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白淡淡挑眉:“彼此彼此。”
看着两个大男人,斗嘴耍贱,莫长安实在不忍心打破这般‘美好’的画面,纵然夜白是她的心上人,她也不得不,与萧然站在一处,这两人……一冷一热,当真是般配到莫长安一度思索着,自己是否要从中退出?
也不知是莫长安的眼神太过炙热还是旁的什么原因,就见萧然下意识看了眼莫长安,心中划过一股『毛』骨悚然的感觉。
“咳,不与你闹腾了。”他正『色』轻咳,道:“据我所知,你若是要恢复仙骨,唯独的法子便是去梦魔那处一趟。”
“梦魔?”夜白拧眉,道:“去他那儿作是什么?”
梦魔擅长织梦,就夜白所知,织梦不过是虚幻罢了,他从未听过,梦魔可以修仙骨。
“梦魔那儿宝贝多着,你又不是不知道?”萧然笑道:“你可听过黄粱枕?他那处便有黄粱枕!”
梦魔擅长织梦,他虽是被唤作魔,实则却是散仙一枚,只是因为他每帮人编织一场梦,都要收取一定的报酬,并且报酬算得上有些大,故而被称作梦魔。又因着梦魔做生意从来都是你情我愿,这千万年来从没发生什么争端,仙界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当作没有看到,放任自由了。
梦魔接手生意从不讲究来求梦者是哪一界,也就是仙、妖、魔以及人都可以去找他织梦。只是不同的一方索要的报酬不一样。仙、妖、魔三方只要拿出他满意的报酬,他就会按照事先约定的,为对方织梦,而若是来求者是凡饶话,他的报酬就是那人剩下的阳寿,毕竟对他来,凡人大抵都拿不出什么他看得上的东西,除了阳寿。
因着梦魔这一手出神入化的织梦之术,千万年来倒是有不少仙妖一族,为求得一梦,乐此不蹦前去寻他。
“黄粱枕?”莫长安一愣,下意识问:“什么是黄粱枕?”
黄粱一梦,莫长安听过,但所谓的黄粱枕,她却是从来没有听闻。不过,这倒也是不甚稀奇,毕竟尘世间许多法宝,她知悉的不多,也不够年岁去历经这些,故而对黄粱枕一物,丝毫没有印象。
“黄粱枕其实是世间罕见的疗伤法宝,多数是仙妖一族损了仙魂、仙骨而求得,据此为稀世仙枕,但凡沾染此仙枕,皆是会堕入枕中梦境,在梦境之中,修复仙魂和仙骨的损失……只是,我不曾料到,这黄粱枕相传几百年前便被毁去,如今竟是在梦魔手郑”夜白淡淡解释着,一那副耐心十足的模样,看的萧然咋舌不已,就好像从未见过夜白这样一般。
“夜白,前些时日,执掌星宿的仙与我,你为了一个凡间女子要他造一场彗星雨,那时我听闻还不甚相信,想着最是注重礼教法度的夜白,怎么可能为了花前月下,扰『乱』世间规律,没想到……”萧然啧啧称奇,道:“你果然这么做了?”
那场彗星雨,还来不及下,便被星宿主宫位的几个上仙得知,故而那夜的彗星雨迟迟不到,可纵然如此,纵然是萧然自己……也不曾像夜白这样疯狂,不惜扰『乱』世间规律,也要给莫长安造一场彗星雨!
“咳,扰『乱』世间规律?”莫长安忍不住被萧然的话吸引了过来:“真的那么严重?”
着,她抬眼看向夜白,神『色』很是诧异。
夜白从未和她,那场彗星雨若是下了,就是扰『乱』世间规律,要是他了,莫长安定然不会让他就这么去做。
“可不是吗?”夜白还未回答,萧然已然摇头:“世间月升、月落、日出、日落皆是有其规律,而彗星雨乃极大的象,牵连甚广,若是一个弄不好,极有可能扰『乱』凡间,酿成大的霍『乱』!”
“够了没有?”夜白眯起眸子,冷冷打断萧然的话:“我倒是头一次发现,你竟是个多嘴多舌之人。”
“你瞧,死不悔改!”萧然嗤笑,也不知是喜是怒,全然对夜白的心思,无可奈何。
这越是无情的人,越是禁欲冷淡的人,一旦触到情爱,便可怖的厉害,让他一个自认为也算丧心病狂之人,同样是甘拜下风。
萧然见自己这话完,夜白神『色』更冷,不由长叹一声,“你这身子骨,我左右是管不得了,你兀自早早去一趟留仙宫罢。”
留仙宫既是梦魔的老巢,夜白如今只是凡胎,他丢了仙骨,就算凡胎故去,他的仙魂也会归到九重上,长眠百年。只有这样,他才能够重新做回那个太子重瞳,依旧叱咤风云。
可百年,对于夜白来,或许只是眨眼一挥间,可对莫长安,却是不可估量的岁月。再者,子规门一事上,夜白尚且未曾处理好,怎么可能就如此任由仙魂归去?
着这话,萧然也不再多言什么,他与夜白打了个招呼,便辗转消失了去,连来过的痕迹,也没有留下。
……
……
萧然走后,莫长安和夜白几乎没有犹豫,便一同前往留仙宫。
大抵翻山越岭,足足花了大半日的功夫,两人才抵达留仙宫的宫门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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