,“孙逊所谋者大,其势已成,非我汉中一隅所能抗衡。然其‘活民’之论,‘格物’之道,却与我教‘济世度人’之旨,或有…相通之处?”

阎圃小心地观察着张鲁的脸色,见其并无不悦,才继续说道:“圃闻其冀州大旱,饿殍不足千人,此等‘活人’之效,近乎神迹!其‘龙骨翻车’引水上山,活田增产,亦是惠泽万民之术!此等‘格物’,非是奇技淫巧,而是…‘天道’显化之工啊!” 他巧妙地将孙逊的格物之术,与五斗米道的“天道”联系起来。

“故,圃以为,对河北,不可硬抗,亦不可坐视。当遣心腹使者,持我教符箓、道经,以‘同道论法,共参玄机’之名,北上邺城,觐见孙逊!一探其虚实,尤其是那黑烟轰鸣之秘!二察其对我汉中态度!三观其‘新政’‘格物’,是否真有‘活民’之实,是否…真含‘天道’至理?若其果有仁心,格物通神,我教或可与之…虚与委蛇,引为奥援?至少,可暂保汉中安宁!”

阎圃的策略,充满了乱世夹缝中求存的精明与投机。北拒曹操,东观孙逊,左右逢源。

张鲁沉吟良久,白玉拂尘的尘丝轻轻摆动。他心中明镜一般,阎圃所谓的“同道论法”、“引为奥援”,核心还是“待价而沽”。汉中这块肥肉,曹操想吃,孙逊难道就不想?关键是谁能开出更高的价码,或者…谁的威胁更大。

“使者人选…”张鲁缓缓开口,“需机敏善辩,深谙我教精义,更要…懂得察言观色。杨松(其弟,亦为重要谋士)门下,似有合适之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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