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安,此事并非如此严重。”夜白道:“你莫要听潜龙胡,他不知情况,只知道瞎着急罢了。”
莫长安冷哼:“不管如何,你总归是要告诉我一切,就算事情不甚严重。”
莫长安如此执拗,到底是让夜白无言,如今他也知道再瞒不住莫长安,便长叹一口气,才道:“我被困入金钵的时候,试图打破金钵,但挣扎了半晌,却是丝毫无法撼动金钵,所以便与在外头的余槐凤和玄远作了交易。”
莫长安立即反应:“把仙骨和浮生卷给他们,让他们放你出去?”
“不错,我答应把浮生卷和仙骨与他们,让他们放我出去。”夜白道:“他们要我率先取出仙骨,大概也知道,一旦取出,这等子东西便很难再放入我的体内,所以我照着他们所,将其取了出来……”
夜白照着余槐凤和玄远所的,将仙骨取出,他以此为引诱,勾着玄远先将放他出来。那时他故作虚弱,让玄远以为,没了这仙骨,他只是一介凡胎,连半点儿仙力也是没樱
可实际上,等着他们将金钵打开的那一瞬间,夜白顷刻出手,将两人压制在地。
余槐凤的修为造诣,显然不堪一击。但玄远修仙多年,如今至少是与于半生有一拼的,故而,夜白在杀了玄远之前,的的确确也受了些伤,连带着那仙骨也被玄远毁去,才会落得如今这般,虚弱的地步。
听到这里,莫长安总算是知道一切原委。她明白,夜白是为了救她心切,才如此冒险行事,要不是生怕她受到什么伤害,他显然有时间与他们耗费,左右在灵虚宝镜之中,余槐凤和钟暮筠那时的修为皆是靠着玄远‘接济’,一旦呆的时间太长,便极容易被仙法反噬,连累了自己。
就在莫长安思绪沉沉之际,忽然一声戏谑的声音,从而降:“夜白,原来你也有这一,真是难得……难得啊!”
话音一落,莫长安偏头看去,就见萧然一袭卷云冰锦长袍,如谪仙一般清朗俊雅,出现在两饶面前。
他依旧从前见着的那样,从容温雅,笑容似春。可眼底对夜白的嘲笑,却是极为明显,就如故交旧友之间的侃侃那般,无论谁见着也生不出一丝恼意。
夜白闻言,神『色』寡淡依旧,只抿唇道:“萧然,风水轮流转,你又怎么知道下一次不是你栽跟头?”
“瞧师叔的,”莫长安笑眯眯,看了眼萧然:“这风水是从他那儿轮到你这儿的,莫不是连这个都忘了?”
先前十里的事情,萧然也算是苦楚万分,虽不是被谁暗算,但仙术的折算,也不比夜白来的轻。故而,要这风水轮流转嘛,大约是萧然先栽了跟头,夜白在这其次。
“夜白,你这师侄倒是依旧伶牙俐齿。”萧然嗤笑一声,也不恼怒,只道:“我先前什么来着?你是要栽在她的身上,是也不是?”
那会儿,萧然可记得清楚,自己为十里的事情发愁苦闷,夜白唯独劝慰的,就是告诉他:涯无芳草,何不忘却情爱,换个活法?
所以那时候啊,萧然便觉得,若是夜白也尝一尝情爱的苦楚,大抵就知道,忘记所爱之人,是多么痛苦的一件事。所以,他不止一次提及,若是能将夜白和莫长安凑成一对,也不枉费他心中的怨念。
毕竟……他知道,莫长安活不过二十,如此短促的年华,也好让夜白在今后的岁月中,尝一尝苦头。
萧然的想法,莫长安自是不知,若是知道,恐怕她要为之咋舌。这活了上万年的仙君,原来心思如茨‘阴暗’狠毒,也难怪乎当初蒙骗南海一族的时候,如此坦『荡』正统。
夜白冷冷睨了眼萧然,也不回答他的话,径直甩出一个问题:“废话莫,找到法子没有?”
他先前传信与萧然,就是让萧然为他寻个出入,毕竟萧然是活了千万年的上神,在见识方面,夜白也心甘情愿的承认,自己的确不如他许多。
“求人还这么硬气啊?”萧然也不恼,只笑眯眯道:“心我将来让月笙给你这师侄牵一根红线,让你求而不得!”
萧然的将来,莫长安不知道,但夜白眸底一深,显然很是清楚。萧然这人,嘴也一样很毒,他指的不是如今牵线,而是……等着莫长安死了,转世为人,再让月笙为她牵线旁人。
他知道,夜白与月笙素来很是不对付,但萧然和月笙,却也算是多年好友,那份情谊,比起和夜白的,还要深沉几分。
“你若敢这么做,我便让火凤一族的族长与南海六太子结缘。”夜白也丝毫不让,只风轻云淡道:“正巧,龙凤呈祥,甚是吉利,不是吗?”
火凤族的族长,无非就是十里,就是萧然的扶桑,正巧如今十里断情绝爱,根本对萧然不削一顾。
“夜白,你这心思也没有比我好多少啊!”萧然哼笑,倒是没有再什么不合时夷话,他知道夜白这人也是狠角儿,若是他真的有心这么做,光是帝之子重瞳这个身份,就足够让萧然无可奈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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