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色渐沉,海面被染成一片浓郁的紫金色。
庄园里的光线暗了下来,走廊深处传来隐约的脚步声,规律而沉稳。
冷卿月站在房间的全身镜前。
她最终选了一条奶白色的丝质吊带长裙,颜色纯净柔软,衬得她裸露的肩颈肌肤愈发白皙如瓷。
裙子剪裁极为简洁,只有腰间一条细带轻轻束起,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线,布料顺滑地垂坠,随着她的呼吸微微浮动。
她没有穿鞋,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,脚踝纤细,在昏暗的光线里泛着柔和的轮廓。
镜中的人影清艳依旧,只是眉眼间那层惯有的淡然下,多了一丝难以捕捉的沉凝。
她知道要去的不是什么温馨的夜晚邀约。百里弋湛的每一个眼神,每一次触碰,都带着明确的索取意味。
她拢了拢垂在肩头的长发,指尖无意识地划过锁骨下方一处还未消退的浅淡红痕。
敲门声没有响起,门被直接推开了。
百里弋湛倚在门框边,已经换了一身黑色的丝质睡袍。
腰带松松系着,领口敞开,露出线条深刻的锁骨和一片紧实的胸膛。
他刚洗过澡,微湿的黑发有些凌乱地搭在额前,少了些白日的锋利,却多了种慵懒的、蓄势待发的危险。
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,从奶白色的裙摆缓缓上移,掠过腰间的细带,停留在她裸露的肩膀和锁骨,最后对上她的眼睛。
“倒是听话。”他开口,声音比平时更低沉些,带着沐浴后的微哑。
冷卿月转过身,面对他。裙摆随着动作荡开一个轻微的弧度。
“百里先生的吩咐,我自然会遵从。”她声音平静,听不出情绪。
百里弋湛走进房间,反手带上门。他没有开灯,任由窗外最后的天光和海面反射的微光充盈空间,光线暧昧不明。
他走到她面前,距离近得能闻到他身上清爽的沐浴露味道,混着一丝独有的、强势的气息。
“只是遵从?”他伸手,指尖勾起她肩头细细的吊带。
丝质的带子滑过他的指腹,冰凉柔滑。
他的目光落在她因为吊带被勾起而更显清晰的锁骨凹陷处。“没有点别的想法?”
他的指尖没有离开,反而顺着吊带滑向她颈侧,指背似有若无地擦过她温热的皮肤。
那触感很轻,却带着鲜明的存在感。
冷卿月眼睫微动,没有后退,也没有迎合。
她抬起眼,清凌凌的眸子在昏暗光线下像浸在水中的黑玉。
“百里先生希望我有什么想法?”
她把问题抛了回去,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、不易察觉的轻颤,像被夜风拂过的水面。
百里弋湛低笑了一声,那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他忽然松开了勾着吊带的手指,转而用掌心贴上了她的侧腰。
隔着一层薄薄的丝质布料,他手掌的热度毫无阻隔地传递过来,熨帖着她腰肢柔韧的曲线。
他的手很大,几乎能握住她大半的腰身。
“我觉得,”他微微俯身,气息拂过她的耳廓,声音压得更低,“你穿这条裙子,比白天那身更……”
他顿了顿,似乎在寻找措辞,另一只手也抚上了她的另一侧腰,将她轻轻往自己怀里带了带,“更碍事。”
话音落下,他贴在她腰侧的手忽然用力,将她整个人提抱起来。
冷卿月低呼一声,手下意识攀住了他的肩膀。
奶白色的裙摆在空中散开,又落下,堆叠在他手臂上,露出她一双笔直白皙的小腿。
百里弋湛抱着她,几步走到床边,将她放下。床垫柔软地陷落。
他随之俯身,双臂撑在她身体两侧,将她困在方寸之间。
昏朦的光线里,他的眼睛格外深邃,紧紧锁住她。
“自己脱,”他命令,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,“还是我帮你?”
空气仿佛凝滞了。
窗外传来隐约的海浪声,一下,又一下。
冷卿月躺在柔软的床褥间,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。
他的呼吸温热地拂在她的皮肤上,带来细微的战栗。
她沉默了几秒,然后,缓缓抬起手,伸向自己腰间的细带。
指尖有些凉,解开系带时动作并不十分流畅。
细带松开的瞬间,奶白色的丝裙失去了束缚,领口微微敞开,露出更细腻的肌肤和隐约的弧度。
她没有继续,手停了下来,只是看着他。
百里弋湛的视线随着她的动作移动,眸色越发深沉。
他耐心地等着,没有催促。
冷卿月与他对视着,胸口微微起伏。
然后,她极轻地吸了口气,手指勾住一侧肩头的细带,轻轻拉下。
丝滑的布料顺从地滑过肩头,手臂,堆叠在肘弯。
另一边也是如此。
奶白色的裙子像滑落的丝缎,缓缓从她身上剥落,最终堆积在腰际。
上半身完全暴露在微凉的空气和昏暗的光线里,肌肤白得晃眼,弧度饱满优美。
她的长发有些凌乱地铺散在枕上,衬得那张清艳的脸庞有种惊心动魄的脆弱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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