夺取这片富庶之地,作为日后发展的资本。”
臧霸忍不住道:“袁绍向来眼高于顶,自视出身名门,会与我们这等‘边地武人’结盟吗?”
“会。”
戏志才笑道,“袁绍素有野心,却碍于名声,不敢率先与董卓决裂。
太阿剑便是契机,他需要盟友壮大声势,也需要有人在侧翼牵制董卓。
我们主动示好,正中他下怀。
只需一封书信,言明董卓擅权乱政,太阿剑若落入其手,天下危矣,愿与袁绍共商讨董大计,他必然应允。”
吕布沉吟片刻,终是拍案道:“好!便依先生之计!
某家就等袁绍那边的消息,待时机成熟,定要让天下人知道,谁才是真正的王者!”
戏志才微微颔首,心中却另有算计。
他知道吕布勇而少谋,猜忌心重,与袁绍结盟不过是权宜之计。
他日若袁绍势大,必然会对并州不利,到时还需另寻出路。
太阿之风,吹的不仅是乱局,更是人心,唯有看清人心所向,方能立于不败之地。
神都洛阳,相国府中。
这里灯火通明,殿内珍宝堆积如山,黄金美玉闪得人睁不开眼。
董卓身着蟒袍,端坐于大殿之上,满脸横肉,眼神凶戾,
一手扶着案几,一手把玩着一枚硕大的夜明珠,语气带着几分得意:“太阿剑出世?
本相乃当朝相国,挟天子以令诸侯,这柄王者之剑,理应归本相所有!
谁若敢抢,便是与本相为敌,与大汉为敌!”
殿下文武百官垂首而立,大气不敢喘。李傕、郭汜等人立刻上前附和:“相国英明!
太阿剑只有在相国手中,才能彰显王者之气!
属下愿率领大军,东出洛阳,直奔颍川,将剑夺来献给相国!”
董卓眯起眼睛,目光落在站在一侧的贾诩身上。
贾诩也刚回来,他对那边最清楚。
此时,他身着深色官服,面容平淡,仿佛周遭的喧嚣都与他无关。
他是董卓麾下最有智谋的谋士,向来沉默寡言,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给出致命建议。
“文和,你怎么看?”
董卓问道,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贾诩上前一步,躬身行礼,声音平稳:“相国,不可贸然出兵。”
“哦?为何?”
董卓脸色一沉,眼中闪过一丝不悦。
贾诩缓缓道:“其一,颍川距洛阳虽近,但沿途有不少坞堡势力,大军过境,必然会遭到阻拦,粮草消耗巨大,且容易延误时日;
其二,袁绍、曹操等人必然也会觊觎太阿剑,若我军主力东出,袁绍可能会从冀州南下,袭击洛阳,
曹操则可能从兖州西进,断我军后路,到时光复无回;
其三,太阿剑虽为王者之剑,但如今天下大乱,百姓流离失所,此时兴师动众夺剑,
只会被天下人指责为‘弃民生于不顾,夺宝物以自肥’,失了民心,得不偿失。”
李傕不服道:“贾诩此言差矣!若太阿剑落入袁绍或曹操之手,他们必然会借剑之名号召天下,对抗相国,
到时我们更难应对!”
贾诩摇头:“袁绍优柔寡断,曹操势力尚弱,即便他们得到太阿剑,也未必能撼动相国的地位。
反观相国,如今控制天子,手握西凉铁骑,占据司隶之地,这才是最根本的实力。
太阿剑不过是一件器物,得之未必能兴,失之未必会亡。”
他顿了顿,继续道:“属下以为,我们可派一支精锐轻骑,乔装成流民,暗中前往颍川,
不与各方势力正面冲突,只伺机夺取太阿剑。
同时,在洛阳城内散布消息,称太阿剑乃不祥之物,
昔年楚王持之虽胜,却遭天谴,国祚渐衰,得之必遭大祸,扰乱各方心智。
另外,可下旨令颍川太守将太阿剑送入洛阳,献于天子,
若太守不从,便以‘抗旨’之名,命附近诸侯讨伐,我们坐收渔利。”
董卓身旁的李儒也上前道:“贾诩先生所言极是。
属下愿前往颍川,执行夺剑之事。
同时,可联络荆州牧刘表,许以好处,让他派兵北上,牵制曹操的势力,助我们夺剑。”
董卓沉吟片刻,觉得贾诩的计策更为稳妥,既不耗费主力,又能争取主动,点头道:“好!便依文和之计!
李儒,你率领五百轻骑,暗中东出颍川,务必将太阿剑夺回来!
李傕、郭汜,你二人加强洛阳城防,严密监视袁绍、曹操等人的动向,若有异动,立刻禀报!”
“属下遵令!”众人齐声应道。
贾诩退回原位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。
他知道董卓变了,入了洛阳,不再是当年的豪杰了。
如今,将李儒派出去,更没人能阻止他家了。
这段期间,董卓变了,变得残暴不仁,烧杀抢掠,即便得到太阿剑,也难以长久。
太阿之风起,乱局已现,他必须为自己留一条后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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