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莫取笑下官了,下官刚才还眼瞎没认出您和威王爷呢。”杨放可说是背后都出冷汗了,这位威王爷好凶啊!一直盯着他看,他感觉压力好大。
萧南屏也不为难杨放,反而给他指条明路道:“这女子之死应该和我三哥有关,你回头报到京兆尹哪儿去,让他带人去靖惠王府问问清楚,总要给死者一个交代的,不然大过年闹鬼算谁的祸?”
她知道古人很信鬼神之说,所以才故意这样说,就是为防这位杨将军会不如实把此事上报京兆尹。
“下官明白公主的意思了,定然会如实禀报京兆尹,绝不会让死者死不瞑目。”杨放额头上都出汗了,求放过他吧!这事他会办好的,请他们二位大神赶紧回府休息好吗?
“嗯,那本公主和威王爷先走了,回头有空请杨将军去折桂坊喝酒,他们家的玫瑰露还是不错的。”萧南屏一副回味无穷的模样,说完,便拉着北冥倾绝扬长而了。
杨放在他们走后,才抬袖擦了下额头上的冷汗。别说让这位公主殿下请他喝酒了,多和他们待一会儿,他都吓得背后全是汗了好吗?
一个士兵见女子死不瞑目挺吓人的,便对他们将军多了句嘴:“将军,这事真是和靖惠王府的临贺王有关吗?会不会是他们兄妹不和,定安公主故意栽赃给临贺王的?”
“滚犊子,这事和咱们有关吗?咱只要把事如实上报就行了,查案是京兆尹的事,话也是定安公主说的,和咱们有半个铜板的关系吗?”杨放虽然是武将,可脑子缺不笨。
这些事他就当个传话的,其他的事可和他没有任何关系。
小兵被训的狗血淋头,缩着脖子也不敢再多嘴了。
……
翌日
有关人等,全被传去了京兆尹大堂。
萧公和一看到萧南屏出现,便怒指着她咬牙骂道:“萧南屏你个臭丫头,竟敢诬陷我……”
“三哥,清者自清,浊者自浊。你要是没杀人,赵大人自会还你清白,何必急于一时发怒呢?”萧南屏端坐在一旁,微笑对怒瞪着她的萧公和,不疾不徐的淡然自若道。
她今儿可是证人,和萧公和这个疑犯可不同哦。
北冥倾绝坐在她身边的位子上,他什么都没说,只是转头冷冷的看了萧公和一眼,一眼也就够了。
萧公和对上北冥倾绝冰冷寒凉的眼眸,瞬间觉得自己犹如身坠冰窖,冷的他忍不住发抖。这下子,他可再也不敢指着萧南屏骂了。
他可不会忘记,去年临涣郡那一战,他可是被北冥倾绝害得卧床大半个月不能下地行走呢。
如今想来,他的腿还觉得疼呢。
京兆尹赵立自后堂走出来,先拱手对萧南屏和北冥倾绝打了声招呼,而后才落座一拍惊堂木道:“下跪者可是芳翠阁老鸨周氏?”
“回大人,正是奴家。”周氏是个中年胖女人,被京兆尹一声惊堂木吓得,脸上的肥肉都颤了三颤。
赵立有抓着惊堂木一拍道:“来人,把死者抬上来。”
没一会儿,便有两名衙役,抬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担架走了进来。
啪嗒!担架放在了周氏身边不远处。
一名衙役掀开了白布一角,露出了死者苍白无血色的脸庞,是名十七八岁的标志女子。
赵立看了死者一眼,收回目光看向周氏,手中惊堂木又是一拍问道:“周氏,她可是你阁中的姑娘?看清楚了。”周氏浑身发抖的僵硬转动脖子,快速的看了那女子一眼,便忙低下头回道:“回大人,是奴家阁中的赛玉姑娘。”
赵立又看了一脸愤怒的萧公和一眼,无奈的摇了摇头,一拍惊堂木又看向周氏问道:“周氏,昨晚赛玉姑娘是被谁接走的?你可要如实道来,若有半句隐瞒,便是包庇罪犯的罪名。”
“是是是,奴家说实话,说实话!”周氏已是杯恐吓的满脸是汗,头低的老低回道:“昨夜是赛玉的初|夜,竞拍的人有不少。可最终……赢得赛玉的却是临贺王爷。之后,临贺王爷同朋友喝的有点多了,非要带赛玉走,我是拦……拦也拦不住啊!再后来,一大早差爷们就登门传了奴家来此,奴家……奴家别的就都不清楚了。”
她怎么就这么倒霉啊!本以为让赛玉跟了临贺王,也算是给他们芳翠阁长脸了啊!
谁知赛玉这小蹄子居然如此命薄没福气,一夜之间竟然被人玩死了。
而这个玩死她的人还是皇上曾经的养子临贺王,撞破临贺王杀人的还是这位谁都惹不起的定安公主,里头还有传闻中杀人不眨眼的威王爷的事,这……这都叫什么事儿啊!
这下她可算是完了,两边都得罪不起,京兆尹赵立还是个铁面判官,她要是敢说一句假话,回头就得吃牢饭啊!
进了大牢里,她说不定还会被人暗害死,呜呜呜……她怎么就这么命苦啊!
赵立惊堂木一拍,看向满脸怒红之色的萧公和,还算客气的问了句:“王爷,不知你对此有何辩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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