麒麟执帕掩嘴,憋笑憋的难受。这人可真逗,整一个傻大个儿。
唉!白瞎了他这人高马大的彪悍身材,还有这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长相了。
风月低头款步走过去,在被鲁达握住她一只手时,她心没来由的猛跳了一下。鲁达的手不细腻修长,而是宽厚粗糙,掌心厚茧磨的人手心发痒,手背刺刺的疼。
可就是这样一只手,却是又力又温暖,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。
这种安全感,连曾经被她奉为知音的金衣公子,都不曾让她感受到过。
鲁达握着风月这只白嫩又柔软的玉手,忽然之间更为紧张了。他怕握松了,这细腻柔滑的小手会滑出他掌心。握紧了,又怕自己这老粗没个轻重的再把这柔若无骨的小手给弄伤了。
这样轻不得重不得的,进退两难,害得他大雪天都紧张的出了一脑门子汗了。
麒麟忍着笑,甩帕子打了鲁达这傻子一下,捏腔笑说道:“鲁爷这还愣着做什么?还不快背着新娘出门上喜车去啊!”
“呃?哦,好好好!”鲁达傻愣愣的点着头,有点不舍的暂时松开风月柔若无骨的小手,转身弯腰,等着风月上来。
风月在盖头下望着这宽厚的背,有点犹豫的缓缓伸出双手,扶着他两肩,偏头趴在了鲁达的背上。
温香软玉般的身子一靠在他背上,鲁达的身子一下子就僵硬了。可他还是颤抖着双手,托住风月两膝弯,把人轻轻巧巧的背了起来,步履轻盈的向外走去。
“恭喜镖主,恭喜夫人!”
武威镖局的那些个大老爷们儿,这边起哄闹了他们镖主一个大红脸后,随之便一个个跑上二楼,把他们夫人的嫁妆抬了下来。
就是抬那个最大的箱子时,他们二人皆是一惊,这样的重量,该不是夫人这些年赚的私房钱吧?
他们可记得,镖主为了给夫人赎身,花了一大笔钱,再给夫人置办嫁妆和聘礼时,就没弄多少金银玉器了。
所以,这箱子里的嫁妆,肯定不是他们镖主安排的嫁妆,一准儿是夫人在舞醉坊赚的私房钱。
呵!那镖主这岂不是娶个金娃娃回家了?
嘿嘿,算是傻人有傻福咯!
……白雪皑皑的街道上,一对喜气洋洋的迎亲队伍锣鼓喧天的走来。
街道两旁聚了一些看热闹的人,可却比平日少很多,许是因天气太冷,好多人都不愿意出门受冻凑这个热闹了。
而在人群之中,几个其貌不扬的人,行迹十分可疑。
一袭蓝衣狐裘的傅华歆,眼中满是怨气的幽幽道:“为什么让我穿成这样?描眉涂粉,成体统吗?”
“当今之世,贵族男子,不就爱描眉敷粉化妆吗?”打扮成一字眉臭丫头的萧南屏,说话时,还指了指一旁的两位贵公子。
傅华歆看着那两个油头粉面的男子,眼中满是嫌恶之色,扭头对她咬牙切齿道:“你在存心整……”
“嘘!”萧南屏伸出一根手指示意傅华歆闭嘴,因为,她又闻到那股香甜的气味了。
那个紫衣人一定就在这附近,他应该是来杀风月的。
傅华歆眸光一敛,面上一旁平静,可耳朵却在听着四周的风声变化。
“喵呜~”一只黑色的金眸大猫,脚尖轻点在积雪的屋脊上,优雅的随着迎亲队伍行走。
萧南屏眯眸看着那只诡异的金眸波斯猫,甜香的气味,似乎就是从这只猫身上散发出来的。
咻!一支银色的火羽箭射中马车一角悬挂的红灯笼。
铮~那只银色的火羽箭发出颤抖声,箭为纯银打造,上面雕刻着飞凤纹。
萧南屏已动作极快的飞檐走壁去追那人,手中黑色鳞鞭如毒蛇出洞,甩飞向前方紫衣人的背心上。
雪轻蹙眉,空中折腰一翻身,自屋顶上自由坠落。
萧南屏紧追着飞扑下去,甩出一鞭子向对方,一下子卷住了对方纤细的腰肢,手中轻飘飘的感觉,让她惊讶的微睁双眸,旋身落地后,她便手腕用力,欲把对方拉向她面前瞧个仔细。
雪伸出苍白纤细的手,一把抓住圈住他腰身的鞭子,手腕一个用力,便和对方拔河比赛了起来。
萧南屏对上对方错愕的眼神,她柳眉轻蹙一下,红唇轻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,脚下猛踢一片白雪向对方,在对方眯眸抬袖遮挡白雪时,她已身形极快的飞扑向对方,手中锋利的匕首,狠厉的向对方白皙如玉的脖颈上扎去。砰!一把白色红梅伞飞来,阻止了她杀人的动作。
雪被救后,看了挡在他身前的敖敦一眼,便转身走了。
黑猫从屋顶上跳下来,准确无误的落在它主人的肩头上。
雪脚步履平稳缓慢的向前走,并没有因为黑猫猛然跳上他肩头,而受惊的顿一下脚步。
风雪纷飞,香气淡淡,一袭紫衣,慢慢的消失在白雪满路的街道尽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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