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边说，一边还用小手比划着“长高高”和“噗一下开花”的动作，小脸上满是期待和鼓励。
这一次，似乎因为他专注的“意念”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和具体，言灵的力量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明显效应。
那盆中的九叶寒莲，在三片嫩叶的基础上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，猛地又抽出了两片新的嫩芽！并且原本那三片叶子也开始缓缓舒展、变大，颜色从嫩白向冰蓝过渡，叶片上甚至隐隐浮现出天然形成的、玄奥的银色纹路！
一股更加浓郁精纯的寒系灵韵弥漫开来，让整个大殿角落的温度都似乎又降低了几分。
与此同时，殿外那名奉命守护的记名弟子，猛地感到一股精纯至极的寒意自殿内溢出，虽不强烈，却层次极高，让他体内的灵力都为之微微一滞。
他心中一惊，下意识地就想推门查看，但想起剑尊“非有异动不得入内”的严令，又硬生生止住了脚步，只是更加警惕地关注着四周。
殿内，念念对自己引发的变化毫无所觉。
他看到小莲花似乎真的“长高”了一点，叶片也多了一点点（他其实分不太清具体多了几片），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小手，觉得自己完成了一件了不起的“鼓励”任务，又蹦蹦跳跳的走开了。
念念心满意足地离开那盆长势喜人的九叶寒莲，又蹬蹬蹬跑回大殿中央，摆弄那些冰雕的小动物。
他拿起那只冰兔子，对着它自言自语：“小兔子，你要是会动就好了，可以陪我玩。”
话音落下，那冰雕的兔子依旧冰冷僵硬，毫无变化。
念念等了一会儿，见兔子没反应，有些失望地把它放回原处，又拿起小鸟模型，重复着类似的愿望。
显然，凌清玄以自身剑意凝聚的冰雕，本质并非真正的生灵，其结构稳定，蕴含的力量层次极高，并非念念此刻无意识的、微弱的言灵之力能够轻易撼动。
这无意间避免了更大的“奇迹”发生。
玩腻了玩具，念念感到一阵莫名的困倦。
他揉了揉眼睛，环顾空旷冰冷的大殿。
巨大的寒玉柱支撑着高耸的穹顶，四周墙壁光滑如镜，反射着清冷的光辉。
这里虽然宏伟，却太过安静，太过空旷，除了他和那些不会动的玩具，再没有其他活物。
一种孤独感，如同细微的寒气，悄悄钻进他小小的心房。
他走到殿门边，那里有爹爹设下的无形屏障，他出不去。
他只能透过那扇沉重、雕刻着繁复符文的大门缝隙，看向外面被禁制模糊了的、光怪陆离的世界。
外面有会飞的白鹤，有会发光的花草，还有那些穿着好看衣服、会飞来飞去的“师兄师姐”们。
虽然爹爹在身边让他感到安心，但此刻爹爹不在，这偌大的宫殿，只剩下他一个人。
小小的身影在门边坐下，抱着膝盖，将下巴搁在膝盖上，大眼睛里渐渐蒙上了一层水汽。
他想起了另一个身影。
一个在他模糊却温暖的记忆深处，比凌清玄出现得更早，给予他更多温暖和陪伴的身影。
“夜闵哥哥……”他小声地、带着浓浓的鼻音，念出了这个藏在心底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